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寡人会怀孕!》
赵悲雪是一头狼。
梁苒上辈子已经领会到了,他是一头**不吐骨头的狼三白反顾冷血无情。至于这辈子的赵悲雪,总是顶着一副厌世麻木的青涩面孔,梁苒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以至于梁苒差点忘了,赵悲雪是一头狼。
幼狼也是野兽……
梁苒开始后悔方才对他的耳语那句话仿佛是催化剂,又像是主人给予狗狗最大的肯定,以至于那条家犬会错了意。
梁苒本打算这一路上,天黑之前刷满孕期进度条这么都算起来绰绰有余,哪知他的话瞬间让赵悲雪袒露了野兽**的本性。
梁苒不知是不是因为处于特殊时期的缘故比往日里都要敏感的多,他听到外面的马蹄声,是冯沖靠近了车马那洪亮的大嗓门,底气十足什么时候都如此的热情豪爽。
“君上!”
冯沖的嗓音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车帘子清清楚楚的传入辎车之内。
辎车是有门窗的可无论是门还是窗,都是一层帘子,搪风是可以搪风,却不隔音,甚至经过夕阳的照晒梁苒能看到冯沖的倒影映照在薄薄的车帘之上。
“唔!”梁苒突然惊呼一声打直白皙细腻的天鹅颈仿佛一只濒死的天鹅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平日里游刃有余或清冷或和善此时透露出靡靡的氤氲水色急促的换气吐息。一只生着薄茧的手掌捂住梁苒的唇瓣让他没有发出更多奇怪的声音赵悲雪的嗓音贴着梁苒的耳畔响起轻声说:“君上轻一些外面会听到。”
梁苒的鬓发汗湿晶莹的汗水顺着下颌流畅的线条滚落他无力的捶打着赵悲雪肌肉张弛的手臂与肩背拼尽全力也只能用小猫悲鸣一般的弱小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快点结束。”
赵悲雪的眼神却不像是想要结束沙哑的说:“请君上放心我会尽力侍奉君上。”
马蹄声、行路声、还有冯沖洪亮的嗓音交杂在一起梁苒再难以忍耐酸软无力席卷上来好似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叮——
在梁苒陷入昏睡之时这才隐约看到系统弹出提示孕期进度终于增加了30点。
“君上?君上?”
冯沖奇怪的看着辎车已然停车了半天甚至营帐都扎了起来准备妥当不知为何君上还是不下车一直藏在车厢中也不知在做什么。
冯沖走过来朗声说:“君上营地已经扎好了。”
辎车中静悄悄好似没有人在里面一般冯沖真的太好奇了干脆伸手过去准备打起车帘。
哗
啦——
便在此时,车帘子被打了起来,首先是赵悲雪从马车中矮身钻出。
冯沖赶紧后退两步,紧跟着他又看到了当今天子梁苒,梁苒并不是自己走出辎车的,而是被赵悲雪抱出辎车。
梁苒面色疲惫,却意外的殷红,沉浸在昏昏然的睡梦之中,他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披风,那件披风应该不属于梁苒,因为冯沖曾经在赵悲雪的肩头见过那件披风,朴实无华,唯一的优点便是搪风。
那件黑色的披风,将梁苒从上到下,包裹的严严密密,甚至不露出一丁点儿脖颈。
“君上这是怎么了?”冯沖惊讶的询问:“病了?我去找医师过来!”
“无需。”赵悲雪打断了他的话头,平静的说:“君上只是车马劳顿,一时睡了过去,不必唤医师前来。”
“这样啊……”冯沖点点头:“营帐已经扎好,那快请君上入营休息罢。”
赵悲雪没有再说话,他在旁人面前,一向是如此少言寡语,甚至吝啬任何一个表情,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抱起梁苒,大步往营帐而去。
“嗯……”梁苒昏睡着,感觉自己在水中飘荡,晃晃悠悠,令他睡不踏实,耳边好似还有一只大老鸪在不停的嘎嘎嘎叫唤,吵得梁苒更是无法入眠。
他睁开疲惫的双目,迷茫的看向四周,这里……不是辎车之内,好像是营帐。梁苒躺在软榻之上,不远处点着烛火,昏黄的光线下,赵悲雪正在忙碌。
赵悲雪手中握着一只小盒子,扒开盖子,稍微取了一些桃粉色的药膏在指尖,随即梁苒只觉得隐秘之处一阵清凉,伴随着微微的刺痛,梁苒这才浑然惊醒过来,赵悲雪竟是在给他难以启齿的地方上药。
梁苒双眼圆睁,好似一只受惊的猫咪,抬腿踢过去,“嘶……”反而牵扯到了羞耻的伤口,自己疼得厉害。
“小心。”赵悲雪连忙挡住,他与梁苒的目光一撞,又垂头看到梁苒踢过来的脚尖,脸颊没来由的红了个彻底,仿佛一个爱害羞的小狗子,轻声说:“别动,你有点受伤,是我……刚才太着急了,对不住。”
梁苒根本不想听他这样无意义的道歉,如今天色已经黑了,昏昏然一片,这一整天行露,梁苒连午膳都没用,饿着肚子,不就是想要赵悲雪一口气来两次,刷满孕期进度么?结果赵悲雪做了什么?完全辜负了梁苒的“重任”,别说是两次了,堪堪做完了一次。
梁苒从不知晓,赵悲雪何时竟如此中用,需要怀孕之时,怎不见他如此尽心尽力?
想到此节,梁苒如何不气?
梁苒冷着脸,幽幽的说:“叫你做两次,为何如此不听话?”
他这话一落地,赵
悲雪的面颊更是红润,又是脸红了。
梁苒:“……寡人是在夸他么?
眼下的孕期进度乃是91%,只差9点便可刷满,偏偏其他的亲密方式已经全部达到上限,唯独剩下交#合这一个法子,梁苒虽觉得辛苦,但难道为了这9点,再等十个月么?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梁苒是一刻也等不了,干脆一把揪住赵悲雪的衣领,将人猛地拽上软榻。赵悲雪吃了一惊,瞪大眼睛,为了防止压到梁苒,他双手撑着软榻,整个人弓起,好像一只坚固的牢笼,严严密密地的罩着梁苒。
梁苒眯起黑亮的丹凤眼,忍耐着身子的酸痛与无力,笃定的说:“再来一次,现在。
赵悲雪的眼神豁然陷入嗜血的野兽光芒之下,但很快恢复了理智,为难的说:“可是君上方才受伤了,有一点出血,还是……
“婆婆妈妈的。梁苒不满的打断了他的关心,手掌用力一推,赵悲雪不敢与他执拗,怕弄伤了梁苒,便顺着他的力道向后仰去,自己跌在软榻上。梁苒立刻跟上,直接跨上来,反客为主的坐在赵悲雪精瘦又力布满肌肉的腰上,眼神危险的说:“你不愿意?那寡人自己来。
赵悲雪的眼眸晦暗不清,里面闪烁着汹涌的波涛,随时都会吞噬他的理智,让他彻底变成一个野兽,吐息愈发的粗重,愈发的紊乱,脖颈上慢慢爬起一突一突的青筋,赵悲雪再难以忍耐,理智啪嚓一声破碎,犹如打碎的琉璃……
“君上!君上——
是冯沖的嗓音。
梁苒的脸上划过一丝失望,显然这个时候不想被人打扰。赵悲雪反应更快,一把抱住梁苒,用被子严严密密的将他裹起来,要知晓梁苒此时还穿着女服,而且未着里衣,除了赵悲雪自己,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梁苒这幅模样。
“君上!沖有要紧事需要立刻回禀!冯沖的嗓音在帐外响起。
赵悲雪沙哑的说:“等着!
冯沖:“……
梁苒快速换下女服,更衣完毕,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帝王之相,只不过他如今身子酸软的厉害,实在站不起来,只得坐在席上,这才朗声说:“兄长,请入内罢。
冯沖走进来,立时便感觉有人瞪自己,且目光十足不友善,侧头一看,果然是那位赵皇子,何止是不友善,倘或左右无人,冯沖感觉自己很可能被赵皇子暗杀!
“哥哥,梁苒唤得很是亲切,面容虽憔悴了一些,却不露出一丁点儿的不妥,询问说:“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对对!冯沖
一打叠点头,说:“方才派出去探路的护院回禀,说是看到了一支军队,他们还举着旗帜!”
冯沖从怀中掏出一张丝绢,丝绢上是护院绘制的旗帜简图。
其实在古代,军旗之上大多数绘制的都是徽纹或者图腾一类,而并非书写文字。冯家的护院没有在朝廷中混迹过,所以对这些不是很了解,谨慎的将徽纹绘制下来。
梁苒一看,面上满是惊喜,说:“这是晋王的旗徽。”
晋王乃大梁四王之首,不正是梁苒的大皇兄梁溪么?
梁苒追问:“在何处见到了这支军队?”
梁溪的队伍就在眼前,岂不是说明寡人很快便可与扈行的大部队汇合,比想象中简单便宜许多。
晋王的军队,再加上冯家的五百护院,只要两军会师,便再也不需要惧怕大宗伯的诡计了。
冯沖则是一脸为难,说:“就在前方不远,只是……这支队伍之后,还有人悄悄的跟着他们。”
梁苒捕捉到了不同寻常,蹙眉说:“什么人?可探查清楚了?”
冯沖眉头皱的更紧,此时此刻的他,完全卸去了调儿当啷的公子哥气质,严肃的说:“是当地的马匪。”
马匪!又是马匪!
据冯沖所说,这附近有一伙马匪,他们自称是山戎的后裔,居住在深山之中,烧杀抢掠什么都干。官府曾经派兵剿匪,但可惜的是,山势连绵,多有山洞,那些马匪狡猾的厉害,只要官兵一到,便躲藏在山洞之中。
整座山的山洞,少说也有一千,官兵的人数不够多,无法地毯式搜索,马匪便像是油滑的泥鳅,与他们打游击战,抓也抓不干净,久而久之,官府的人也疲沓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冯沖说:“这伙马匪狠辣的厉害,他们是见钱眼开的,怕是想要偷袭晋王的军队,这可如何是好啊!晋王的将士虽兵强马壮,但这附近的地势崎岖,还有大小沼泽,加之外面已然下了大雨,还有起雾的势头,我怕……怕晋王会在马匪手上吃亏!”
梁苒的眉心紧紧皱在一起,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赵悲雪这个“石头人”终于开口了,说:“马匪不过是图财,他们如何敢劫掠官府?”
他这话一出,冯沖突然愣住了,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马匪虽然凶狠彪悍,但他们的目的不是**,而是为了求财。官府派兵围剿之时,马匪也只是躲藏,没有与官兵硬碰硬,这说明他们不想彻底得罪了官府,若是真的惹怒了官家,往后派大兵前来,吃亏的总是他们。
但眼下有些子反常,这些马匪竟然偷偷跟着一支拥有旗徽的军队,旗徽这东西可不多见,尤其晋王的旗徽是交龙旗,那是除
了梁苒这个天子御驾亲征之外最高等级的旗徽便算是普通人不识得交龙也该知晓这支队伍绝不是普通的军队。
马匪没有理由碰这块硬石头。
梁苒沉声说:“这些马匪怕是遭人指使要对大皇兄不利的……”
*
自从那日遭**客袭击天子失踪之后秦王梁深便与晋王梁溪一刀两断独自带了自己的亲卫离开而梁溪则是带着大部队继续寻找天子的踪迹。
天色黑沉沉的乌云被狂风推搡着层层叠叠的压将下来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浓浓的雾气将黑暗的荒郊野岭搅得天翻地覆。
梁溪瞬间被浇了一个透心凉衣衫湿濡
“敬诺大王!”
“迅速扎营——”
传令官快速传令士兵动作迅捷整齐有素快速搭建营帐。
就在营帐搭建到一半之时突听“踏踏踏踏”之声那是马蹄骤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
“杀——!!!”呐喊声冲天而起。
晋王梁溪立刻戒备一面吩咐迎战一面说:“什么人?”
亲随保护着梁溪频频后退惊恐的说:“大王好、好像是马匪!”
“马匪?”梁溪一愣似乎觉得不符合常理。
但那些袭击而来的人的确是马匪。一个个衣衫并不华贵也没有统一规制手上的兵器也不像是出自朝廷反而像是自己打的一般。
“哈哈哈!今天让老子捞了一个肥的这油水!”
马匪仗着是偷袭晋王的队伍正在扎营完全没有迎战的准备又十足熟悉地势借着大雨与大雾的掩护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完全占据了上风。
“杀!!给老子杀!人都砍了钱全留下!”
“大王!”亲随大喊:“马匪人多这里雾气太大先撤退罢!”
梁溪一看这势头不对他也是谨慎之人:“撤退!”
大军放弃营地快速向后撤退但没退出多远梁溪突然喃喃的说:“不对这些马匪是在驱赶咱们。”
“什么?”亲随一时没听懂。
大军的确在撤退但因为马匪占据了一面所以队伍本能绕开马匪的攻击朝着另外一面撤退于是便造成了被马匪驱赶的情况。
他们根本不是撤退而是钻入了马匪精心设计的圈套。
“啊——!!”一道惨叫声冲天而起惊了漆黑的混沌。
昏暗的杂草中竟然设有兽钳便是民间最粗糙捕猎用的兽钳天色太黑地势又崎岖士兵们根本无法注意兽钳一个不慎腿脚便被狠狠夹住。
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梁溪只觉得马
匹一顿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抛去咚一声巨响直接坠下马背栽倒在泥水之中。
“嘶……”梁溪摔得七荤八素眼前一阵阵发黑有人扶住梁溪厉声说:“晋王快走臣来垫后。”
是虎贲中郎将苏木。
苏木带着虎贲军阻拦在前面为晋王争取逃跑的时机说:“快走!一定要寻回君上!”
这是一个圈套精心设计的圈套梁溪觉得不可是马匪为了劫财设下的圈套或许背后还有其他人更大的阴谋。
苏木带着那点子虎贲军绝对不是马匪的对手可若是所有人都栽在这里还有谁去寻找天子?
梁溪咬了咬后槽牙忍着疼痛从泥水中爬起来再没有一点子犹豫转头便跑。
“拦住他!!”
“一个也不能跑!”
“都给老子就地**!**!!”
梁溪奋力向前冲去他的喉咙充血脸面衣襟已经被大雨浇透却不肯回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圈套。
啪!!
脚下一绊梁溪狠狠的栽倒在地上手腕被扭了一下掌心搓的生疼见了血简直皮开肉绽。他自小便不是习武的料子
“哈哈哈!在那儿!”
“竖子怎么不跑了!”
“砍了他!”
马匪生锈的大刀高高举起迎着暗淡的月色兜头砍下。
铮——!!
一声金鸣有什么东西击中了那把生锈的大刀马匪惨叫一声大刀脱手而出。
梁溪呼呼的喘着粗气眯起被雨水迷住的眼目穿透浓浓的雾气去辨认对方对方也同样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唇角却噙着兴奋的笑意。
竟然是日前分道扬镳的秦王梁深!
梁深手持佩剑身后带着他的精兵亲随震声说:“来啊随本王剿匪!”
精兵发出呐喊之声黑色潮水一般快速涌上与马匪缠斗在一起。因为有了梁深的加入战局突然发生了改变一时间马匪又落入了下风。
梁深走过来站定在梁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梁溪面容得意的说:“晋王也有今日你如此能个儿想来是不需要我救的。”
梁溪牟足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呼呼喘着气说:“不要掉以轻心这些马匪背后想来有人指使他们必然还有圈套。”
“哼。”梁深冷笑一声:“看来晋王还是看我不起也罢今日本王便叫你瞧瞧什么是真本事!”
他说罢引剑出鞘身先士卒的冲向匪群。
“深儿!”梁溪焦急想要拉住
梁深,但梁深身法极快,根本不给梁溪反应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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