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今天也在努力续命》
“不能啊大人!”
孙武又扑到新位置,暗戳戳再次蹭了一大团血污。
“我才跟他对上一招就不敌,差点连性命都交代在哪儿。那人一把六尺重刀舞得虎虎生风,威武雄壮,力能扛鼎,恐怕咱们所有人绑在一起都撑不过他一个人打的啊!”
这话说得有夸大成分,但大体都基于事实,孙武一点也不卡壳。
从未见过他这个态度,郡守心里也打鼓,定睛一看:
“啊!”
他一把推开孙武,颤抖指尖不住地隔空点在面前人身上。
“你,你,你伤这么重!”
人面对暴力时的第一反应实际上与品性无关,更像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但为着他难得顺眼的态度,孙武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我的血,是马的。”
今晚上这句话他说了足有十遍。
不对,十遍不止了都。
郡守松一口气,这下是彻底认清了‘拦路虎’的厉害。
“他当真不害人性命?只要钱财?”
孙武刚想点头,又犹疑停住动作。
主要是他已经离开虎牢山两年了,虽说道上的规矩不可随意更改,换了当家做主的,难免也会有一些变动。
他不敢随意应承,只说:“咱们还是赶紧调头吧,那人武功如此高强,若是一时兴起想要杀人,咱们也拦不住啊!”
郡守面色发白:“你们,你们杀人还有一时兴起?”
孙武嘴角暗暗一翘:“是啊老爷,您想想,能落草为寇的,哪个不是杀人如麻,人杀得多了,沾染血气戾气,容易落下一点疯病,兴起杀人,睡梦杀人,这都是常有的啊!”
郡守浑身一抖,恍惚似乎从面前沾染着血色的脸上看到一抹一闪而过的凶光,下意识往后一缩!
“你,你……你别离本官这么近!”
孙武一脸无辜:“怎么了老爷?”
“你蹭脏了……”本来只是做做借口想要说他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低头一瞧,面色瞬间一黑。
“你蹭脏了本官的衣服!”
怒火中烧的抬头,猛地对上孙武背着光显得格外深不见底的眼神,郡守到嘴边的斥责一顿。
“你,你先离我远些。”
孙武佯装不解地往后退开几步。
郡守暗暗往身边的小厮背后挪,下意识想先支开所有人。
“本官,本官……本官实在疲乏,先歇息了,歇息。”
“你们轮班守夜,注意拦路那人的动静,一有变故立刻来报。”
“等天明再说别的事。”
众人不明所以,但听命惯了,只能按下心中惶惑,退开扎营。
转过身走开两步,孙武嘴角的笑容毫不掩饰,心里欢快的小曲差点哼出声儿来。
“头儿。”有衙役凑到他身边,小心瞅瞅他一身的血。
“咱们真的就这么安营扎寨吗?”
“郡守老爷已经这么吩咐了,咱们有什么办法?”
孙武毫不在意,他现在心情好极了。
“只管叫守夜的兄弟们小心瞪大眼睛就是,对面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你想想,夜色这么深,咱们看不见,他也看不见啊!”
“你咋就能看得这么清楚啊,大当家的?”
狗蛋挠挠脑袋,伸手把最后一块烧饼递给风凌云。
接过烧饼,风凌云毫不客气地撕下来一半,又递还给他。
“别这么心疼,回去让北姨多给你烙两块。实在不行,我赔你一口果子酿!”
她方才那个跳劈力气用得足,现在难免有点饿,看见狗蛋怀里还藏了半块饼,威逼利诱吃上这么一口。
“倒也不用。”狗蛋嘿嘿憨笑。“这块饼原本就是二当家的估摸着你会饿,叫我额外给你带的。”
风凌云嘴里嚼着饼的动作一顿:“那你刚才那么不情愿?”
“二当家的交代了,你要是没干仗,这块饼就不能给你吃。”
“为啥?”
“噫,你还问为啥。”狗蛋笑话她:“你也不看看你这个个头,再这么猛猛吃猛猛长,明年又要做新的床板了。”
“早晚有一天俺们下山进城,城里都找不着你能睡的床嘞!”
风凌云瘪瘪嘴:“做床板的树都是我自己砍了抱回来的,那有什么不行的。”
“我跟你说,人就是要长得高长得壮力气才大!”
“胡说!”狗蛋不赞同她的观点:“你比俺还矮一截的时候就已经天天把俺按在地上揍了,要不是二当家的明辨是非,北姨不知道还要冤枉俺多少年,分明是你要来揍俺,俺才没有先招惹你哇!”
风凌云抓着他手里的饼往他嘴里一塞:“吃,吃吧,饼可香呢。”
再让他说下去,今晚就变成倒苦水大会了,谁都别想睡。
狗蛋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饼子,咬住撕了自己嘴边的一小块,剩下大半拿在手里,看着风凌云吃完了,抬手往她面前一放。
“嗯。”
风凌云还在咂摸嘴里饼子扎实的香味,猝不及防看见还有一块,下意识就要张嘴。
自己停住了,“吃啊,你怎么不吃?”
狗蛋嘴里嚼着一块,口齿不清:“都说了是给你的,北姨烙饼的时候还涂了一层蜜呢,快趁热吃。”
“长高点好,长高点是好。那不是大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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