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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小姐和杀手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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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三,忌动土、安葬,宜祈福,宜嫁娶。

买来的丫鬟秋彤正在屋中替温仪君梳理头发,长发拢束成同心髻配以金银花叶钗,眉心贴花钿,脸颊画斜红。

温仪君对镜欣赏了一番妆容,视线突然被桌上的牡丹吸引,前几日还是含苞待放的花芽,今日竟早早地盛开了一朵。

本想唤邝玉进来瞧瞧,但于理不合,犹豫了下,将牡丹折下来插在了发髻上,也算为今日喜事添彩,花衬人更娇。

算上今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穿上嫁衣,嫁衣配饰既不是最华贵的,礼乐仪仗也不是最盛大的,与从温家出嫁那日相比,甚至称得上简陋,但她却从未如此在内心充满着期待与喜悦。

只有在今日,她才真正是一个闺中待嫁,期盼着与心上人结两姓之好的新妇。

屋外是唢呐吹奏的喜乐,找来帮忙主婚的媒人已经在门口催促,温仪君才举着团扇遮面,在秋彤的搀扶下缓缓开门走出。透过扇面依稀可见得身着绛红色圆领婚袍的邝玉,与她身上的曳地孔雀纹青绿长裙显出几分相得益彰。

温仪君并不能真的从家里出嫁,邝玉也实非能吟诗作对的雅士,便略过了如轿辇迎亲,催妆却扇此类繁杂的流程,只由邝玉在门前撒了些铜钱以作庆意。

旁边围了几个左右的近邻,一并起哄着,温仪君来扬州的这些时日与周围的邻居混了几分熟识,大家知这是对即将成亲的年轻爱侣,也积极帮忙出了不少力。

邝玉从秋彤手中接过温仪君的手,隔着扇面也能感受到团扇背后含情的眉目,邝玉掌心温暖,还有几分过于紧张的汗意,吞了吞唾沫,喉结滚动着欲言又止半晌,温仪君当他要说些什么甜言蜜语的好话,结果还是只听他呆愣楞地说出一句“小心阶梯”。

一路行至正厅,媒人站至主位,一双新人站定,便听媒人道:“一拜。”

温仪君同邝玉面向屋外天地,鞠躬礼拜。

“二拜。”

又转身面向高堂,邝玉是为孤儿,不知父母是谁,温仪君也与温家断了瓜葛,便高堂之上只放了温仪君母亲留给她的那块玉佩以代先母。二人对着玉佩,再次鞠躬。

“三拜。”

二人对向而立,弯腰行礼。

“起。”

温仪君团扇下移,露出含笑的眼睛与邝玉对望,或是今日的满身艳红,衬托得他冷淡的五官也带着几分暖意,与初见时手持利剑漠然而视的“梁上君子”判若两人。

但无论是怎样的他,都是她已经决定要厮守一生的意中人。

秋彤又端来两瓢盛酒的匏瓜,打断了二人的对视:“请新人饮合卺酒。”

温仪君伸手接过其一,看着邝玉拿过了另一半,两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合卺礼成,祝二位新人,从此同甘共苦,永结同心!”

闻言,温仪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早不管什么笑不露齿的礼仪,随性地露出几颗洁白的牙,眼睛已经弯成了一道月牙,想伸手掏银子打赏,又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却见邝玉已经拿出了钱袋子递到她的手中。

温仪君笑着接过,将碎银分发出去,“赏!”

媒人和秋彤接过喜钱,脸上笑容更盛,又说了几句好话,温仪君转头看向身旁的邝玉,只默默看着她,却足够让她感受到满腔的爱意,不禁喃喃念到:“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

邝玉不会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却也知晓温仪君的心意,牵住她的手,轻声道:“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一旁的媒人瞧着这对含情两相望的新婚夫妇,不忘为婚礼收尾:“礼成,送入洞房!”

顿时,四周贺喜声与鼓掌声不绝于耳,邻舍们给足了热情,寥寥十来人显出了几十人的阵仗,满耳尽是“百年好合”、“子孙满堂”的道贺。

温仪君听这话,脸羞红了一片。

秋彤扶着温仪君回房,按理当由邝玉在外招呼来客,温仪君待在屋中等待酒席散去,然后新郎回房却扇。但温仪君刚在床榻上坐下,便见邝玉跟着她的步子进了屋来。

“你怎的回来了?”温仪君持扇遮面,只有带着不解的声音从扇后传了出来。

“你知道我不善与人打交道的。”邝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仪君,视线像是要穿透扇面去黏在温仪君身上,“我也不想留你一个人在屋里。”

“至于他们……”邝玉勉强分了一眼给秋彤,“让秋彤去好了。”

被点名的秋彤忍不住噗嗤一笑,调侃道:“娘子和郎君感情可真是好呢,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话语间,邝玉已经走上前来,从温仪君手中接过扇子,见她在红色床纱被褥下衬托得愈发娇艳的脸庞,眼神都显得痴痴的。

“哪儿有主人家丢下客人自己走了的。”温仪君含娇地一瞪眼。

邝玉喉结滚动,却见温仪君起了身,似是准备出门去,见他站着不动,又回过头来,牵了他的手,莞尔浅笑:“走吧,一起。”

*

街邻散去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秋彤在主厅和疱屋中收拾着喜宴残局,把春宵的独处时刻留给这二位新人。

屋内龙凤烛上红焰跳动,暖黄的烛光给房间铺上一层暖昧的氛围,温仪君已经卸去妆容净了面,在妆台前梳理着自己披散的长发,即使是铜镜中映出的模糊人像,也依然看出她神色的羞怯。

忽地,从身后伸来一双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从她手中接过了木梳,是已经沐浴归来的邝玉。身上的湿气已经被他用内力烘干,只着白色里衣,亦是解了发带,长发柔顺地披在脑后,整个人显出一种驯服的乖巧。

邝玉站在温仪君身后替她梳理着长发,温仪君想起什么,问道:“你可见今日我发髻上的牡丹了?”

邝玉手上动作不停,在脑海中回忆着,但思索了半响,也只有温仪君的一眸一笑,旁的衣服妆造如何,却没怎么在意,于是老实地回答:“……并未。都不知它竟开了。”

温仪君轻哼一声,“簪花给你看,真算是牛嚼牡丹了。”

邝玉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道:“院中无牛,只有你享了这花。”

“好啊,连你都学会打趣人了!”

又笑闹了几声,温仪君才抬手指了指桌角,卸去妆发后,折下的牡丹被她插在了矮花瓶中的,瓶中盛了些水,倒也勉强能保持鲜艳。

邝玉顺着手看了一眼,又无甚兴致地收回目光,继续看向温仪君如绸缎柔顺披散的长发,即使是站在身后见不得面容,也比花更吸引他,“比不得你。”

去岁在连山衔院中瞧见这花,还有几分惊艳,如今这花儿与温仪君共处一室,纵是千娇百艳,春色也全被身前人吸引走了。

邝玉难得说些好话,温仪君心中受用,嘴上却不饶人:“尽会些油嘴滑舌的。”

理顺了发,邝玉放下木梳,温仪君当他是要就寝了,却见他走至外间的置物架侧,温仪君跟过去,才发现上面不知何时挂了两把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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