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长夜》
贺砚舟拜托三叔帮忙翻出梁海阳,他报复不成,容易狗急跳墙,完全是颗定时**。
三叔那边回应,无论什么结果,一周之内会给答复。
这时候不敢掉以轻心,贺砚舟仍坚持接送朱序上下班。朱序自己也万分小心,多数时候与同事同行,避免单独外出。
但即便彼此都很谨慎,就在这短短时间内,还是出了状况。
近日,市会展中心即将举办植物造景展览会,是一次很好将作品风格对外展示的机会。
以朱序她们公司的资质最开始没拿到入场券,还是赵斯乔找人活动,在会场角落挤出一块展示区。
时间有些紧迫,需要敲定方案后再走后续流程。
设计部留下加班,赵斯乔也没走,躺在朱序办公室的沙发上打游戏陪他们。
外间办公区灯火通明,音乐声贯穿整个空间,刺激灵感。
窗外的天空一点点暗下去,直至玻璃上映出白炽灯的光影。
贺砚舟打来电话,说在等红灯,大概五分钟就到她这里。
朱序看了看工作进度:“我这边可能晚一些才能结束。”
“不急,我在外面等着。”
朱序挂断电话,想叫赵斯乔看看效果图,这位小姐眼都没抬一下,说等她打完这局。
她另一部手机嗡嗡振动,迅速扫一眼,丢过去给朱序,“点了奶茶,你帮忙出去拿一下。”
朱序见她手机上显示着外卖号码,接起来,人往外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又返回,从包里摸到个东西,踹进屁股口袋里才安心。
到外间看向设计部唯一一位男同事,“小烨,陪我出去一下呗。”其实本可以麻烦他自己去取,但想着贺砚舟马上就到,便顺道出去等等他。
两人走出公司,走廊里光线暗淡,音乐声像被关进盒子里,耳边瞬间消音。
到办公楼门前等了会儿,外卖员才找到。他们这里的确有些偏僻,又位置低洼。院子外面紧邻国道,对面是一排自建房,多数空置。
白天还好,晚上照明不足的情况下,不熟悉的人是很容易迷失方向。
小烨拎着满手奶茶,等着跟朱序一同返回。
朱序抬头张望,见公路上有辆轿车拐下路口,两束光线一扫而过,朝这边驶过来。
她便叫小烨先进去,自己往前迎了两步。
院墙遮挡住视线,但可以感觉到微弱光亮正在靠近大门口。
意
外就出现在这几秒她余光感觉一道黑影冲过来不等转头一股大力将她拽向院子右侧的停车处。
朱序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害怕牟足了劲儿向相反方向挣脱。眼尾扫到贺砚舟的车开进门口她大声叫他。
梁海阳瞳孔在黑暗中骤然紧缩她孤身一人的情况太难等谁想这关口又碰上那男的。他咬紧牙齿揪住朱序头发将人往角落里的一辆破面包上拖。
男女力量终究悬殊朱序只感觉头皮剧痛脚下凌乱就快被他塞入敞开的破车里。
一声拖长的鸣笛响彻黑夜刺眼光束投向这边。
就在这个瞬间梁海阳一个迟疑。
朱序趁机撑住门框另一手摸到身后的口袋掏出电弧棍怼住梁海阳脖子。
“啊!”他如遭电击咬牙痛呼:“**!”
朱序一脚踹他肚子上踉跄着逃开。回头的瞬间扫到郑治与她擦身快得像是飞过来。
朱序脚步没停扑进几乎与他同样速度跑来的男人怀里。
梁海阳本欲开车逃离转身爬进驾驶位这当口被郑治一把拍上车门。他的手夹在缝隙中嗓子里哼出痛苦的呻。吟。
贺砚舟按住朱序后脑勺带着她退后几步声音里含着压制不住的颤抖:“没事了……没事了……”
朱序几乎脱力双手拽紧他的衬衫一时半刻开不了口只感觉脑后那只大掌轻缓地按揉着她刚才被揪住的地方。
她偷偷转过头见郑治已经将梁海阳拽出来甩向一旁空地。那辆破面包的车头朝向后院的铁门不敢想象如果刚才真被他塞入车厢此刻会颠簸在哪条路上。
贺砚舟伸手遮住她眼睛:“好些了吗?”
朱序:“嗯。”
“乖帮我买包烟去。”
朱序一顿意识到他故意支开自己不禁抬头几乎哀求的口气:“直接报警好不好?”
“放心不会有事。”贺砚舟嘴唇贴贴她的额头向前扫一眼梁海阳捂着脖子跌跌撞撞跑向后院郑治不紧不慢地跟随其后。
他握住朱序肩膀将人拉离“去吧。”见她不肯走加力推了把她后背。
贺砚舟转身大步朝后院去。
这地儿治安管理不够规范仅有的两个摄像头一个朝向外面马路一个对准写字楼门口。
当初租下这里也是图便宜
朱序害怕贺砚舟受伤,也怕他伤人,但终究选择相信他,所以很听话地冲向外
面的小超市。就好像她动作快些,赶紧完成他交代的任务,他就能彻底解决这件事,全身而退一样。
可跑几步仍忍不住回头,前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
贺砚舟过去时,郑治已将铁门插好。
梁海阳背靠一棵大树,蜷缩着身体,一双阴毒的眼睛锁定他,手落下去偷偷搁置在身体后方。
长久处在阴暗之中,他已形销骨立,精神亢奋且**,时而诡笑,时而咬牙切齿,像个随时会拿刀乱砍的**暴徒。
贺砚舟脚步停了停,手插着兜,不远不近地看了他几秒。从未与这**正面打过交道,瞧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其实不屑做什么。
只是,恨意难消。
黑暗中,贺砚舟脸上没显露一丝情绪。
管郑治要来烟盒,慢慢抖出一根衔在齿间,郑治擦开火儿递向他,他直接抽走打火机,自己点燃了。
梁海阳一双鬼眼在两人之间乱转:“你们干什么?到底想怎么样?”
郑治站在贺砚舟旁边,抬头看过去:“不想怎么样,正找你呢,这不就撞枪。口上了。你说说你,完完整整的进去蹲着不好吗?”
梁海阳咽了口唾沫,摸到后腰上别着的**:“伤人也是重罪,你们想好了。”
郑治呸一声:“你也有脸说这话?”
“反正谁敢动我一下,我立即报警。”
“警察也正找你。”
“行,我现在就去自首。”
郑治乐了:“哄着你玩儿呢是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后院夹道凉风****,吹散了一整天的暑热。
这处隐蔽,杂草丛生,极少有人往来。就连那扇铁门也生锈脱轨,不知他怎么弄开的。
郑治嘴还没停,眼尾却扫见贺砚舟已经向前迈步,他不由住口,紧随其后,注意力高度集中。
走到梁海阳跟前,贺砚舟摘走唇间含的烟,弓身,搁在一旁的石头上。
他周围烟雾缭绕,起身间,忽然一拳击向梁海阳腹部。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惨叫声已溢出喉咙。他蜷住身体慢慢下滑,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树干起身。再次摸向后腰,手上闪过一道冷光,朝着贺砚舟毫无章法地刺过来。
贺砚舟在他的逼近中慢慢后退,见郑治要上前,他抬了下手阻止,左右闪躲,腕部感觉到
一丝痛感。
他忽然止步,边侧身边擒住他手腕子,右腿后撑蓄力,随后抬起,朝梁海阳胸口飞踹过去。
梁海阳连退数步,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手上**跌落旁边,忙翻身去捡,却在瞬间,被一只皮鞋狠狠碾压住手背。
梁海阳手指颤抖:“啊!
贺砚舟加力。
“啊!!
郑治瞪了瞪眼,第一次目睹老板动粗,下手竟这样凶狠。贺砚舟平时为人低调,遇人基本春风和煦温文尔雅,不悦时也只是冷下脸,很少动怒。
郑治这回完全不着急了,抱着手臂站一旁看热闹。
梁海阳双眼猩红,忽然大笑起来:“可怜,真可怜,你今天就算打死我,你也是用我用过的。
贺砚舟一拳凿在他脸上。
梁海阳疼到失语,鼻子嘴角溢出鲜血,好半天才缓过来:“真后悔……当初就应该……淹死那个臭**,
贺砚舟又一拳。
膝盖顶住他胸口,一拳接着一拳,没再给他出声机会。
郑治不由松开手臂,害怕闹出人命,赶紧上前提醒:“贺总。
贺砚舟目光冷厉,胸口急喘,转头看他一眼,倒是停下来,起身去拿刚才搁在石头上的那支烟。烟快燃尽了,他紧吸两口,火星复燃,他弯腰,狠狠按在他胸膛的皮肤上。
梁海阳眼睛似要冒出来:“啊!
紧接着,贺砚舟点燃第二支。
朱序身上有三处,他大方,准备多送他两处。
眼看他胸前布满血淋淋的烟痕,郑治上前阻止。贺砚舟没管,仿佛已在无限蔓延的暴力中失去理智,怎样弄他都不解恨。
他吸了口烟,反转掌心,朝他颈间动脉戳去。
郑治神色一凛,立即拽住他手腕将人甩出老远:“贺总,可以了。
贺砚舟指着他警告。
郑治仍上前双手抵住他胸膛,丝毫不让步。抬起眼,望见他身后有个人影正朝这边跑来,便看回他提醒:“朱序过来了。
贺砚舟一顿,转头看看,这才掐掉烟蒂,扔在脚边。他眼底的阴鸷散开了些,抬头盯着郑治,直至对方意会点头,才转身快速迎向朱序。
朱序手里捏着软包中华,跑得气喘,刚要拐过墙角,却一下子撞进贺砚舟怀里。
他带着人往门口走。
朱序忍不住顺他肩膀回头,隐约看见
梁海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心中惊惧:“他……
他抬手挡住她的视线:“死不了。
走至前院。
贺砚舟将朱序按进驾驶位,自己则绕到另一头坐进去。
灯光闪了两闪,车子开出院门,扬长而去。
朱序起先不解他为何要让她开车,直到一股腥锈味道闯入鼻端。
她快速转头,狠狠抽了口气,他右手手掌攥住左腕,鲜血顺指缝溢出,那件洁净的白衬衫衣襟上,晕开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你伤到了啊。她尽力掩饰仍带着颤音。
“划道小口子。没事儿。
“哦。
“去医院。
“嗯。
车内暂时无声。
贺砚舟把车窗降下一点,利用新鲜空气冲散车厢内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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