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长夜》
贺砚舟撑起下面的手臂,身体横压,将朱序挤入沙发缝隙里。
他轻轻吻着朱序,感觉她抬手捧住了他耳根,微凉的指尖顺颈后向上,穿入他发间,而后,她用力揪紧。
贺砚舟呼吸微滞,停下动作,稍稍分开看了看她的眼睛,片刻,再度压下去,便有些失控。
轻啄变为啃咬,他齿间轻轻撕扯着她的唇肉,舌尖寻着她的,含弄着,舔舐着。
吻声潮湿,他重重吸吮结束这个热吻,头向下去,亲她的脖子。
“嗯……”朱序扬起下巴声音颤抖,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灼烧着皮肤,自己的心跳声仿佛涌到了喉咙口。
双人沙发偏矮,但扶手高度适中。
朱序双手掩住了面颊埋入沙发里,腹部被扶手支起,不得不踮起脚尖,勉强撑着地板。
外面雨势仿佛一呼一应,不知何时愈下愈烈,豆大的雨滴一下一下仿佛要撞坏玻璃,而后变本加厉,连成线般快速密集。
没想到北岛的第一场春雨竟来势汹汹。
朱序的心也一道湿淋淋,像是被那雨水灌满,不知不觉的,嗓音断续而细碎,开口,娇弱地唤他名字:“舟!”
身后一顿,便觉得疾雨癫狂仿佛要淹没整个世界。她因不堪侵袭,濒临窒息前咬紧了唇肉回手,去抓他的手臂。
于是,贺砚舟动作暂缓,俯身亲吻,嘴唇在她背部流连。
朱序脑中一麻,忍不住蜷起身体,皮肤上激起一层小疙瘩。
不久,贺砚舟退出,挤进沙发中,与她面对面。再来。
午休终究泡汤,结束时,两**汗淋漓。
都没有动,房中只剩雨声。
贺砚舟仍然压在上面,脑袋埋进她颈肩合着眼,却用手肘及膝盖分去一半重力,没令她感到丝毫不适。
朱序侧过头,安静地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她的手垂在沙发外,仍与他十指相扣。指尖触碰他手背的皮肤,一点点的,顺他指缝溜进去,去摸他无名指的指根。
“对不起。”她轻声道歉。
贺砚舟稍睁开眼,嗓音有些沙哑:“什么?”
“我竟然这么久才看见。”他那处皮肤平滑,光用手摸,根本描绘不出纹身的轮廓。
贺砚舟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多,没看见也正常。”
除去他回临城分隔两地,多数时候,他们各自忙碌。有时他回来,她已经睡下,等他终于挤出一点时
间她又奔波于各个现场忙得脚不沾地。
“一个纹身而已。”他轻描淡写“要不贺夕手痒老惦记着你。”
朱序说:“你这个哥哥真不错。”
贺砚舟动动眉头:“难道不该夸我是个称职的伴侣?”
朱序很大方:“给你打9.9分。”
贺砚舟还算满意人无完人无需纠结被她减去的0.1分差在哪里正沉默却听她说:“满分100分。”
贺砚舟气的笑出一声来转头咬她脖子牙齿轻开轻合左右交错成功听见她咯咯笑着软声软语求饶。
又躺了会儿汗水消散。
拆下用过的那枚东西扔进垃圾桶两人一同去洗澡。
贺砚舟先出来去卧室取了干净的居家服送进卫生间之后去办公桌前处理公事。
天空似乎放晴了些降雨减缓楼下新冒头的树芽一簇一簇翠绿而油亮。
朱序沏了杯普洱端过来放到他手边。
“谢谢。”他盯着电脑并未抬头。
“不客气。”朱序随口答。
走去厨房她从冰箱冷藏格里翻出前些天买来的生栗子冷水冲洗几遍用开壳器压出十字开口丢进烤箱中。
等待的功夫把那束芍药插瓶又捡了几样水果切好装盘一同端去阳台的桌子上。
她动作很轻并不打扰他工作。
旁边有把躺椅与贺砚舟所坐的椅子形成直角同样搁在桌子旁。
朱序从书架选了本书在躺椅上躺下来先插一块蜜瓜抬手向后送到他嘴边。他没看是什么张嘴吃了。
选的书是《花艺秘普》
“好吃吗?”她满怀期待。
栗子新鲜出炉口感绵密甜度适中。
“好吃。”他说。
朱序笑笑不再打扰。
客厅恢复安静偶尔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和纸张翻动的声音。
悄无声息间暖暖的阳光从西边照射进来洒在她身上。原来雨已经停了。
朱序转头看了会儿外面忽然觉得此刻的一切都充满幸福感。
她不禁费力地扭头仿佛看到他才能确定这种感觉的真实性。
贺砚舟似有所察觉视线挪到她脸上:“怎么了?”
“没啊。”朱序脑袋回正。
贺砚舟一时
没能收回目光,他的角度,能看见她饱满的额头和轻垂的眼睫。夕阳温柔,在她鼻尖跳跃。
那本厚厚的图画册子搭在她腿上,她边翻阅边拿桌边的水果吃。
分隔瓷碟里盛着切好的蜜瓜、苹果,还有几颗圣女果。
贺砚舟抬手,将那果盘勾到别处。没多久,见她伸手,细细的手指在桌上探来探去,最后不得已转头,确定果盘位置后,拿了颗圣女果来吃。
贺砚舟默默笑了笑,也拿了颗红彤彤的小果子放入口中,顺手再将果盘挪走。
朱序没回头,故意叹了好大一口气,轻声嘀咕:“你好幼稚。
贺砚舟淡笑不语,抬手轻敲她额头。
朱序摸摸被他敲过的地方,他好像特别喜欢这样逗她。
她扭过身,半趴在躺椅上看他:“工作忙完了?
“差不多。
她手臂搭着靠背,下巴垫上去:“饿不饿?你想外面吃还是在家自己做?
“听你的。贺砚舟拍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朱序听话地起身,绕过躺椅,跨坐到他大腿上。她坐姿上位,双手捧起他的脸。
贺砚舟身体靠住椅背,手扶她腰胯,微抬着头凝视她的眼睛。
朱序凑过去,两人只密密地接吻,缱绻缠绵。
夕阳落在两人身后的桌面上,细小尘埃在光中自由游走。
搁在桌角的那束芍药还要等些日子才能绽放,当前状态下,饱满的花蕾被花萼紧紧包裹着。
一整个下午的温存时光,外面大雨滂沱又雨后晴朗,家中只有彼此,一切都极为惬意。
不多时,朱序气喘吁吁,脑袋枕着他肩膀平复心跳。
想起什么,她说:“小夕脑子里会有很多创意和巧思,其实可以看出来,她非常喜欢纹身师这个职业。
贺砚舟不禁摊开掌心看了看,承认从前对她存有偏见,这会儿倒不得不承认小丫头的确有点本事。
他说:“如果她坚持,毕业以后,可以把纹身店继续开起来。
“那她一定很开心。
“书还是要读完。
“那自然。朱序想起刚认识贺夕时的趣事,问他:“你看过小夕的素材库没?
“没有。
“里面内容特别丰富。她笑笑说:“最开始找她时,她给我看过一个文件夹,里面都是男女间各种姿势的线稿,我当时吓一跳,谁会纹那种图案在身上呢?
贺砚舟后知后觉地拧了下眉一时间脑中闪过
许多声音和画面然后下结论只需几秒钟。
他脸色难看:“贺夕和郑治在交往?”
这话把朱序问愣了她懵懵地摇头:“不知道啊。怎么会呢。”
当晚两人没有出门朱序搜罗了冰箱里所有食材做了很简单的两菜一汤。
又过了些日子贺砚舟随下面的人去了趟吉岛。
投的那块地靠近海边由于位处山坡视野上极为辽阔。贺砚舟站在一块平滑的岩石上望了望远方转过身看见数百米开外掩在树丛间的清风寺所面对的恰好是他与朱序初见的那面围墙。
他默默看了会儿一转头见郑治站在不远处看着手机呲一口大白牙他面色当即沉了沉。
贺砚舟撑臂迈下岩石走到他旁边:“贺夕劳动节来北岛吗?”
“她说来。”郑治嘴比脑子快。
“你们经常联系?”
郑治意识到情况不对
贺砚舟直接问:“你们到哪步了?”
“贺总我……”
无需再确认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
贺砚舟一句话都没说拍拍身上灰尘转身走开。
劳动节前夕酒店迎来订房高峰截止到30号的早上已无剩余房源。
连日来阳光和煦气候转暖温温的细风带着海的咸涩吹向四处惬意而舒适。
酒店大堂里几株植物出现腐烂发黑的状况朱序跟着养护师过来看了看正好麻烦搬运师傅将一株黑金刚橡皮树送到贺砚舟办公室。
来之前她打过招呼进门时他正审阅一份文件。
朱序给两位师傅指了个方向三人悄声将黑金刚放在他身后书架的角落正好填充那一处的空白。
贺砚舟只抬头看了她一下将剩下的文件翻阅完签好字递给秘书。等所有人都离开他稍微扭身见她正蹲在那儿调整花盆角度。
哑光黑的方口陶瓷盆看上去有些分量他起身过去刚想伸手她道:“我来。”
贺砚舟便直身。
朱序人瘦却有些力气动作麻利向左搬动将黑金刚调整到最佳观赏角度。
贺砚舟插兜靠坐在沙发扶手上:“这叫什么?”
“橡皮树。”
这树高度接近两米枝干粗壮缠绕顶端叶片大而肥厚坚韧挺立。在屋内自然光
线下叶子会呈现纯正的墨绿色等下午的阳光照到这边则会变得乌黑油亮。
它健康、强壮。
前几天在花卉市场朱序一眼看中了这一株。
贺砚舟问:“有什么寓意吗?”
朱序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整体看过来格外满意黑金刚的皮革质感很具商务风。
她说:“这类植物多数寓意都是招财进宝。我是觉得这一株品相优秀很强韧也很健康。”她走到贺砚舟身边:“它对阳光和水分的要求都不算苛刻
他很听话的样子:“好。”
朱序靠去他身上摸摸他的脸轻声轻气:“这是交给你的家庭作业。”
“一定认真完成。”片刻他又挑着唇笑:“谢谢朱老师记挂着。”
“凭我们的关系应该的。”
大概是想起了从前两人均是一笑。
贺砚舟将人拢进怀中轻轻晃了几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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