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难折(穿书)》
待二人走出森林时,迎面就是新起的朝阳,尤辜雪早就停下了哭声,泪痕让北风吹干了,还有些疼。
眼下冬日里的暖阳照了过来,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舒服的闭上了眼,背后贴着燕熹的胸膛,心跳声透过来,带给她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垂眸看去,那人已经阖上了眼皮,下一刻就要睡了,燕熹不禁火大,他先前都警告过她,不要太着急,可她压根就不听,不仅不听,还擅作主张,提前了计划也不通知他,要不是半步多的消息查的及时,他想要去知会她一声,还真不一定能知道她遇险的事。
现在危险脱离了,用完了他就开始心安理得睡大觉?
什么便宜都让她占了?他是冤大头吗?
更让他觉得气愤的是,她再怎么样也是个主子,为了一个侍卫不要命的惹怒柳云飞,但凡他晚来一刻,她就会东一块西一块的,真不知道该不该骂她蠢。
燕熹的右肩撞了她一下,颠醒了那颗脑袋:“不许睡!”
尤辜雪猛然惊醒,睁开酸涩的眼睛,以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疲惫,许是才哭过,那眸子湿漉漉的,阳光映衬其中,像极了一颗水洗的琥珀,又委屈又怜人。
“为什么擅作主张的改变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脑袋变得迟钝了,燕熹的话在她的脑子里转了好几弯才排序正确,她有些理亏的低下头,也不是不跟他说,只是这确实是临时决定的,再加上她操之过急,也就没来得及说。
看他的脸色凶的很,尤辜雪不想挨骂,就换了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她倒是先问了起来,燕熹拧眉,命令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尤辜雪用着那双红成兔子的眼睛看了他许久,日出的光辉映在他的脸上,给他的侧颜镶上了一层金边,这时她才发现,原来燕熹的脸上,也有一些挺可爱的小绒毛,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指尖去触碰。
冰凉的指尖刮着他的下颌线,来回的轻轻摩挲,尤辜雪的眼眶发热,要不是他出现,她可能真的就交代在那里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段时间她压根没有注意到好感度的提升,也没有再关注任何的数据了,也不知道现在涨到哪里了。
他的舍命相救,是好感度达到多少才会有的奖励吗?
她似乎越来越沉浸这个世界了。
所有的怨怼被她这一触碰,全部堵在了嗓子眼,她的指尖带着特有的味道,这一碰,像是在他的心弦上弹了又弹,倒真叫人有火撒不出,一夜不见,她倒是变得愈发的会撒娇了。
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尤辜雪重新闭上了酸涩的眼眸,舒心的靠在了他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颈窝,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真就睡了起来。
“让我睡一下,一下就好……”
话音刚落,他的怀里微微的沉了一下,垂头看去,真是睡的极快,呼吸平稳的很,燕熹深吸一口气,随后颇为无奈的笑了一下,知道她入了崔仲儒的绞杀局时,他吓的心脏都快停了,赶去皇宫时又不见人,真是叫他魂飞魄散。
好在他赶来的及时,凭借着她的脚镯,找到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柳云飞也抓到了,接下来就是审问的事,案子有了些进展,也该让她好好的睡睡了。
事情算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赶回去的时间也不着急,燕熹便放慢了骑马的速度,慢悠悠的走,一声又一声的马蹄声听着颇为祥和,不得不说,今早这个日出真是极好,照在身上暖乎乎的。
许久没见到这么好的阳光了。
她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燕熹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听着耳边的风声,头顶上时不时飞过鸟群,麻雀,斑鸠,喜鹊,乌鸦,什么都有,冬日的天空似乎比其他季节的天空看起来要更高远,苍穹之下,道路两旁的田地没什么庄稼,早在秋收时被收割完了,所以显得格外宽阔。
庚禹城的郊外他也不是没来过,只是今日看来,觉得广袤无垠,景色宜人的很。
被她靠的自己整颗心都是满满的,他甚至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
快要到城门口时,尤辜雪貌似睡的比较沉,脑袋控制不住的往他的肩膀外侧滑去,险些掉下马,燕熹眼疾手快的揽住她的腰肢,把人重新勾了回来,凑近她的耳畔处埋怨。
“别睡了,要到家了。”
一句话丢出去,半天没有反应,燕熹觉得有些好笑,把他当枕头睡的这么开心?
正要再次开口呼唤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勒在她腰间的手背上,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的砸了下来,滚烫的很,难不成又哭了?
他垂首看去,瞳孔骤缩,手背之上血液红的刺眼,他这才发觉,尤辜雪整个人几乎软成了一滩水,白色的衣裙因为林中刺杀躲的狼狈,早已是一片灰扑扑的脏污,而她的衣襟前,却是鲜红一片,刺疼了他的眼睛。
燕熹的呼吸一滞,抬起她的脸颊看去,才发现她不知道何时开始流鼻血,一张小脸上血色褪尽,几乎白成了一张纸。
“阿雪?阿雪!”
燕熹的声线有着不自觉的颤抖,他的手掌托住尤辜雪的下巴,不断的晃动,却仍然唤不醒她分毫,指尖抚上她的脉搏,冰凉的手腕处,脉搏迹象毫无!
他不信邪的又伸手探向了她的脖颈处,颈间的脉搏居然也很难感知到!
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遍布他的全身,燕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结,心脏的跳动乱的毫无章法,明明已经他赶到的那么及时,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
怎么会这样?
这样毫无生气的尤辜雪他从未见过,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搂紧怀里的人,努力的想要给她温度,可那人冷的仍旧像是块冰,他握住缰绳,一扬马蹄冲进了城门。
阿珑被着急忙慌的喊进了燕府,余旧催的急,等到了燕府后,看见了床榻上的尤辜雪,才深知余旧为何说来不及细说了,上次她从冰湖里被救出来,只是因为发烧不醒,就导致他被东家一顿凶,说他要是没本事做这半步多的医者,就让他滚去蛊门当蛊蛹。
眼下看来,她的现状比当时更严重的样子,他一进屋就已经看不见她胸口的呼吸起伏了。
在燕熹的注视下,阿珑赶紧先塞了一颗药丸进去,吊着她这一口微弱的气息,接着把脉细探,看见她肩膀上的伤口后,他捻起那些血液嗅了嗅,发现伤口处的刀痕是无毒的,也就是说,毒来自其他的地方。
阿珑在她的身上往返观察,看她的身上无其他的外伤,一时间也好奇这下毒的方式是什么,他行医这么多年,见毒无数,可这种不显山不漏水的毒还真是少见。
这毒中了后,血液颜色依旧鲜红,且在脸上没有丝毫的反应,哪怕是眼眶发黑都没有,有的只是她流鼻血的血液里那股异样的药草味。
燕熹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边,就看着阿珑诊治,那张脸上的神情有些失神,深邃的眸子变得空洞,余旧跟随他许久,从未见过他这样,东家在进皇宫时,得知尤辜雪提前了部署,像是疯了一样的冲出去,连他都来不及带上。
东家不会失控,但这是他第二次见他失控了,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屋内的一片寂静,徒留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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