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幸嫂》
“我昏迷期间,他是不是来过了?”
慕君内心踌躇许久,直到药碗见了底,才又忍不住询问她道。
听罢,慕安收碗的手不禁一顿。
反应过来后,她将空了的药碗又缓缓落回一边案上,静坐在她榻前,却是许久未说话。
瞧她满怀心事,却始终都不愿开口的模样,慕君便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并非虚妄。
“你大哥的事,他还是不能手下留情吗?”
见她不语,慕君只是又叹了口气道。
想到慕瑜,内心悲伤的同时,不禁又感到十分可惜。
慕安依旧保持着沉默,与其说是沉默,倒不如说她不知道该要如何向她开口描绘慕湛的残酷冷血。
她要是开口讲慕湛,必然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母亲不会喜欢,她更不想提起他,还不如不说。
母亲大病初愈,她不想再因为那个人刺激到她。
她想九叔大概也只有在面对母亲时,还有那么一丝良心未泯的人性,但对于旁人,可就没有多少忍耐了,尤其是对已经被他认定为背叛者,打上觊觎他皇位罪名的大哥,在他眼里,估计现在只会把大哥当仇人,而非亲人。
虽然慕湛封锁了消息,但应该是打算要对大哥斩草除根吧,毕竟他不是一个会对敌人心慈手软的人。
“阿瑜出类拔萃,论性情,行事作风,都是最像你父亲的孩子了,他身上有你父皇的影子,没想到如今就连命运都出奇一致。”
好在母亲并没有对慕湛的态度过于执念,只是又继续怜惜大哥道。
慕安闻言,不禁又抬眸看向了她,只见她目光伤感。
提起慕瑜,慕君的思绪,不禁又鬼使神差般地飘远回到从前。
“你父皇当年死于非命,那时候你弟弟才刚出生,就没了爹,而我除了悲痛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这儿,她的心不禁又感到一阵刺痛。
“是我太无能了,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这次能保住最像他的骨血。”
她鼓足了勇气,才终于亲口说出了尘封多年的心事,正视过去,审判自己。
对慕澄,她始终是问心有愧的,尽管一开始也恨过他强迫了自己,但却不可否认,他确实为了她与安儿做了很多。
而他死了,自己欠他的情,就永远都没机会偿还了。
如果他还活着,就算一直吵吵闹闹,也不错。
可惜命运弄人,也许人只有在真正失去后,才会懂得当时拥有的感情多么珍贵。
她这么想着,不禁又对这世事无常,生出一股悲观的无力感。
最近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以及本该遗忘,不该妄想的人。
他们都走了。
当初她离开了最心爱的子攸,后来慕澄也死了,与他们或天各一方,或天人永隔。
仿佛被世界抛弃,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地活着。
好在她还有儿女绕膝,给予她希望,甚至是活下去的勇气。
那时候慕湛还会安慰她。
逝者如斯夫,好在大家还算是相安无事,那些还活着的人,都好好的,给予彼此温暖与力量。
那时候的家,还像个家。
但现在小琬没了,阿瑜也要遭难了吗?文襄六子,若是阿瑜也死于非命,慕澄便只剩四个儿子还活在世上了。
叔侄相残,家不成家,其实也不过才过去短短十几载。
而却是时过境迁,像做梦一样。
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很苍老了,尽管看外表来说,她好像还是很年轻,但她知道,不管外表多美丽,她眼睛里的沧桑却是骗不了人。
很多人与事,包括心态,都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他们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娘,您快别这么说。”
见她一脸悲伤的模样,慕安忙又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便是养好身体,其他什么都不用管,你已经尽力了,那些悲剧,都不是你造成的,不是你的错。”
安儿只是又看着她认真道,她坚定的目光,不禁又给了慕君莫大的勇气与力量。
她知道女儿是在关心自己,于是不禁也又对她努力露出了一抹笑靥,更点点头,使她放心。
“我有点饿了,今天早点用膳吧。”
于是她不禁打起精神,竟又主动温声要求道。
她不想女儿为自己操心担忧。
慕安听罢,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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