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烟雨任平生》
三声擂鼓响起,比赛进入准备阶段。
任飞上了赛舟,环顾四周,见张挽在高台上挥手,也跟着扬了扬手中的队旗,肆意一笑。
只是郎君不知,这明媚一笑,不知笑碎了多少待字闺中女娘们的芳心。
当擂鼓声再次响起,比赛正式开始,龙舟犹如离玄的箭,从起点射出。
陈胤冷眼看着两人互动,闭上双眸,比赛开始,他这一队仍旧停在起点,愿赌服输,硬是等了十声擂鼓声才出发。
任飞队的队员们短衫束腕,精神十足,他们跟随着鼓声快速整齐挥动船桨,不一会儿便冲出重围,一马当先。
陈胤队让出十个鼓点,落在后面。
一炷香后,鼓手用力击鼓,声震云霄,队员随着鼓声突然发力,孔武有力的臂膀快速划动船桨,居然也赶了上来冲破重围,向任飞队追去。
两岸人群放声高呼,或鼓掌喝彩,或呐喊助兴,热闹不已。
比赛后半段,鼓声越来越急,龙舟也开始冲刺,最终,任飞队的龙舟率先冲破终点,陈胤紧随其后,仅一步之遥。
张挽激动地欢呼一声,将陈深吓了一跳,随后,他也被气氛感染,小声喝彩起来。
陈宣帝在高台上忍不住击掌,此次比赛不仅激烈,儿郎们的生命力让他似乎也跟着年轻了许多。
帝王龙颜大悦,任飞带队获得第一,自然少不了赏赐。
他得陈宣帝青眼,被提拔掌管皇城禁军。
这一下,可是将皇家性命交予他手。
如此圣宠,不仅朝臣,连老父亲任忠都瞪圆了双眼。
任飞谢恩后瞥了一眼陈胤,见他面色阴沉,得意地扬了扬唇。
单论龙舟,他是比不过的,可他偏偏要与自己斗草,将赢得机会送到他手上。
自己真是有点福气在身上的。
比赛结束后,许是高台风大不胜寒,陈宣帝面色发白,因身体不适早早退场。
皇帝摆驾回宫,张挽自然也坐不住了,她不想遇到宁远公主,徒增对方的愁绪。
任飞自然也想走,毕竟死情敌还在场,让阿婉少些接触,他求之不得。
二人相携离去,刚刚出了乐游苑,便被一个侍卫拦住。
张挽随着侍卫的目光看去,只见角落处一辆马车被掀开车帘一角,长沙王陈叔坚探出头来,轻轻一笑。
张挽接过侍卫手中的请柬,看清上面的内容,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祥春楼,陈叔坚摇着折扇,临窗望着楼下街景。
待看到张挽和任飞的身影出现在酒楼前,他唇边的笑意更胜。
今日出门前占卜,卦象显示大吉!
张挽上了二楼雅间,推开门后,就见陈叔坚收了折扇,满脸笑意。
张挽皱眉,她将请柬扔在桌上,语气冷冽,“王爷这是何意?”
陈叔坚坐下,抬手亲自沏了两杯茶,推向二人,“本王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说着,他抬眸看向张挽,“本王连下几张帖子都没有动静,只能亲自来请咯。”
张挽沉默不语,那几张帖子早就让她撕毁扔掉了。
任飞亦是没有好颜色,寿阳和大王山之仇牢牢刻在心中,只恨对方身份高贵,他不能立时将他扒皮抽筋。
陈叔坚不顾二人的气势汹汹,扬唇一笑,“张府的二位小娘子本王已经命人平安送回去了,你们不必担心。”
张挽眉目冷清,她与他隔着血仇,本没有什么好谈,却不知他为何抓了阿月和孙娘子,以此威胁,“王爷到底所为何事?”
“二位先坐下吧,本王点了不少招牌菜肴。”
陈叔坚避而不答,张挽和任飞互看一眼,只能先行坐下。
见状,陈叔坚满意的抿了一口茶,“张大人,其实我们之间本没有矛盾,不是吗?”
张挽拿起筷子,狠狠戳进一个鸭腿,不以为意道,“除了朝堂构陷、寿阳城泄密以及大王山遇伏,确实和王爷没什么矛盾。”
陈叔坚听她细数桩桩件件,轻摇折扇,“大人这不是菩萨保佑,安然无恙嘛,至于其他人死就死了,本王会厚厚补偿他们的家人,也算将功补过。”
任飞缓缓撕碎手中的鸡肉,弄权夺势,将百姓视作蝼蚁,这样的人凭什么受万民供养!
“所以王爷想如何?”
陈叔坚笑道,“不如我们一笑泯恩仇,至于条件,大人尽管提。”
闻言,张挽也跟着笑了,“王爷之前还是一副置我于死地的模样,如今却与我和颜悦色,让人好生奇怪。”
任飞凑上前来,假装思索道,“我来猜猜,阿婉,王爷莫不是怕了?”
陈叔坚抿唇,假笑的面皮逐渐破碎。
张挽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消除和太子的隔阂,变得愈发亲厚,而江总避让锋芒,低调在家休养生息,独他一人在深夜里惴惴不安。
这样是不对的。
明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本王说了,条件大人尽管提,”陈叔坚敛下笑容,又补充一句,“这样,本王再附送一个秘密如何?”
张挽挑眉不接话,只等着他说出所谓的秘密。
陈叔坚自顾自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上几口这才不急不徐道,“张老大人虽说身体有恙,但也不至于犯了急症,撒手人寰。”
闻言,张挽神色骤变,“你说什么!”
陈叔坚似乎很满意张挽的表情,轻叹一声,“大人与本王的弟弟始兴王牵扯甚深,有人担忧不已,便狠心切断了这根线。”
说着,他低头吹散茶沫,“大人如此聪明,应当猜到本王说的是谁?”
太子陈叔宝!
张挽狠狠咬牙,当时她师从张种,乃其得意门生,而洛华阿姊被封为始兴王妃,赐婚于始兴王陈叔陵,这无疑将她往始兴王势力推去。
陈叔宝完美继承了陈宣帝的疑心病,他生怕张挽背叛,干脆直接亲手砍断这层联系,弄死张种。
任飞担忧地轻拍她的肩膀,提醒她回神,又抬头看向陈叔坚,眸光微闪,“王爷不是与太子关系亲厚,如今却愿意坦然相告,倒让我们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相信您的话。”
张挽目光微沉,任飞此话不止在质疑陈叔坚,也是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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