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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无毒卿有毒》

22. 医者不仁

昨夜几人玩得开心,第二天晌午,季蝉衣才把门打开,只是刚开门,便见门前围满了人,前面的是些头戴白花的美丽女子。

“你们干什么?”季蝉衣蹙眉,对这些堵门的人很是不满。

“太太,出来了。”年纪尚小的女子推了推旁边的女人,女人年纪看着三四十,穿得端庄。

“季蝉衣!你还我夫君!”那女人抬头看见季蝉衣,直接扑了上前,喊着要她偿命。

“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小药童上前挡在季蝉衣身前,女人旁边的姐妹也急忙上前拉她。

“你还我夫君,你还我夫君……”女人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喊着要季蝉衣偿命的话。

“你夫君?”季蝉衣不解,走上前去,“我从来没有医死过人,你休要给我泼脏水。”

“季医师,我家老爷死了。”戴着白花的女人里,走出一个清瘦女子,语气镇定说道。

“是你?”

季蝉衣一眼便认出,这个是跟在昨日那人身边的妾室,但那人昨天她便拒诊了,如今闹的是哪一出?

“说吧,你们闹的什么把戏?”她双手抱胸,语气带着不耐。

“没闹,我家老爷昨天从你这回去,暴毙而亡。”她语气轻飘飘,最后四个字却说得极重。

“死了?”小药童惊呼一声,而后又捂住嘴,“那也不关我们事,他昨天走时还生龙活虎,砸了我们不少东西。”

他这一说,不少人也想起来昨天的热闹,纷纷应和道。

“是呀是呀,昨天还砸人家的店。”

“我看就是不喜季医师拒诊。”

“昨天砸店的钱给了吗?居然还敢来闹。”

……

大夫人本就哭得伤心,如今听到居然如此编排,急得说不出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人群又是一种喧哗,妾室见此,也有些无奈:“季医师,我家老爷确实死了,他昨天回去吃了你开的药。”

“我开的药?”季蝉衣不解,甚至觉得荒谬。

这人昨天来就诊就是为了开药,但她诊脉后发现不对,便拒绝诊治。

“可我昨天没开药呀。”

“是你之前的药方……”女子有些无奈,“我们老爷的病棘手,之前就你肯医,昨天拒后他就拿了之前的药方,去别处开了药。”

“他在别处开的药与我何干?”季蝉衣冷笑,转身就想闭门谢客。

“站住!那要方子上白纸黑字盖的你的章,你莫不是还想赖账!”

“你们自己抓的药,吃死了人怪到我方子上?哪来的道理。”

“季蝉衣!明明就是你不想承认自己方子有问题,医死了人,我说怎么医到一半不治了,原来是知道自己药方有问题,人快死了!”

那女子咄咄逼人,说完便掩面哭泣,惹得不少群众起了怜悯之心。

“是呀,难不成真是季家医馆医死了人?不然为什么之前肯治,现在不治了。”

“就是就是。”

旁边的群众窃窃私语,声音清楚传到季蝉衣的耳朵里,气得她面色涨红。

“够了!明明是你们不听医嘱,胡乱吃东西,我才拒诊,现在你们乱吃东西,吃死了人,还怪到我身上!”

女子一听,果然停止了哭泣:“我们姥爷吃东西前都有人试菜,除了你的药不曾尝,哪里还有能吃死人的东西。”

“你们说是我的药方有问题,怎么不敢让我们看看药渣?”季蝉衣的话,如同石子激起涟漪。

“对呀,光说季医师的药方医死了人,怎么不见他们把证据带来。”

“你……你……”那女子面色涨红,愤愤甩了一下袖子,“如此咄咄逼人的庸医,我们官府见!”

女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医馆今天的生意算是做不成了。

季蝉衣叹气,正想关门歇业,却见人群散去,徒留一人站在原地,是李秀青。

李秀青依旧穿得一丝不苟,人群的拥挤并没有让她失态。

她正步上前,与季蝉衣点头问好:“季姑娘,我可否看看你的药方?”

季蝉衣挑眉,面带嘲讽:“怎么?这是觉得我真医死人,来落井下石了?”

她怔了怔,而后严肃道:“我自相信季姑娘的医术,可人心难测,你需有人为你证明清白。”

李秀青是清水镇出了名的公正无私,之前她徒弟将人医瘸,她当场恩断义绝,并保证为病人治疗护理直至康复。

她医术确不如季蝉衣,可口碑在清水镇,便是乞丐也要叫上一声好。

“多谢。”季蝉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将药方给了她。

李秀青细细端详,而后感叹:“你的医术确实精妙,如此药方,我十年也不及你。”

药方没问题,反而精妙至极,长期服用甚至可保这人不受小病苦扰。

“那问题出在何处?”

药方无误,但那妾室却死咬是她们的问题,令二人困惑不已。

“问题?那自然出现在药渣上了。”

不知合适柳月容带着小桃来了,手中还拿着个布包。

晌午醒的不止季蝉衣,还有柳月容和小桃,但二人从后门出去买早餐,并不知道前厅发生的事。

直到回来,看到聚拢的人群,从了解了来龙去脉,见那妾室离开,她们便也跟了上前。

结果前门守了护院,她们进不去,就想找找有没有狗洞,偷偷钻进去,探探消息。

结果刚出门便见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的拿着什么东西,跑到了镇子后山的大槐树下,挖坑埋了起来。

小桃和柳月容见人走远,便将东西挖了出来,结果发现是包药渣,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所以我们就带回来了,如果可以证明你的清白,记得请我吃饭。”柳月容将药渣递给两人,坐到一旁喝茶看戏。

“白术、当归、半夏……”二人开始专心辨药。

“不对,这不是药方里的藏红花!”季蝉衣惊呼出声,拿着手中不太看得出原样的药材,有些颤抖。

“这是什么?”李秀青凑上去看了看,辨不真切。

“这是红花。”做胭脂的柳月容,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可红花和藏红花一字之差,药效确是天壤之别。

“怪不得,这红花与药方相冲。”季蝉衣面色不太好看,显然气得不轻。

“这人不是有钱吗?连菜都有人试,怎么药方都买不对药。”小桃觉得无话可说,只觉有钱人真是莫名其妙。

“恐怕不是他省钱,而是有人想赚钱。”柳月容笑得讽刺。

夜深,大夫人方才悠悠转醒,她只见自己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身边并无一人伺候,只留一盏昏黄的烛灯。

“咳咳,来人呀。”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嗓子。

但还是有人听到了,房门被一把推开,瘦弱的女人端茶走了进来。

“夫人喝水。”妾室笑脸盈盈,将温热的茶杯抵上她的唇边。

“那么多年,还是你最贴心。”大夫人干涩的喉咙得到滋润,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夫人调教得好。”她低眉顺眼,嘴上却是一抹阴毒的笑。

大夫人突然紧紧握住自己的脖子,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眼睛睁得极大,死死瞪向女人。

“拂江你——”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伏倒在塌边,依旧不甘地睁着眼。

“夫人好走。”拂江将茶水泼到了床底,从容起身,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而后转身推门而出。

“大夫人被气死了!”

女人的声音沙哑尖利,带着哭腔,冲破夜晚的寂静,不过片刻,府内灯火通明。

“开门!”官府的人冲进来时,柳月容还睡得正香,待她清醒,便只见被人押走的季蝉衣。

“师父!师父!”小药童哭喊着在后面追,颇有之前小桃的影子。

只见小桃过来人一般,将这十三四岁的少年扶起,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事姐熟,你放心吧,她没事的。”

“你在说什么呀?”小药童不解,只觉小桃嬉皮笑脸甚是可恶,“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家师父之前还请你们吃鱼。”

小药童拔腿又追了上去,求官府放人,明察秋毫。

“他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找到了药渣?”

“你没和他说吗?”

“我以为你说了。”

二人相视无言,只忙赶去把小小童抓回来,免得冲撞衙役,再犯个干扰公务。

公堂之上,年过半百的老头正襟危坐,面上不怒而威:“堂下何人状告冤屈?”

季蝉衣和拂江跪在一处,便见那女人一脸期悲戚,全然没了昨天那副淡定的模样。

“草民拂江,状告季家医馆季蝉衣,就是她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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