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权臣捡了只狐狸杀手回家》
事实证明别枝硬撑着完成这场比试是有用的,连坐着啃饼的时候都能有人来找她搭话。
当然看清楚那个人是孟阳的时候,别枝恨不得给他一拳。
“你武功路子这么清奇,总不能真是自学的吧?不透露一下,怕外传啦?”孟阳挨着她坐下,不着调地问。
别枝想,他还真问到不能说的东西了。
于是她只当没听见。
孟阳手一撑地站起来,绕到她另一边:“我帮你处理一下你的伤?早上看着挺严重的。你可别误会啊,我就是单纯看你憋得慌……”
别枝忍无可忍:“不必。我早就嫁人了,你爱惦记谁惦记谁去。”
孟阳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倒吸一口气:“嚯,谁家的小公子那么有福气啊?”
这一下子倒是把别枝的思绪拽回了京城。
也不知道那个狗官是不是还活着。
……死了最好。
孟阳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美丽表情,以一种极其欠揍的语气说:“哟,想小情人啦?”
别枝抬头骂道:“我说你个大将军怎么这么不着调呢?”
“你这话说的。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哪能一样呢。”他拍拍她的肩膀,“好好养伤,我等着和你再切磋切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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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阳最后还是没等来这场切磋。
庆安四年正月二十二日,陵西关的急报传入京城,突厥欲继续南下攻打洛阳偃师。
万人攻城,势不可挡。
别枝用麻布擦拭着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仿佛又回到了做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令阁首席的时候。
忽听帐外传来马蹄踏过枯枝的脆响。
“报——突厥王带兵打到平淳村了!”
平淳村位于陵西关与偃师交界的中心处,饱受战火之苦。
军帐内炭火烤得劈啪作响,别枝盯着沙盘上插满蓝色旗帜的地图,想起她刚来时,平淳村上插着的还是大周的旗帜。
现如今,守在平淳村的常锐等人也没了消息。
也不知道陆二有没有跟着大伙一起逃难。
“对面这次来了多少人?”
“回侯爷,看那架势,至少上千人。”
他们不可能调用太多兵力去守一个没剩几个活人的村子,大部分人都要留在偃师守城。
突厥这次来势汹汹,只凭借原有的兵力很难与之一战,只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等朝廷的援军来。
少说也要九日。
所以平淳村失守与否,并非仅仅代表着那些百姓是否会被俘虏,更关乎着摇摇欲坠的军心和士气。
几日前,还有已经逃到洛阳城里的人,听说平淳村的战火停了几天,又跑回到这里。
不是不知道仗还远远没有打完,只是觉得既然仗永远也打不完,还不如就死在故土。
人对落叶归根都是有执念的,对太平安康都是有期许的。
别枝指着地图上的一条羊肠小道,望向坐在主位上的钟谦侯。
“可以尝试从这条路走,与常将军的部下汇合,再截断对方粮道。敌我人数悬殊,正面迎战几乎毫无胜算可言,只能兵行险着。”
她从前常年在这片地界执行任务,对这里的地势不可谓不熟悉。她所指的这条路也曾亲眼见过。
平淳村地势险峻,也因此独成一体,易守难攻。如果他们原本就在村内,防守便不算难,只是他们和敌军一样,都是从外向内走。
兵贵神速的道理,没有人不明白。
钟谦侯看了一眼她指着的那条断崖边上快要看不见的路,眉头一拧。
他还没说话,倒是旁边坐着的副将石延冷笑一声先开了口。
“你个女人不待在闺阁里安生,倒是指挥起作战了。你告诉我,这条路该如何行军?且不说失足而亡的风险,就连带武器上去都费劲。侯爷,此等纸上谈兵之法,不可取。”
话虽说得难听,倒也恰好戳中了别枝眼前最大的痛处。
即使她再有将才,再有本事,恐怕也很难服众。
此时整个军帐里的人或明或暗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
猜忌向来比刀剑更锋利,也更伤人。
别枝在各色目光中没忍住笑了一声。
“看来石副将要是承认自己还不如闺阁女子呐!”
石延知道她是在说上回钟谦侯遇袭的事,一时脸色五彩纷呈。
没等这场唇枪舌战进行下去,钟谦侯指着舆图道:“不是我不信你,你管这叫路?石副将的疑虑也不无道理。”
别枝声音清冽:“我敢这么说,自然有把握可以开路,只要侯爷肯信我。”
见钟谦侯不为所动,她接着道:“此路虽险,却能直达腹地。将士们只需轻装上阵,少携兵器。平淳村虽非战事要塞,但足以显现朝廷之心,安抚流亡的人民。属下以为,此地不能失。”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曾救过他性命,钟谦侯自问,是信她的。
“我同意!宁战死而失之,不愿拱手而让之。百姓如此,我亦何惧!”孟阳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说。
他见识过她的本事,也有同样之想,自然会站出来帮她说话。
只有守下了眼前的土地,才有机会吹响反攻的号角。
战争并非只是战场上兵力的较量。
“你以为呢,石副将?”钟谦侯问。
话说到了这份上,石延虽有不愿,但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孟将军说的是。”
钟谦侯把手中的扳指转了一圈,对着别枝点头道:“好,这条路便由你负责,但我只给你三十人。石延,你带兵从这条路进去,调虎离山,切忌恋战。孟阳,你率五百人,从这条路上去接应。剩下的,跟我一起留在这里守城。”
他在舆图上一顿比划,末了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三十人太多了。”别枝真心实意道,“侯爷能否给我十位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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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眼前的枯枝桠镀了一层霜。
别枝睡得不太沉,眯了一会就醒了。
“你伤好没?”
是孟阳。
别枝抬头一笑:“早好了,那点伤还奈何不了我,你少来套近乎。”
少有的,孟阳没有再吊儿郎当地和她拌嘴,只是“嗯”了一声算作应付。
岗坡上站着那五百战士,浩浩荡荡的,显得别枝身后的队列形单影只。
孟阳站在土丘上,迎着残阳而立。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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