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文女皇净化手册》
沈含章方才没插手,一来想看眼前三个男人搭台唱戏,二来抽空复盘整件事情。
知晓计划的人不过一手,沈钰鸣救妹心切不似作假,齐笑与她荣辱一体不会背叛,那就只剩殷氏兄妹和影卫青松,可他们有什么理由叛变?
殷溯若真不想同她合作,一开始便会拒绝。
青松若真想要她性命,大可不必以身入局。
沈含章中途醒过一次,依稀听见有人说风月阁火光冲天,王景行和谢阳等一众官员不知为何也在其中且损伤过半,幸有兵部尚书薛珍带兵平息才阻止祸事蔓延。
她轻嗅毛氅,隐约有焦味,紧抿双唇,侧耳听着帘外动静,心底已有猜测,还需验证一番。
见该离开的人已然离去,沈含章褪去大氅,墨发披散,赤着玉足从床帷跨出,宫门大门后劲风无所遮挡肆意冲撞,地上没有毛毯铺垫,脚一着地,沈含章倒吸口冷气,宫女端着衣物在珠帘外,很有眼色低头不语静待指示。
沈回舟对沈含章突如其来的挽留又惊又喜,她不是一直不喜与他太过亲近,平日连触碰都不肯,缘何今夜独留他一人,还许他更衣。
沈回舟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听见沈含章声响才回过神来,上前拦腰抱起沈含章放回床上,“你刚醒,不能冻着。”
他侧目对宫女吩咐道:“衣服放下,出去把门关上。”
宫女求职不得,利索放下托盘快步离去。
偌大的宫殿只余他们两人一上一下平静对望,身体贴合,呼吸交融,沈含章锁骨处的属于别人的红印太过刺眼,沈回舟避无可避,他现在恨不得将沈含章压在身下磋磨,用更大更深的印记覆盖,她就不敢再避他如蛇蝎。
可沈含章就这样俯视着他,眼神中没有缱绻留念,只有怀疑审视,她竟演都不演,半分温情都不愿给,沈回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沈含章肯留他就说明他还有利用价值。
他也是个卑贱的狗。
哪怕主人弃他千百次,只要主人唤他名字,他依旧会摇尾乞怜。
毕竟他也曾伤害过主人,失而复得后没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沈回舟喉结微微滚动,先败下阵来,他单膝跪地,捧起床边绣着金色凤凰的翘头履,温热掌心握住沈含章脚腕,指腹粗茧磨过脚底有些痒,沈含章本能抽回,沈回舟早有预料提前攒紧,“乖,别乱动。”
他低垂的眼帘一掀,深邃眼眸泛起波光,眉宇在暖烛映衬下更显柔和,沈含章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摇摇头晃走记忆里带点颜色的限制级画面,清清嗓子进入正题,“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沈回舟自顾自为她穿上另一只鞋,殿中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沈含章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却也没法,她总不能对他严刑拷打,要打也得先打那两位显而易见的“真凶”。
“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沈回舟身量极高,连年征战练就宽肩厚背,直挺站起时能完全笼罩住沈含章,沈含章往后一寸,他前进一寸,逆光下他双手撑在床沿,语气淡淡再次重复,“我说没掺和这件事,你信吗?”
沈含章不答,腰背绷直,手肘抵住他逼近,直视他开口又问:“说下去。”
“薛珍膳时收到一封密函称今夜子时风月阁将有大乱,他拿不定主意,入宫寻殷溯商议却不见人,他又来国学监寻你也不在,只能回宫求助我。”沈回舟长睫微动,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沈含章,“风雨阁做了什么我一概不管,想到你不会听我的话乖乖远离,自然不敢怠慢此事,等我们带着兵马赶到时,里面早已血流成河,王、谢党羽折损过半,薛尚书为救谢中书还被一箭射伤。”
沈含章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人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她搭住沈回舟的手起身,双臂展开,沈回舟拿起广袖襦裙,小心翼翼穿过右手,身随衣动,撩起沈含章肩上如瀑乌发,沈回舟呼吸一顿,分不清令他神往的气味是皂香还是她自带的体香。
“然后呢?”沈含章继续追问,沈回舟不动声色穿过左手,移至她身前,她面色已不再惨白,激动间血色上涌,衣襦前绣有成片翠竹衬得她娇俏懵懂。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质问,进了沈回舟耳中却成了撒娇,他不由得放轻语气,“此事阿姐还是稍后细问谢中书和王侍中,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当时的情况。”
话说一半,砒霜拌饭。
沈含章转移话题,换个角度试探,“我又是怎么从赌坊出来的?”
行军打仗的未必是粗苯的莽夫,至少沈回舟不是,他自小跟在沈含章身边,对女人衣饰整理甚是熟练,复杂衣线毫无招架之力。
他抽空回答:“说来也巧,杀害端王的凶手流窜到长安,杀害城楼守卫的金吾卫,沐阳公主一路追捕至赌坊,不仅救下你和一众被困风月阁的女子,还找到她失踪已久的庶妹。”不一会,两只蝴蝶依在沈含章腰间两侧,美观又实用。
沈含章干笑,佯装不知,“竟有此事!”
“阿姐吉人自有天相,遇事向来能逢凶化吉。”沈回舟把玩蝴蝶试图引起沈含章的注意,但她执着追问根本不在意身上的结扣是蝴蝶还是其他什么。
他垂眸自嘲,抬眸时又换上目空一切的眼神,“不只公主,薛长青也在,他一路抱着你入宫,如此从龙之功,阿姐准备奖励他什么?”
“再说吧。”沈含章蹙眉不解,晕过去前分明是青松抱着她,怎么他也不见了,这事无法同沈回舟言说,只能先敷衍过去。
沈回舟见她对此事并不上心,态度脸色缓和不少,暗自把这笔账一同划在薛长青账下。
茫茫白雪掩不住朱红宫墙,沈回舟打伞与沈含章并肩,陪她步过重重宫门,冬风狂卷,似要透过衣物扎进肉里,沈含章拉紧鹤氅,止不住哈气。
沈回舟无言,伞柄默默向下,身子也朝沈含章靠去,沈含章也默许这个行为。
长街易过,前路难寻。
沈含章端坐在崇德殿龙椅上,屁股还没热,谢阳开始他的表演,上来就是老泪纵横,声嘶力竭地控诉:“陛下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爱卿有话直说,别动不动就下跪。”沈含章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先说你们缘何出现在风月阁。”
谢阳得令从怀中取出一份竹简双手奉上,齐笑拿过平摊在案上,内容姑且不论,瞧见上面的印章后心头一震,抬眼却不见国玺,顿觉手脚钻心的冷。
赤羽从来不以女子为尊,看朝上官员男女比例就可得出的道理。
千百年来,女皇之位只由沈含章一脉能力让男子怀孕的人继承,她未有子嗣便承继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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