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男主后》
肃王府和辟寒台格局相似,但广植花木,生气盎然。萧蟠话落,回廊内寂静弥漫,只有檐下铜铃被风吹动,叮铃作响。
“奉京一战时,萧某已向殿下展现萧家的诚意,”萧蟠手扶腰刀,循循善诱,“若殿下仍有疑虑,诸位御史尚未走远,萧某现在便可取其性命。”
助傅厌辞拿下闻师俭后,萧蟠与闻家彻底了断,闻氏兄弟睚眦必报,他只剩一条路可走,便是将闻家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因此天狩帝将他召入宫中,问他是否愿助傅厌辞平定泽州乱局时,他毫不犹豫点了头。更妙的是,闻仲达已死,闻家青黄不接,只要把握住时机,不止他,整个萧家都能扶摇直上。
傅厌辞道:“你为何觉得,你不会成为第二个闻仲达?”
萧蟠笑说:“国相野心过盛,若在登顶时急流勇退,不至落得如今下场。萧某不求万人之上,让萧氏富贵安稳百年,足矣。”
再鼎盛的王朝不过百年,让家族兴旺百年是比位极人臣更宏大的野心。闻仲达谋害傅厌辞的初衷,也只为让侄儿顺利登基。
萧蟠道:“萧某知道,殿下对乐家女有意,萧某吃过她的亏,她锋芒太盛,只有性情柔顺的男子,才能与她相配。但这样的人,成不了大器,好比她未婚夫婿,不过一介闲人。”
萧蟠尚不知解玄的真身,以为他是赋闲的贵公子,傅厌辞没有点破,倒是待在肩头的烛奓了毛,朝他长啸一声。
“事成,殿下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萧蟠没有退避,双目炯炯,“殿下喜欢乐家女,便挑乐家女这般的。女子可以有无数个,但改变命运的机会只有一次。”
烛怒视萧蟠,叫声响彻庭院。傅厌辞捂上它的眼睛,它才稍作收敛,但颈部仍然高高绷起,是随时进攻的姿势。
傅厌辞说:“萧家能想到的,太子也能想到。你能活到回京,再谈此事,否则再多许诺,不过空谈。”
萧蟠道:“当然。就在国相的葬礼上如何?萧某会向殿下证明,萧家有一战闻氏之力。”
他狼虎之心昭彰,毫不掩饰对权势的渴望。闻师俭兵败后,除了被处死的将领,军官与士兵大多被打散编入他的队伍。这支兵马正如新锻的宝刀,闻师偃留下的残兵,正是绝佳的磨刀石。
夕阳落山后,回廊为之一空。傅厌辞移步至书房,在案后落座。
崔烈稍感担忧:“萧蟠居心不良,万一为逼殿下娶萧家女,对乐小姐不利,放他离开,岂非给了他机会?”
傅厌辞铺开张信纸,提笔蘸墨:“岑州的消息?”
崔烈怔了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回答:“乐小姐抓了梁君派来的信使,有武安侯之子在,对方兴不起风浪。解玄还是关在知州府,乐小姐时常会见他,但谈的都是公事,也会带上御卫。”
傅厌辞停了笔,又问:“去了几次,待了多久,身边都有什么人。”
这也太难回答了。
崔烈说:“御卫并未留意,等报信的人来了,我让他们记一记。”
好似从遇到乐绮眠起,傅厌辞就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即便她已经挑明心意,也放下对解玄的执念,可傅厌辞始终有种恐惧,不仅因为解玄的存在,也因为他有太多不在她身旁的时刻。
解玄陪她度过了在妙应寺的一年,流放三年,她有乐斯年相伴。
萧蟠本为挑拨他与乐绮眠,可那句才能相配提醒了他。在对方眼中,即使是解玄的假身份,也比他更适合乐绮眠。
以至于,从御卫口中得知她的行踪,这种情绪才会消退。但再有一次,她在看不见的地方遇险,他还能及时赶到、护住她吗?
他不敢赌。
傅厌辞说:“闻仲达的葬礼,定在十日后。”
崔烈道:“您当真要去?萧蟠一旦对闻师偃动手,就算您不接受他的筹码,朝臣也会将您与他视为一体。”
傅厌辞说:“如果他做得到,战果该是他的。”
崔烈好奇:“做不到呢?”
傅厌辞放下笔,折起信纸,回头看向崔烈:“战败者的下场。”
他的轮廓模糊在夜色中,那双眼睛也在烛火映衬下减淡,只在眼尾飞斜的弧度里,泄露些许锋芒。
崔烈听懂话中含义,惊奇地微微睁眼:“葬礼的消息传到岑州,乐小姐兴许也会吓一跳。”
无论是给乐绮眠解毒,还是待在她身边,都需要时间。傅厌辞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他要用最快速度解决所有隐患。
肃王府的灯火亮了一晚,千里外的奉京,同样灯火璀璨,如同白昼。
但瑞云殿内,无人赏看华美的宫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跪在前方的人引去。
“朕给你相位,给你统御西北之权,你就用这些回报朕?魏朝宗,朕当真看错了你!”
道圣猛地将几沓书信扔在地面,信上赫然是徐泰的字迹,收信人无一不写着太师府,再看通信时间,竟长达五年。
魏衍伏跪在龙椅前,态度不卑不亢:“圣上,徐泰里通匪兵一事,臣也是半月前才听闻。臣得知消息,勒令徐泰收兵,徐泰贪心不足,不听劝阻,现今死在乐家兄妹手中,乃咎由自取。”
道圣疲惫地坐回椅中,扬臂道:“无需解释,明日起,你不必再来政事堂。杨芳,送魏相离宫。”
杨芳是殿前都指挥使,统摄宫中禁卫,瑞昌身边的护卫就是他受命派去,闻言躬身道:“是!”
徐泰葬身白马河后,雪片般的信件飞往京中。封封都是徐泰勾结匪首,有意迁延战事,从而骗取军费、中饱私囊的证据。
其中一封,从乐家军军营寄来,更详实交代了四年前的白马河之战,徐泰如何通过泄露军情,让闻师僖重挫乐家军,从而达到让武安侯、曹病已贬官的目的。内容之详尽,绝无编造的可能。
更荒谬的是,徐泰在一封信中,称乐绮眠并非武安侯之女,乃宁安帝遗孤镜鸾公主。妙应寺那场大火,是她为出逃布下的疑阵。
武安侯与其子庇护要犯六年有余,欺君罔上,罪不可赦。镜鸾公主更与北苍四皇子有染,通敌卖国,意图谋反。
道圣早对徐泰剿匪日久、所费不赀,却战果寥寥不满,两桩祸事如焦雷般打下,顿时点燃他的怒火,让他无意听魏衍解释,只欲严惩二人!
殿前司正要将魏衍带走,一名太监匆匆入殿,压低声说:“圣上,奴婢有要事禀报!”
他挂着都押班的腰牌,扫视殿中众人,表情古怪,似是难以开口。
道圣问:“何事?”
小太监这才走到他身侧,附耳低语几句,声音又快又轻,除了二人,谁也无法听清。
“除了乐家兄妹,谁会散播这等谬论?”道圣带着怒意的脸渐渐冰封,最后化为一派漠然,“枉为朕笃信二人,乐家就这般回报朕!”
小太监道:“谣言在岑州风传,再不遏制,只怕要传到京中。”
殿中诸臣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道圣并不解释,只说:“去请谭相,现在。”
谭相说的是现任枢密使谭文典。曹病已被查出通敌叛国后,枢密副使谭文典就代替他成为了枢府长官。枢密院总领兵事,此时将他叫来,只怕岑州战势,又有了变化。
但出乎众人意料,谭文典到来后,道圣说:“朕要你三月内将乐家兄妹押回京中,能否做到?”
此言既出,殿中臣僚无不侧目。
“圣上,乐家兄妹招安匪首有功,又助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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