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寡人会怀孕!》
北赵都城。
鬻氏宗邸。
“报——”
一个甲士快步冲进去,跪下抱拳:“家主!赵悲雪的亲信沐森挟持了鬻棠此时正在门口,要求归顺家主。”
鬻氏宗主一听,蹙眉说:“沐森?他不是赵悲雪的左膀右臂么?”
“哼……”鬻氏宗主显然很谨慎,说:“你先去找个人,试探试探他。”
“是,家主!”
甲士很快带着一队士兵赶到将大堂团团围住。
沐森拔身而立,他的衣裳上还残存着血迹,身边是被五花大绑的鬻棠。鬻棠的嘴巴被堵了起来,但他的双眼狠狠瞪着一副睚眦尽裂的模样,好像只是用眼神便能将沐森千刀万剐。
沐森淡定的看向冲进来的一队士兵,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甲士将他二人围住,沐森淡淡的说:“怎么?我是来投诚的鬻氏宗主难道不接受降臣?”
那甲士说:“你本是天扫星赵悲雪身边的亲信,如今你说投诚便投诚?焉知你是不是假意归顺?”
沐森没有任何表情那甲士无法从他的面色中看出任何端倪。
“我沐森出身低微生来便是卑贱的奴籍还有什么选择么?不跟着天扫星你们这些贵胄宗族难道会好心的收留于我?”
他这么一说,甲士似乎觉得有些道理。
沐森出身很是卑微,他是宫奴的儿子,一出生宫奴便因着犯事儿**了,沐森从小孤苦伶仃在宫中也是做奴隶的多半是苦力偶尔会被人殴打。
他这样的人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宗族自然没什么好地方投奔最后便跟着同样被人欺负的赵悲雪讨生活。
沐森又说:“我出身卑微已经奔波了二十多年如今赵悲雪被你们鬻氏驱逐在外已经完全失去了势力我若是再跟着他岂不是要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辙变回那个人人欺凌侮辱的贱奴?”
“唔唔唔!!!”鬻棠被嘟着嘴巴但还是不能阻止他的愤怒他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沐森似乎觉得他说出来的话过于混账
沐森只是看了一眼鬻棠又说:“我是穷怕了可不像鬻棠出身在贵胄之家却不懂得珍惜……今日我带鬻棠前来献给宗主便是我的诚意从今往后但凭宗主调遣……沐森对于赵悲雪的事情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甲士陷入了沉思因为沐森说得很有道理一个人穷怕了就是会如此。但他们又有些顾虑一时看不出沐森到底是真的投诚还是假的圈套。
便在此时……
“唔唔!”鬻棠突然挣
脱了口中的布条,呸的一声吐出来,嘶哑的大喊:“沐森!!你还是不是人?!”
“主子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接济你!有他一口吃食便少不得你的,甚至自己的口粮节省下来也要救活你!可你呢?一个狼狈子!喂不熟的白眼狼!你现在嫌弃主子失势了?!混账东西!王八羔子,我要杀了你——”
鬻棠大喊大叫,想要冲开束缚,恨不能去咬沐森,场面有些混乱。
“快!”甲士大喊:“押住他!”
几个士兵合力压住鬻棠的肩膀,别看鬻棠瘦弱,但仿佛一个小牛犊子,十足有劲儿。
甲士擦了擦热汗,沐森幽幽的说:“赵悲雪已然在翻越邙山,等他下了邙山,大赵的土地哪里还能阻挡那只恶虎那只野狼?还请让我面见宗主!”
甲士眼珠子转动,他看了一眼冷酷绝然的沐森,又看了一眼恨得牙根痒痒的鬻棠,终于说“:好,随我来见家主!”
*
“不好了!”
苏木很是着急,一脸严肃:“沐森叛逃了!”
“什么?”赵悲雪一脸不敢置信,沐森从小跟着自己,他与沐森和鬻棠,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兄弟手足,如何能相信沐森会叛逃?
梁苒也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他听清楚苏木的话,咕咚一声又倒了回去,将被子一拽,含糊的说:“嗯……叛逃好……唔……”
赵悲雪眼皮一跳,这么大的事情,阿苒竟然没有反应,甚至听了之后更是轻松,又睡了回去,这可不像是他的一向作风。
难道……
赵悲雪想到自己回来的时候,梁苒正在与鬻棠和沐森说悄悄话,后来两个人便快速离开,眼下传出了沐森叛逃的消息,难道……是阿苒的吩咐?
苏木不知内情,焦急的说:“君上……”
他刚说到此处,赵悲雪“嘘”了一声,说:“你先退下罢。”
“赵主?”苏木更是迷茫,君上和赵主,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如此,听了如此震惊的消息,竟还要继续歇息?
赵悲雪再次说:“你先退下。”
苏木没有法子,最后还是退了下去。
梁苒一路奔波,真的太过疲惫,身子根本吃不消,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听到沐森叛逃了,好似做梦一样,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直接睡到大天亮。
“嗯……”他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手边摸到热乎乎的东西,还有些硬邦邦。
“阿苒。”赵悲雪的嗓音响起,带着一股沙哑:“你若是再摸的话,我可忍不住了。”
梁苒:“……”
梁苒侧头一看,原来那热乎乎硬邦邦的,是赵悲雪的胸肌。
赵悲雪问:“歇息的可还好
?
梁苒点点头,赵悲雪又问:“沐森挟持鬻棠叛逃,是不是你的意思?
梁苒挑眉:“原来赵主还挺聪敏的。
果然,赵悲雪心中只剩下果然,这一切都是梁苒的意思,怪不得梁苒睡得如此安稳。
梁苒起身更衣盥洗,说:“该启程了。
下了邙山便方便了,赵悲雪的队伍一路畅通无阻,再加上梁苒带来的精锐,快速扑向北赵的都城。
不消几日,大军便已经抵达都城大门。
“将军!将军——守城的士兵惊慌。
“将军,大事不好了!是……是赵悲雪!!
守城大将军啐了一声,说:“那个天扫星还敢回来?呸,真是晦气,瞧你怕成那个怂样子,有什么可怕的?
赵悲雪虽然是新皇,但他一直有天扫星的名头,很多朝臣都看不起他,如今他一即位便赶去了大梁,可以说根基不稳,所以守城的将军觉得自己背靠鬻氏这棵大树,没什么好惧怕的。
“不……还有将军!将领颤巍巍的说:“还……还有……还……
“还什么还?守城的将军不耐烦的说:“赵悲雪一个天扫星,还能生出三头六臂不成?
士兵使劲摇头,指着远处说:“除了赵悲雪,还有……还有梁主,和梁军!
“什么?!守城的将军终于回过神来,满面震惊,神情也没有方才的嚣张了,瞪着眼睛:“虽本将军去看看!
一行人登上高耸的城楼,只消往楼堞下面一看……
黑压压的一片,赵悲雪的兵马虽然不多,也就几百人,毕竟他们从北赵翻越邙山的时候,情况紧急,赵悲雪也没带多少人,可……
可梁苒带来的军队不少,苏木和手下的精锐足足千人,一个个黑甲加身,挺拔威武,一看便是精锐中的精锐。
守城的将士腿软,扶住楼堞粗喘气,却说:“别怕!别怕,他们不过……不过千八百人!
没错,虽然梁苒亲自领兵,带来的精锐也不少,但对于北赵的都城来说,人数还是太少了。再者,北赵的楼堞坚固,可不是那些小城池小土墩可以比拟的,只是依靠这儿点人,绝不可能直接打进来。
守城的将领低下头,大喊:“大胆贼子,来者何人?还不速速退去?
守城的将军明显装傻充愣,梁苒朗声说:“怎么?你们赵人,连自己的天子都不识得么?
守城的将领故意说:“什么天子?哦——仔细一看,原来是天扫星啊!梁主您有所不知,天扫星乃晦星,只能给我大赵带来灾祸,哪里配做什么天子?
梁苒笑起来:“他不配做天子,难道鬻氏的宗主,便能做天子了么?原来
你们大赵的天子,不需要姓赵啊,当真有意思。”
守城的将领脸色白了青青了白,他能听不懂梁苒的意思么?大赵大赵,自然是赵氏天下,如今守城自称大赵,却拥护鬻氏宗主,这不就是反贼么!
守城将领高喊:“休得胡言乱语!赵悲雪乃是天扫星,昏淫无度,弑兄杀父!鬻氏宗主乃替天行道,受命于天的真龙天子!”
他又说:“梁主若是再不退下,休怪我不客气了!”
守城一挥手,弓箭手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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