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师姐也能飞升吗?》
“未渡情劫之人便是如此,你以为在保护她,实则,她是你最大的软肋。”
梅陇胜了,愈发傲慢,他自诩未历情劫而飞升,不知比这些沉溺于小情小爱的要高明多少。
他凌空抓过无邪,掐紧他脖子,强迫他以右脸正对崔雪时:“瞧瞧,这就是你爱慕之人?脸上刺‘淫’字,是仙门中犯了淫戒的刑罚,你不妨先问问,他的心上人究竟是不是你?”
无邪拼力挣扎,却徒劳无功。
倘若携带神器的仙族能够被轻易击败,也不会人人都想修仙。
可脸有刺字,他羞愧难当,只得强拗着错开目光。
他不敢看崔雪时。
“梅陇仙君,你想要分化成男身,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放过他。”崔雪时见无邪脸色发白,再拖下去,只怕他会没命。
“休要再糊弄我!我说过,我心悦于你,只要你从了我,我自然而然成为男身。”梅陇说着,五指捏得更紧。
崔雪时环顾偌大幽霜殿,转念道:“你身为仙族,杀害人间修士就像踩死只蚂蚁一样容易!但无邪尊上是正道仙门选出,前来禀报各家修行近况之人,他若死在幽霜殿,天界问起罪责,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话的确让梅陇有所忌惮。
无邪若是个寻常修士便也罢了,偏偏他是寰日宗宗主。
寰日宗虽被灭过门,诛杀了一批空有修为、不循正道的修士,但其余威犹在,不容忽视。
梅陇下凡之前,帝君还专门叮嘱,让他将寰日宗重建近况如实报回。
帝心难测,他不敢拿高位之人的喜怒冒险。
“我可以放了他,但你须得先告诉我,以何种方法化为男身。”梅陇觑着崔雪时。
“仙君可知,我天生与草木有共鸣。虚危谷地处极北,灵力充沛,只要再寻一株资质上佳的梅花,让我以灵力浇灌,梅花通灵之后便可与你合修。届时,我引导其化为女身,你便可化为男身。”
“同族合修,的确事半功倍,但你如何保证,一年之内,便可让寻常梅花通灵化形?”
要知道,梅陇跟随方疏影修行,十年诞识,十年通灵,再十年才化形。
若没有方疏影悉心看护,只怕他修个千百年,也不过是块不通人伦的烂木疙瘩。
“我当然可以保证,因为,我试过。”
“你试过?”
崔雪时所谓的“试过”,是她前世玩心大起,非要拿一截槁木来练手。
槁木,枯槁之木,在旁人看来,就是个没用的东西,要么扔进灶膛当柴烧,要么任它风吹日晒,化成尘土。
彼时的竹声声,已见惯了草木通灵,她总在百草芳园中偷懒睡觉,是因为通灵的草木太过吵闹,她被吵累了,才要补精神。
满园的花草中,唯有那截槁木不会说话。
“别费力气了,烂木疙瘩怎么会说话?”
“就是就是,白白耗去你许多灵力,还不如送给我呢。”
“烂木疙瘩本来就丑,就算得了天大的造化,修成了人,也肯定是个丑八怪。”
草木之灵不理解,师弟师妹们也不理解,唯有竹声声不甘心,非要试试。
她不断以灵力浇灌,不断尝试将它唤醒,半年以后,早已枯死的木纹上,竟然长出了一小片叶子!
竹声声喜出望外,她日夜以继地与槁木说话,将自己的情绪裹进灵力,浇灌滋养着它。
她不希望槁木将来化形后,容貌丑陋,遭人嘲笑,便专门寻来《六界美人谱》,一页一页地讲给它听。
她说,世人皆嫌丑爱美,你化形时,一定要生得好看些,将来修行之路就会好走些。
可惜的是,眼看槁木化形在即,父亲竹方戒忽被仙盟派去剿灭魔物。
一时间,正道仙门人人自危,竹声声再无心继续她的“游戏”,她遵循父命,带着师弟师妹们逃往海上。
后来,她委身魔尊,从抓来的修士口中得知,竹菁门已经毁了,万竿青竹也好,百草芳园也罢,皆被魔焰烧了个干净。
至于那截尚未化形的槁木,自然也在魔焰中化为了灰烬。
她想,还怪可惜的。
既然一截槁木都能给她养得七七八八,更别说虚危谷中受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的梅花。
“合修的梅花至关重要,需你我共同挑选。”
“这有何难?”梅陇见天色已晚,“明早,我们便一起去。”
此事已有转机,崔雪时故意冷道:“可以放开无邪了吧?我还有话要问他。”
梅陇大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祭起八卦,再度落下一道结界:“此结界只关他,不拦你。你替我办事,我不杀他,但得关他个一年半载,省得他跑了,走漏了风声。”
酣战了一场,梅陇也累了,遂唤了几个仙童过来扶着,另寻个住处去。
自面具被击落,无邪未曾说过一个字。
他虽不开口,但能看出,他被神器伤得极重,整个人颓然坐着,仅有的力气用来遮掩脸上的刺字。
“崔寂……”崔雪时跪坐到他身边,唤他本名。
“崔寂……已经死了。”他偏过头,将那半张脸藏得更深。
“云暄,云暄,”崔雪时拉起他的手,“成亲那日,你是看过我的吧?我是师姐啊。”
春生仙君说,以灵器共鸣所获得的视野,其实很难看得清,或许崔寂从没真正瞧见过,她长什么样。
崔雪时遂与他掌心相贴,轻轻摩挲着:“就算你不记得我的样子,那我牵着你的感觉,你总记得吧?”
无邪心底苦笑,师姐怎么会以为,他把她忘了?
他朝思暮想两千多个日夜,他受法鞭雷刑痛到将死之时,唯有用力想她,才能吊着一口气活下去。
可这样的他,怎配觊觎师姐?
他身染魔气、受辱刺字、枷锁牢身,说不定只剩下半年寿命,他怎么配觊觎她?!
他抽回手,不肯放纵自己沉溺于那份触感,压低嗓音嘶吼着:“滚!滚开!”
崔雪时哪里肯放开他?
梅陇施加的禁锢已经解了,她倾身抱住惦记了六年的师弟:“我不走,我不走,你赶不走我的……!你可以不认我是师姐,但你是无邪,我是齐夫人,我们成过亲了,不是吗?”
“不作数的,那不作数的!”他就贪心了那一回,就那一个晚上,“春宵一度罢了,没有拜堂,没有喝合卺酒,算什么成亲?!”
同行一路,崔雪时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意,但不知为何,被她认出是崔寂后,反而对她回避至此。
“六年没见,我很想你啊,云暄。”她柔声唤他,轻轻拍抚着他后背。
他蜷缩着,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崔雪时越靠近他,越在提醒他这几年发生的事,那万蚁噬心般的痛楚化作铁索钢钎,钉进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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