《鲨了我咱两口子一起飞升啊》
堕神的故事就讲到这宁杳听得意犹未尽:不管怎么说她承认这确实是个人物。
作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唯有被焚神炭海管制约束的神她光听到这四个字就已后背发凉这个人竟然自己跳下去还在里面走了三千年。
不是三炷香不是三天也不是三年。三千年啊那得是什么样的硬骨头。
话说回来听完这些心中对堕神的印象倒从一个大奸大恶之徒转变为有许多不为人知过往的神。
她问:“堕神要开启逆回法阵并不是为了作恶是不是?”
无极炎尊和五福来俱是沉默。
沉默过后还是无极炎尊道:“他是极正直善良的人让他作恶不如叫他**。”
“我前前后后共派过十几名灵力高强的神去阻止他软硬兼施他全都只避不伤。不肯回头却也不肯害人。其实这样挺麻烦的。”
确实麻烦宁杳认可:这人你杀吧下不去手;不杀吧他又不老实。
无极炎尊看向宁杳看了许久缓缓叹息:“我无法定论你二人灵力孰高孰低但若有一天为阻止法阵你们动了手我敢保证他绝不会伤你。”
他语气低沉像长辈对自己无可奈何晚辈的惋惜:
“而你若能不下**就……留他性命吧。他也实在太苦。”
……
宁杳答应下无极炎尊的请求。
对她来说这事一点都不为难且不说她愿意出力帮忙就说那个逆回法阵听起来就不喜欢:她好不容易成了神还没热乎两天呢那边吧唧一个逆回法阵全给她倒回去了又回到落襄山和那群猴子大眼瞪小眼哼哼她可上哪哭去?
而且她也想了这事最好别拳头解决。
既然对方并非奸恶是个挺好的人
这就是钻牛角尖了需要疏导开解他的心结人生在世哪还能没遗憾?做人做神要向前看太执着于过去就活拧巴了。
不行就先找他谈心谈话她当山主多年最擅长谈心谈话了。
宁杳心里这么盘算着转头问送她出来的五福来:“福来你们之前都是怎么阻止他的?就硬打?”
五福来瞅瞅她:“那怎么可能嘛山神……”
私下里她还是习惯叫他山神显得尊敬:“他性子温柔沉静没疯之前神界中人都很喜欢他。恢复以后也只是比从前更安静本性一点也没变。这样的人也不能上来就打啊肯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爱感化他。”
宁杳说:“意思是好的就用词有点恶心。”
五福来问:“你听不听?”
听,宁杳不评价了:“爱了以后呢?一点用都没有吗?”
“没有。”
“是不是你们爱的方式不对?”
五福来叉腰:“人家铁了心,连焚神炭海都跳的毫不犹豫,咱这爱……爱方式只是磨破嘴皮子劝,这能比吗?”
宁杳说:“我怀疑你们没有抓住事物的本质。”
五福来谦虚询问:“你说本质是啥?”
“我得见了他再分析。”
行,真是信了她的邪!五福来撂下话:“这么着啊,杳杳,你要是真光用嘴皮子,就能让山神回心转意,不开逆回法阵了,我就认你……当干娘!”
宁杳跳起来:“我还不乐意呢!”
“那你乐意什么?”
她想了想:“我要是做到了,你就满足我一个要求,嗯……等日后我想到了再兑现。”
“行啊。”
五福来答应的很痛快:“看你是新来的,还不认识山神,我都不欺负你——单向赌约,你输了,我啥也不要。”
要是君子点的人,这肯定不能干,但宁杳没这觉悟:“一言为定,福来,你真是善良的神。”
五福来哼哼两声。
宁杳拍拍他:“你认识山神早,你再跟我说说呗。我多了解下,以后见了面也有点谱。”
五福来道:“我对一开始的山神熟悉,他疯了之后,我也不太熟了。”
宁杳明白了:“你看不起疯子。”
五福来炸毛:“才不是!那之后山神独来独往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没人知道。他不是多嘴的人,从不跟任何人讲他的事。”
“估计,也就无极炎尊知道的多。他口风更严,也不说。”
宁杳点点头:“行吧,我自己看着办。哎对了,那冥神好不好相处啊?”
五福来道:“冥神你就处吧,一处一个不吱声。”
啥也不说了,这神界好像没自己想象中那么高端大气,有时一个恍惚,感觉还没出落襄山。
宁杳说:“那我去打个招呼,他在逝川渡……那怎么走?”
五福来解答:“神界分天上地下,天上嘛,过了九天玄河,都是神界。地下的神界,为了区分,有个名叫逝川渡。逝川渡上,有一叶孤舟,那就是冥神的居所。”
她指指远方:“两界相通,顺着一直下去就到了,我送你。”
宁杳看看前方的路,又长又远,尽头泛黄,像有风沙扬尘:“我能找到,看着挺远的,别送了。”
五福来早没有一开始的客气,笑嘻嘻的:“害,其实我就说说。”
“……”宁杳说,“我长姐他们要是醒了,你告诉他们别担心。”
“这你放心
,肯定照顾好。”
那就没什么事了,正想道别,宁杳心念一动:“福来,神界是不是有……嗯……无心神脉一支?”
五福来道:“岂止是一**是相当的多。神嘛,讲究一个公平,无私,有的人做得到,有的人做不到啊,所以好多人修着修着,把自己心修没了,化小爱为大爱了。”
宁杳:“哦……”
“怎么啦?”
宁杳踌躇:“我想跟你打听一位神女,就是……”
五福来拍胸脯:“尽管说,我掌事神,哪个神我都认识。”
宁杳眨眨眼,忽然又觉兴味阑珊。
几千年过去了,要是牵挂她,早去看她了。
现在这样,她还巴巴凑上去打听,特讨人嫌吧。
再说,人家都化小爱为大爱了。
宁杳笑了一下,冲五福来挥手:“算了,不重要。你留步吧,走了。”
五福来嘿嘿一笑,胳膊一伸勾住宁杳肩膀:“你初来乍到的,哪能不送你呢。路长,自己走没意思。”
……
逝川渡。
逝川水黑而深,微波起伏,像张开的野兽的大口,除了极致的黑,再没有其他颜色。
一轮巨舟泊在中央。
说是舟,更像个画舫,足有四层,外观华丽至极——通体赤金,船体镶嵌各色宝石,船头傲立一碧石打造的孔雀,极尽奢华。
船身各处都挂上灯,以灵力维持,一闪闪发着光,让这些原本该被无尽的黑吞没的色彩,闪耀出比它们本身还亮的光芒。
一黑衫男子自空掠至,立于长舟二层露台。
他瘦削如铁,头戴披风兜帽,几缕发丝垂落腰间飘扬,露出一片银白。心口上,插一把形状似刀的东西,刀刃完全没入胸膛,朴实漆黑的刀柄露在外边。
手提风灯,微弱火光细细浮动,照着他枯瘦的手,死尸一样的白。
二层大堂的房门敞开着,他走过去,却没有进入,停在门边,抬手敲了敲。
*
崔宝瑰听见敲门声时,正对着镜子,手拿一根极细的炭笔描眼睫根部。
这是他自己发明的法子,他眼睛生的大,人见了也夸漂亮,但他自己不满意,觉得不够有神,不够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