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渡红尘》
唐隽看着李珏吃惊的模样,用扇子敲了他一下,李珏这才反应过来。唐隽皱着眉头问道:“何事走神?”
“唐大人,您怎么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募捐?”
唐隽看着面前如同白纸的人儿,想着还需要问吗,不是一眼就看穿了。他摇摇头问道:“我如何不知,不仅我知,满皇宫都知,大家都道,为了募捐,你把和硕公主的珠钗玉石全都拿去典当了,现在公主搞得比宫女还朴素。”
李珏惭愧地低下了头,唐隽白了他一眼,叹口气道:“说吧,今儿又是出了什么纰漏来找我?”李珏愈发觉得唐隽的语气和萧晏的有点像,李珏一直好奇地打量着他,想从他身上找到萧晏的影子。
唐隽被他看得有些烦了,不耐烦地挥手道:“有事快说。”李珏发现他也不像萧晏一样什么都能猜到,便腆着脸凑过去,道:“唐大人,下官是想请您去向皇后娘娘提议募捐。”
“知道了。”李珏有点摸不着头脑,知道了……那是什么意思,李珏感觉他连眉毛须都烦躁地抖动,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待到第二日,果然后宫又大张旗鼓地召集众人前往,众人都蔫蔫地前往坤宁宫,众妃嫔敢怒不敢言,尤其是柔嘉,故意拖着大肚子站在阳光下,一副柔弱欲倒的模样。大家都等待着枚贵妃到来,给他们出气。平时里看枚贵妃嚣张跋扈的,可眼下大家却都觉得她和蔼可亲。
“枚贵妃到——”人还未到,一股花香便已扑鼻而来。她摇曳着步子,款款走来。她语气嘤嘤道:“我说皇后娘娘,咱们前几日不是刚募捐吗,今日怎得又把我们找来了,这募捐赶得比咱们发月俸频率还高呢?就算是薅羊毛,也没有仅着咱们一个人薅的道理吧。”众嫔妃觉得甚是解气,都私下打量皇后的面色。
只见皇后面不改色,也带着笑意,用一把羽雀扇招呼大家坐下来,待大家全部坐定,方才说道:“上一次召见你们,是本宫的主意,大家也是按照自己的能力,有就多捐些,没有就少捐些,也都是大家的一份心意。可今儿是户部尚书唐隽带着皇上的意思来的。大家也都是伺候皇上的老人儿了,至今膝下有几个有子女的呢?有些嫔妃一年能见到皇上几面呢?你们也不想老无所依吧?总要有个子女傍身。那何不趁此机会,帮皇上排忧解难?危难的时候雪中送炭之情,这份情谊皇上可不会忘。”
众妃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枚贵妃神色一凛,身子也往椅子前直了直,问道:“皇后娘娘是说,是谁召集募捐?”
“自然是皇上,今儿一早唐大人便入宫请见,商榷此事。”皇后娘娘正色道。
枚贵妃神色一变,旋即又恢复如常,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皇后娘娘为何不叫臣妾一起呢?”说着又把玩起指甲,只是手指轻微地抖动。
此话一出,众妃嫔皆是愕然,接见朝臣,自然只是皇后才能做的事情,身为贵妃怎能僭越!就算是有此心,也不当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静妃轻咳了一声,瞧瞧拉了枚贵妃的衣角,小声提醒道:“贵妃娘娘失言了。”枚贵妃这才意识到,强壮镇定的摸了摸发髻,说道:“臣妾也不过是关心皇上和子民,一时失言。”
皇后并不在意,只是接着话茬问道:“贵妃竟如此善心,那此次打算捐多少呢?”枚贵妃伸出了青葱如玉的三根手指,晃了晃道:“臣妾愿出资三千两,还请皇后娘娘一定要替臣妾转告皇上和唐大人。”
皇后也微微吃了一惊,面色仍是不便笑道:“这是自然,妹妹替皇上排忧解难,自然是要给皇上好好夸一夸妹妹的功德。”众妃嫔愕然,他们本来是想请她来替自己出头的,谁知道竟然被她拉入了大坑!一出手就是三千两。更过分的是,枚贵妃带着威压的目光扫视着诸位,问道:“各位妹妹打算捐多少呢?”她的语气似乎能凝成冰。
众妃嫔在皇后和她的威压下,一共募捐了五千两。待众人要离去时,只有枚贵妃一直坐着不走,众人散去后,橙暗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二人身上,气氛一下凝滞起来。皇后率先打破沉默,说道:“今日还是要谢谢妹妹,替皇上减轻负担。”
枚贵妃尴尬笑笑道:“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敢问皇后娘娘,此次赈灾还差多少银两?”
皇后摇摇头叹气道:“约算着还差五千两,妹妹此事便别管了,此事算谢谢妹妹了,我定会将妹妹的慷慨解囊和皇上说。”枚贵妃头也不回地说了声知道了,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坤宁宫。坐在轿撵上,她心事重重,她身边的婢女看着害怕,轻轻问道:“娘娘,天气热了,您待会儿可要喝点绿豆汤解暑?正巧内务府给芙芳殿孝敬了一些子冰,可供娘娘解暑。”
枚贵妃心烦意乱,挥挥手道:“去把枚纾与给我叫进来,本宫有事要问他。”
“是。”宫女领了命,逃也似的飞奔了出去,去给枚纾与传信。待枚纾与打着哈欠,懒懒散散地跨步进来,不满道:“姐姐,您叫我来干嘛,我正在家做美梦呢。”
枚贵妃也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让宫女给她的指甲上添一些凤仙花汁,生怕指甲掉了色,没好气地问道:“父亲和你在赈灾上是不是没捐款。”
枚纾与挑了一粒葡萄扔进口中,问道:“姐姐,你天天鼓捣你这些指甲干嘛呢,都已经够红了。”
枚贵妃秀眉一瞪,让宫女全都出去,没有吩咐不让进来,站起来再次居高临下地问道:“我问你,募捐的事情,你们捐钱了吗?”
枚纾与看到姐姐震怒的样子,方才将半倚的身子直了直,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那父亲和我能捐款吗?那都是李珏那孙子的注意,得益的只能是他和唐隽那龟儿子,我们枚家能便宜他们?”
“你知道是唐隽牵头的,也不和我汇报?”枚贵妃秀眉越皱越深,眼睛死死地盯着枚纾与。
枚纾与从她的注视下溜走,换到对面去坐了,葡萄也不敢吃了:“姐姐,唐隽虽然和你好过,可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念念不忘?父亲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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