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寡人会怀孕!》
大宗伯疼得在地上打滚儿,他极力捂住自己的手掌,可是鲜血仍然滴滴答答的淌下来,说一句血流成河绝对不为过。
“疼……疼死我了!!啊……”
大宗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苏将军!快!还不快将行刺我的北赵贼子拿下!?”
他口中的北赵贼子,自然是赵悲雪无疑。
苏老将军看了一眼赵悲雪,但是并没有动,胜负已分,现在若是动手,岂不是太过输不起?苏老将军输了战局,已然足够丢脸,若是输了棋就砸棋盘,那才是更叫人看不起。
大宗伯见苏老将军不动,便呵斥身边的武士:“还等什么!?把这个行刺老夫的贼子拿下!!拿下!”
“寡人倒要看看,谁敢?”
梁苒走过来,站定在赵悲雪面前,将赵悲雪拦在身后。
他的身材虽不高大,肩膀也不如赵悲雪宽阔,但他站在赵悲雪面前,展露着一名天子的威严,令人不敢逼视,更加不敢靠近。
赵悲雪惊讶的看着梁苒的背影,他在……保护我?
梁苒冷笑一声,说:“大宗伯,输也要有品德,你这样输了便跳脚,可不是一个大梁重臣该有的德行。方才寡人都看在眼中,赵皇子与齐王太子的船只漏水,你没有叫人援助,反而让人放箭偷袭,齐王太子和赵皇子并未追究,怎么?此时大宗伯因为比试,受了一些小小的伤痛,便如此火冒三丈,实在不应当啊。”
大宗伯气得浑身发抖,一来是他真的生气,二来则是因为他流血过多,浑身打冷颤:“君上所言差异!方才……方才是双方角逐,因而老夫并不想放水,而赵皇子,分明是想要杀老夫灭口!”
赵悲雪凉冰冰的说:“我若杀你,绝不用第二招。”
“你?!”大宗伯更是筛糠一般气抖,深深吐息:“君上!您、您也听到了!!这个北赵人,如此嚣张,你……你还偏护于他?!”
这一句话,可把赵悲雪给说欢心了,比什么话儿都要令他高兴。
是了,梁苒就是在护着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连大宗伯也如是说。
梁苒上辈子规规矩矩,但他有一个特点,就因为太规矩了,所以无人发现,那便是——护短。
只要是梁苒认定的人,他绝对一护到底,不能吃亏。
别看梁苒生得清秀俊美,但他的嘴皮子可是不饶人的,口吻淡淡的,却阴阳怪气的说:“大宗伯,鹿苑的规矩,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进入鹿苑的,都是有担当,有胆识的大梁将才,是大宗伯执意参加战局,这一点子谁也没有逼迫与你,怎么,现在却输不起?难道要破坏老祖宗的规矩不成?”
“君上今日、今日是非要……大宗伯说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非要护着这个北赵的贼子了么!?
梁苒挑眉:“就事论事而已。
眼看着剑拔**张,嬴稚小跑上前,扶住大宗伯劝说:“伯父,您可别动怒,千万消消气儿啊!还是包扎要紧!血流成这样,再不包扎恐怕手要废了!往后会留下病根儿的!
大宗伯也是惜命之人,他方才是被气糊涂了,这会子被嬴稚一提,登时浑身颤抖,疼痛再次席卷上头,只觉得难以忍耐。
“哎呦……哎呦……疼!疼死老夫了!
“快来人!还不扶大宗伯去治疗?
嬴稚三两句话将大宗伯哄走,临走之前不着痕迹的冲梁苒点了点头。
鹿苑比试结束,结果自然是梁缨和赵悲雪赢了,如此一来,等回大梁宫之后,梁缨便可名正言顺的册封齐王,并且代表大梁挂帅出征!
赵悲雪回到鹿苑的营帐之内,他看了看自己掌心之中的鲜血,那血迹不是赵悲雪的,而是梁缨的。
梁缨为了救他,被箭镞刮伤坠落湖水,赵悲雪的身上飞溅了一些血迹。
赵悲雪眯了眯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虽然只是擦伤,但擦伤也分大小深浅,齐王太子马上便要挂帅出征,若是身上带着伤,实在说不过去,再者……
“那小子看起来愣呆呆的,赵悲雪自言自语:“也不知包扎的如何。
赵悲雪左思右想,第一次良心难安,干脆取了一些伤药,往齐王太子的营帐而去。
赵悲雪来到营帐门口,竟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且那声音何其耳熟,分明是梁苒的嗓音。
又温柔,又贴心,且充满了关切。
“怎么样?疼不疼?虽然是擦伤,但是伤口很深,还着了水,湖水也不干净,定然要好生清理,好生包扎才是。
赵悲雪从未听过梁苒说话这般温柔,好似生怕吓到了对方。
酸溜溜的酸水涌上来,方才梁苒的确说要亲自为齐王太子包扎,可赵悲雪没当一回事儿,还以为只是情急之下顺口说的。
哗啦——
赵悲雪抵御不住酸气,直接打起帐帘子走进去。
这一走进去他便后悔了,还不如不进来,在外面听着梁苒的温柔软语,顶多是酸一酸耳朵,如今倒是好了,不只是耳朵,连眼目也觉得酸痛难忍!
——梁缨竟是光着膀子,打着赤膊,赤着精壮的上半身,袒露着线条流畅的肌肉,坐在软榻上,让梁苒上药。
而梁苒那细腻白皙的指腹,正似有若无的触碰着梁缨的手臂,为他一圈一圈的缠上伤布。
梁缨见到父亲来了,欣喜的刚想开口,结果……
梁缨
:“……啊?被父亲瞪了。
赵悲雪大步走过来,死死盯着梁缨的手臂,确切的来说,是盯着梁缨被梁苒触碰的手臂,梁缨有一种错觉,倘或父亲再这样盯着下去,自己的手臂可能会坏死。
赵悲雪的声音低沉,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冷的天气,光着膀子,齐王太子小心着凉。
“呵呵、呵呵……梁缨干笑:“说的也是啊,的确有点冷呢。
但那寒意并不是来自天气,而是来自赵悲雪的眼神。
梁缨赶紧拽过衣裳,小可怜儿一般自己往身上套,“嘶……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梁苒心疼的说:“碰到伤口了?疼了?你这伤口没办法自己穿衣裳,还是寡人来帮你罢。
赵悲雪不屑,伤在手臂上,那么小的个伤口,还没巴掌大,怎么就不能自己穿衣裳了?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便是如此矫情。
赵悲雪从未让梁苒帮忙穿过衣裳,梁缨倒是有这福气,他的心窍里升起一股不服不忿,立刻挤过去,态度很是“殷勤,嗓音却很是“冷漠,说:“我帮你。
父亲帮忙穿衣裳,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只是……
梁缨又是干笑一声,感觉要被赵悲雪瞪**,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嘻嘻~旁边蛋宝宝笑起来,似乎是哥哥的模样把他逗笑了。
梁苒叮嘱说:“伤口很深,这几日切记不要沾水,不要让伤口恶化,按时换药,伤布也要勤换,一切小心谨慎,不要扯裂了伤口。
好多的叮嘱,一听便知是真心的关切,完全不像是虚情假意,赵悲雪扫了一眼梁缨,怎么看也不像是堂兄弟,这可比堂兄弟亲厚许多。
虽梁苒刚才在大宗伯面前,也是极力维护赵悲雪,可赵悲雪总觉得,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且大不一样。
梁苒对待自己个儿,总是时冷时热,时而疏远,时而火辣,每每意想不到。对待梁缨则是一向亲切,甚至有一种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感觉,这哪里是对待自己的堂兄?简直像是把堂兄当儿子养!
不得不说,赵悲雪的思绪实在太敏锐了,他发现了重点。
偏偏梁缨生得高大,且齐王太子的年岁比梁苒要大,怎么看也和儿子不沾边。
梁缨系好衣带,整理好衣袍,对赵悲雪说:“今日多亏了赵皇子,才能如此顺利的穿越天缝,夺得牙旗,赵皇子,咱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罢?
的确,何止是患难之交,可以说的上是刎颈之交了。
赵悲雪微微垂下眼目,突然没头没尾的发问:“你为**我?
“啊?梁缨被问得一愣,不知赵悲雪所指的是哪件事儿。
赵悲雪再次开口:“你为何相信我能带你过天缝?”
“这……”梁缨有些发懵。
赵悲雪又说:“我说我打过罗方国的天缝你便相信?”
“相信啊!”梁缨毫不犹豫的点头。
赵悲雪眯眼说:“我若只是说大话?或者收了大宗伯的好处与大宗伯勾连把你骗到天缝坑杀你又该当如何?”
梁缨眨了眨眼睛说:“你绝不会如此我信你。”
赵悲雪的眼神有些嫌弃说:“你赢得鹿苑比试便是一军主帅将来挂帅出征怎可轻信他人之话连怀疑都不怀疑?”
梁缨面容真诚理直气壮的说:“因为你是赵皇子我自是相信。”
因为你是我的父亲啊。
赵悲雪突然语塞他觉得梁缨有些傻气太过于耿直纯正这样的人上战场是要吃亏的。但他的心窍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暖流除了梁苒之外从未有人这般对他梁缨是第二个。
梁缨挠了挠后脑勺说:“赵皇子今日在鹿苑我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对?我往日里没有太多的经验以后还要赵皇子多多提点。”
赵悲雪的脸色慢慢变好了一些难得没有瞪他摇摇头说:“没有。”
梁缨狠狠松了一口气他生来就是为了大梁保家卫国开疆扩土的但梁缨没有什么经验总觉得自己还需要**学今日便在父亲的身上学到了许多受益良多。
就在梁缨觉得父亲好像渐渐接受自己不再那么抵触敌意之时……
赵悲雪开口了说:“今日你舍身为我挡冷箭算我欠你一条命不如……我们结成八拜之交你意下如何?”
“咳——————!!”梁缨差点被自己的吐息呛死。
梁苒:“……”???
蛋宝宝在榻上爬呀爬眨巴着大眼睛突然笑起来嘻嘻嘻的拍手。
梁苒和梁缨都发现了蛋宝宝长相甜美斯文但其实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魔王尤其喜欢看热闹。
“嘻嘻!”
**——
蛋宝宝拍手好似催促着他们结拜。
叮——
【梁缨悄悄的对你说:君父!救儿子啊!】
【梁缨悄悄的对你说:父亲要和我结拜那以后辈分怎么算?】
梁苒揉了揉额角乱了乱了这辈分全都乱套了。
“怎么?”赵悲雪头一次想要与人结成手足兄弟他不是没有兄弟但那些亲兄弟根本不能称之为“手与足”分明便是利刃相向的铡刀!
赵悲雪蹙眉:“你不愿意?我赵悲雪
梁缨使劲摇手:“不是不是!能与赵皇子结拜那是我的容……荣幸不
甚荣幸。”
可你是我爹,我是你儿子啊!
梁缨一个劲儿的给梁苒打眼色,梁苒不是没看到大儿子的求救,饶是梁苒做了两辈子的天子,也没见过这等天下奇事,脑子打结,一时也想不到化解之法,所以才没有立刻开口。
“咳、咳咳……”梁苒灵机一动,突然咳嗽起来,像模像样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完全是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
若是换成旁人,说不定便是东施效颦,可梁苒身量纤细,加之之前**的缘故,面容还格外白皙,跟着在鹿苑中奔波了一天,嘴唇的颜色都不那么粉润了,透露出一丝丝的疲惫。
他这会子装柔弱,那是再好不过的。
“君上!”赵悲雪立刻抢上来,一把抱住梁苒,说:“你怎么了?”
这种时候梁苒便以退为进,轻飘飘的说:“无妨,只是身子有些重,喘不上来气儿。”
梁缨会意,立刻说:“君上怕是累着了!”
赵悲雪焦急万分,一把将梁苒打横抱起来,抱着梁苒冲出营帐,往天子在鹿苑下榻的御营大帐而去。
梁缨:“呼——”万幸,父亲被支走了。
蛋宝宝:“呀?”
没看到哥哥与父亲结拜,蛋宝宝多少有些失望,瘪了瘪一般的小嘴唇,冲着哥哥笑起来。
“你啊,”梁缨双手撑着膝盖,附身来与蛋宝宝对视,轻轻点了点他的小鼻头:“小坏蛋。”
“啊~嗯!”蛋宝宝觉得这是哥哥的夸奖,挺胸抬头,扬起一抹自豪的,甜甜的微笑。
梁缨被他逗笑了:“说你小坏蛋,你还欢心上了?”
他将蛋宝宝抱起来,轻轻的哄着,说:“君父和父亲都离开了,把你丢在这里,看来今儿个你要与哥哥一起睡了。”
赵悲雪火急火燎的抱着梁苒回了营帐,将他轻轻放在软榻上,说:“我去寻医士!”
梁苒一把抓住他,不让他离开,说:“无妨,寡人只是累了,躺一下子便好。”
赵悲雪还是担心,说:“那我帮你揉揉胸口罢,你不是憋气么?”
梁苒胡乱的点点头,他本就是在找借口,其实一点子也不憋气,今日儿子赢了,赵悲雪还穿了大宗伯的手掌,梁苒感觉畅快还来不及,该憋气的是大宗伯才对。
赵悲雪伸出手掌,将掌心搓热一些,以免冰到了梁苒,手掌按在梁苒单薄的胸口上帮他按摩。
真别说,赵悲雪按摩的手段十足高明,并不是乱按一气,梁苒十足受用,他闭上眼睛,轻轻的哼了一声,叹息绵长又舒缓。
赵悲雪按揉的动作一顿,明显卡住了,梁苒睁开眼睛,奇怪的说:“为何不继续了?”
赵悲雪没有回答,但他的脸面
通红。
梁苒也是一顿,随即心窍翻滚,赵悲雪他还脸红上了,平日里像一头恶狼,也没见他脸红过,今日装什么纯情小狗?
赵悲雪的吐息炙热,一点点压下来,在梁苒的耳边沙哑的说:“都怪君上的哼声太好听了,我有幸听到更多么?
梆梆!梁苒听着赵悲雪的情话,心窍有些震动,比平日里跳动的要迅捷很多,他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因为太过陌生了。
恢复期还没有过去,绝不能在这种时候发生亲密的干系,谁知不中用的赵悲雪,会不会一次中标?若是恢复期怀孕,会对孩子不利,但梁苒从不会让自己吃亏。
梁苒缓缓的坐起身来,挽住他的脖颈,柔软的玄黑色衣料,密密的绣着金丝龙纹,那象征着天子威严的黑袍,若有似无的撩拨着赵悲雪,令赵悲雪的眼神更加深沉,更加阴霾,好似是**降临的前夕。梁苒在赵悲雪耳侧呢喃:“帮寡人。
扈行队伍在鹿苑留宿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便启程上路,准备返回大梁宫。
昨夜梁苒很晚才歇息,因而今日根本醒不过来,疲惫的睁不开眼目,他是被赵悲雪抱上辒辌车的,上了车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梁苒不是没有与赵悲雪发生过干系,只是那些干系,都与性#欲无关,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生孩子,用系统所说的孩子来维系大梁的万年江山罢了,除此之外,梁苒觉得自己对赵悲雪,毫无爱意,毫无怜悯。
只是昨夜,梁苒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因着鹿苑夺旗,搓了大宗伯的锐气,一时欢心的缘故,他头一次不是为了怀上孩子,与赵悲雪如此亲密。
梁苒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赵悲雪无论是脸蛋儿,还是身量,那都是极好的,尤其是那优越的胸肌,被薄汗笼罩之时微微起伏,透露着野性与隐忍的矛盾,他便不是北赵皇子,只是一个面首,那也是拔尖儿的姿色,寡人一时被迷惑,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么?
再者,也没有做到底。
梁苒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的睡下去。
回到大梁宫的第二日便是朝议,众臣**在太极大殿。在鹿苑比试之前,梁苒和大宗伯已然说好了,只要梁缨胜出,不但赵悲雪不用被祭旗,梁缨还会被立时册封为齐王,挂帅出征,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梁苒望着在场的朝臣,微笑说:“不知羣臣可还有什么异议?
苏老将军满脸汗颜,拱手说:“君上,老臣惭愧,我大梁新人辈出,乃是朝廷之幸事!
苏老将军起初看不起梁缨,觉得他太年轻,这会子好了,输的是心服口服,大宗伯如此使绊子,手段下流至极,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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