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玩弄人心篡位登基》
“所以?”
他的嘴唇靠近伊西斯耳边,热乎乎的,不同于他冰冷字词的气息喷涂在她的耳尖,用只有她能听到的气音在她耳边低声说,“你逃不出这座囚笼。”
活人的热气从他身上远远不断地冒出来,但他的声音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魂一样阴冷。
他亲昵地贴近他的妹妹,眼神从转角处一扫而过。
是那个惹人厌烦的小侍女。
戾气从他笑着的脸庞上一闪而过。
“既然你不服气,那就好好陪我玩吧。”
斯特雷奇放开了伊西斯,后退两步,重新站回到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上。
“当然,我暂时不会告诉父亲。”
他也需要伊西斯这样一个人来给他练练手。况且这个家中也需要有伊西斯这样一个玩具,一个“迫害对象”,否则他们从哪里吸取这样美味的养料呢?
他当然明白为什么要留下伊西斯。
慢慢折磨一个顽强的猎物,欣赏它垂死挣扎的样子,正是身为猎人的乐趣所在。
这个家不能没有伊西斯。
伊西斯当然也猜到了他恶心的想法。
不如说,她早就习惯这种明里暗里的恶意。
斯特雷奇还是嫩了点,她垂眸想着。
一个成熟的洛威尔可不会这样明晃晃的散发恶意。
他们往往会藏起恶意,甚至这种恶意早就融入了他们的本能中,他们只是本能的知道要这样做,本能的去捕猎,好让他们更强大。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种纹章是依赖从精神上吸食他人才能维持住自身强大的东西。
而她。
多亏有一双能看透这些情绪的眼睛,和足够冷硬的心肠。
她确实对斯特雷奇有些惋惜。这样的斯特雷奇代表他彻底抛弃了他的过去,他死去的妹妹,甚至他不知道是否活着的母亲。
没了斯特雷奇,更不会有人关心洛威尔夫人的下落了。要是伯爵找到了合适的联姻对象,疯病缠身的洛威尔夫人很快就会下葬,伯爵邸会迎来新的女主人。
要是以前,斯特雷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不会了,最后一重障碍也消失了。
难怪他们在觉醒仪式前便不慌不忙的让洛威尔夫人失踪了。
因为他们早就对纹章的力量有所预料。
但她不会将对以前的斯特雷奇的感情转移到这个怪物身上。
斯特雷奇和他的母亲、他的妹妹一样,已经彻彻底底地死了。
她转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这回,斯特雷奇没有再追上来。
他笑吟吟的目送着自己的妹妹,算计着接下来怎么玩。
……
一切都和路易斯夫人说的一样。
绵羊想。
她一直困惑为什么斯特雷奇始终不愿改口,这不是一个明晃晃的破绽吗?
但在意想不到的时刻,这个破绽骤然翻转,变成了对伊西斯的致命一击。
现在再也没有人认为她是伊西斯了。
她只能依靠她的直觉和她的信念战斗,但这种一个人的坚持又能坚持多久?
一年、两年?
她不认为有任何人能在这样不被承认的环境里精神正常的活着。
她对自己的身份认同是绵羊,是伯爵小姐的贴身侍女。伊西斯又是谁?这里没有伊西斯的容身之地。
她为什么不屈服?
她当然走在错误的道路上。
绵羊躲在墙角后,听着伊西斯和斯特雷奇的对话。
斯特雷奇瞥了她一眼,不过她并不担心。她的偷听被敏锐的伯爵儿女发现倒也理所应当。
这种时候她这样一个卑贱的侍女又和这些高贵的公子小姐们有了共同的默契,他们知道她奉了谁的命来听他们的对话,不敢也不能因此迁怒于她。
……
起码在短时间内,不会报复在她身上。
伊西斯向她藏身的方向走来。
“走吧。”伊西斯站在绵羊面前,没有提起发现了她在偷听对话的意思。
“小姐。”绵羊快步跟在伊西斯身后,“您要搬回原来房间的事……”
哦,对。
伊西斯几乎已经忘记这件事了。
路易斯夫人之前提过,在觉醒仪式的时候会给她换房间,等她回来就可以直接住进自己的新房间了。
说是新房间,其实是原本的“莫拉娜小姐”的卧室。
这个名义上她曾经住了很久的地方,现在住的地方据说还是在“生病”后搬来的。
“谁给我搬的房间?我的东西都放过去了吗?”
“我把您的东西都放过去了。”绵羊低着头,“因为我比较了解您的习惯,您的东西都原样放在新房间里。”
暗格里的东西伊西斯早就提前处理了,机关全部恢复了原样,明面上的东西都没有问题。
“我知道了。”伊西斯说,“带我去新卧室吧。”
伊西斯跟在这个小侍女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又绕了许久才走到自己的新卧室。
新卧室在府邸的最高处。绵羊推开繁复精致的门扉,请伊西斯进入她的房间。
说是房间,简直宽阔的像个宴客厅,巨大的玻璃落地窗镶嵌在墙面上,从门口就能望见远处蔓延到天边无穷无尽的森林。
伊西斯看向身后,“我对面房间是谁?”
“是斯特雷奇少爷。”绵羊说。
原来莫拉娜和斯特雷奇原本是住在对门的。不过这也合理。
“往最深处走就是伯爵大人的卧室。”绵羊示意她望走廊的深处看,那边还有一扇更加豪奢的宽阔房门,此时紧紧关着。
“这是您房间的门厅。”绵羊回身关上房门,“您的卧室还要向里面走。”
和这样的房间比起来,自己以往住过的地方无一不是可笑的鸽子笼,就连回忆起来都会因为过于狭小而感到呼吸不畅。
伊西斯走过厅中,桌上的花瓶里还插着刚摘下的白玫瑰,银质花瓶和墙壁挂架上摆满了各种银质装饰品,处处充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椅背上还搭着一条白色丝绸睡裙,想来也是莫拉娜的。也许她就喜欢这样放,所以即使她死了,仆人们也好好维持着原样。
伊西斯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个银质小雕像。
面目模糊的少女在雕像小小的圆台上起舞,飞扬的裙摆下露出一节小腿,她双手张开,宛若振翅欲飞的鸟儿。
也许有什么寓意,也许没有。她又不是莫拉娜,对这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似曾相识的感受。
伊西斯把这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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