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怎么又被读心了?》
三人朝姬星澜的院子而去。
门口已经围了好一圈宫人,路闲认出了皇帝、皇后和贤妃的宫人,还有几个稍微陌生的面孔。
“父皇也来了?”姬长朔问。
“回殿下,陛下还卧病在床,特令奴才来看看情况。”
姬扶虞慢他们一步。
“怎么回事?”
姬长朔摇了摇头,“我们也刚到。”
四人朝着姬星澜的房里走,外屋站着皇后娘娘和贤妃等人。
几人正要行礼,皇后娘娘摆摆手,“虚礼先放放。”
“你们三弟怎么会出宫?今日没上课吗?”
姬长朔:“今早三弟身边的太监和我说三弟感染风寒,我便信以为真,不曾想三弟会跑宫外去。”
“什么?”贤妃面色惨白,肉眼可见的焦虑和担忧,“这孩子……真是要气死我了!”
“妹妹别急,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请来了,定会没事的。”
“星澜身边的小太监呢?”皇后拧眉,正说着,那小太监哭得泪雨朦胧,主动来磕头认错。
“奴才该死,是奴才没有劝住三殿下,才让三殿下……”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皇后面色肃然,冷眼瞧着那小太监。
小太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三殿下想参加宫外的斗蛐蛐比赛,今早便以装病为由逃课,扮成太监溜出宫。”
“混账东西!”皇后眉头拧起,“三殿下不懂事,你们身为殿下身边的人不知道劝劝吗?”
“奴才该死,奴才劝了的,三殿下执意要去!”
贤妃闭了闭眼,擦掉脸颊的泪痕,问。“既是斗蛐蛐,又为何会摔成这样?”
“小榕子,你可有什么隐瞒的?”
小榕子垂眸,整个人战战兢兢,皇后冷声,“若是不肯说,那便关入大牢……”
“奴才说,奴才说……”
小榕子用力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他磕得脑袋都渗血了,也顾不上疼,被皇后的威压吓得直抽气。
“一、一开始是只斗蛐蛐,三殿下的蛐蛐赢了好几回,按照赌局,三殿下可以拿一件摘星楼的宝物。”
听到这,皇后脸上已经满是怒气。
“摘星楼,又是摘星楼。上回阿朔受伤,也是因为摘星楼的春猎宴。”
皇帝当时将围猎姬长朔的几人关起来审问,查来查去确实没任何问题,只能将他们放了。而现在——
皇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怎么别人不出事,就皇子出事?
一次是意外,第二次也是意外吗?
“你继续说。”
“殿下几连胜后,大家都夸他运气好,问他要不要赌更大的。”
“赌什么?”皇后一脸不耐,“快点说,再吞吞吐吐,将你拉下去杖毙。”
“斗、斗鸡。赌局是若三殿下赢了,可以选五样宝物带走,但若输了便要将方才斗蛐蛐赢的宝物还回去。”
“殿下依旧赢了两局,奴才便劝殿下赶紧回宫,殿下却说他今日运气好是、是因为小殿下,所以想再多拿些彩头给小殿下。”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姬闻珏的身上。
皇后:“这又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路闲这些日子和姬闻珏走得近,按照正常思维,他都要怀疑这是姬闻珏做的局。
“啊啊啊啊!呜呜呜,好痛,我要死了。还是让我死了吧。太丢脸了,我再也没脸见人了。”
里屋忽然传来姬星澜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人不由汗毛倒立。
皇后和后宫嫔妃毕竟是女眷,不好进去看情况,姬星澜又不许除太医之外的人进来,一群人都只能在外间候着。
贤妃听得眼泪直掉,其他嫔妃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道。
“三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别担心。”
皇后的视线还是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姬闻珏垂眸思量了几瞬。
“前些日子有人同三皇兄说他近日运势不好,会有一劫。三皇兄半信半疑,一直小心警惕却未等到劫难,没曾想我磕破了头,三皇兄便认为是我帮他挡了一劫,所以……”
“荒唐。”皇后震怒。“是谁诓骗皇子,妖言惑众?”
路闲站在不显眼的位置,也跟着小幅度地点点头。
就是!哪个神棍这么大胆?
皇后:“那斗鸡又怎么受伤的?”
“三殿下斗鸡胜出觉得自己运气很好,所、所以又去了城郊的马场……”
姬长朔忍不住骂了一句,“他是不是傻,这……”
皇后的视线落了下来,姬长朔立刻闭上嘴。
“怎么样了?”看见胡太医出来,一行人瞬间围了上去。
贤妃紧紧握住身边大宫女的手,紧张得指甲忍不住掐入她的掌心,但大宫女一声不吭。
“回各位娘娘,三殿下受伤不算特别严重,好好调理定能恢复如初。”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松了口气,贤妃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血色,身子还是摇摇欲坠,被大宫女扶住了。
“既然不算严重,他怎么叫得这么惨?”姬长朔没忍住问了一句。
毕竟有宫妃在场,太医压低了声音解释,用着几位皇子和路闲能听到的音量说。
“毕竟伤在那个位置,痛感会比其他地方更强烈,且殿下应当脸着地,也就先摔到那处……”
【嘶!太惨了,真的太惨了!听得我幻痛了一下。】
姬长朔:“……”
姬扶虞:“……”
姬闻珏:“……”
三人不着痕迹地看了路闲一眼,见他蹙着眉,表情一言难尽。
姬星澜还是不愿意见任何人,太医诊断后开了药,众人就离开了。
……
【系统:你这次怎么没有提醒三皇子?】
“好人不好做。”路闲惆怅。
有了姬长朔的前车之鉴,他根本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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