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娇娘破案录》
很快,另一只手亦是牢牢扶住了泔水车的另一侧往里走,他的步履似是有些微跛,带着车也摇摇晃晃的。
“大人看看能否用得上?”小厮盯着面前的黑袍蒙面男子,语气之中带着恭敬的意味。
紧接着蒙着的布被掀开,光亮透了进来,那小厮猛地瞪大眼睛看着上面横七竖八放着的两个女子,结结巴巴解释道:
“有,有一个是路上捡来的。”
应当没有被发现躲懒罢?那小厮悄咪咪抬眸看了一眼黑袍男子,只可惜看不见他的表情。
虞意妧的其中一条胳膊被顾清徽的腿压得发麻,她强行忍着不动弹,突然她感觉一道难以忽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不移。
那小厮紧张地死死盯着黑袍男子的动作,过了片刻终于见他扬手,他骤然松了一口气,推着泔水车走到了外院。
之后便有人来将车上的两人拖着不知走到了何处,只闻得一股浓烈的丹漆味,呛得人直想吐。
“这两个小娘们儿还是老样子?”一雄浑壮厚的声音传来。
“大人说了不要。”小厮拿起什么东西“咕咚咕咚”便一饮而尽,随后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害”后道。
“总之也只有这俩了,快点弄完好解脱,这亏心事老子再也不想干了。”
说罢地上突然传来拖动大件物什在地上传来的刺耳摩擦声,虞意妧只感觉自己被人蜷缩着放进了某个物品中。
接着便只能听见那二人闷闷的说话声,听得不甚真切——
“行了,等今夜香客都散了之后再来搬罢。”
“小弟刚得了一坛上好的烧刀,咱哥俩一起喝点?再买上几碟子猪头肉。”
“行,走。”两个人嘻嘻哈哈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声音越传越远。
里头空气稀薄,虞意妧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黄色的磨砂状物什,瞧着像是某种瓷器的内部。
她挣扎了一番,可这笨重的物什竟是纹丝不动,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检测到生命威胁。警报警报警报!】
虞意妧的脑海中突然又响起了系统的警报声,吵得她脑仁直突突:“闭嘴!”
她将紧贴袖中的银针滑出来想要刺破瓷器,银针太细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艰难地拿出不夜侯猛地一刺。
瓷器应声而碎,虞意妧手按在碎瓷片上流出鲜血来,不过她顾不得许多,大口呼吸了一番空气才缓过来。
那并不是什么一般瓷器,而是金灿灿的佛像。
虞意妧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拿起不夜侯便将一旁的佛像自肩膀处斜着一切而下,随后将里头的顾清徽拽了出来。
她的脸色憋得发紫,嘴唇发白,整个人如同脱水一般面色可怖,虞意妧蹲在一侧拍了拍她的脸,半晌女子不住地咳嗽着悠悠转醒。
“饮些水缓和一下。”虞意妧贴心地端来茶碗看她慢慢地饮尽水,面色也缓和了过来。
她很快便注意到了碎在地上的金灿灿,只觉毛骨悚然地耸立了一下道:“尸体竟是藏在佛像之中的,那些香客若是知道自己每日拜的皆是尸首,只怕……”
虞意妧想到了更为恐怖的事宜,她的语气中带着怜悯与愤懑:“若是有姑娘生育后侥幸不死,醒来也只能接受自己活活被憋死。”
她的身子尚且健全,还需得依靠刀刃,更别说那些刚生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那便全部打碎罢,也该叫所有人都瞧瞧,拜的是个什么东西。”顾清徽的语气中带着不明觉厉的讽刺感。
“仅你我二人之力,不可。”虞意妧很快便想清楚了,就算她们如今发现了藏尸地,也无可奈何,只怕还未动手便被人抓了起来。
再何况,来来往往的不知真相香客的唾沫,也能把她们淹死。
还有太后这具大佛挡在上头。
虞意妧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郑卫当真好算计,料定了就算有人发现了也定不敢张扬。
“郑卫,从来都是心黑之人,我只怕监察司也奈何不得他。掌柜的,少卿大人可有告诉过你,倘若人证物证俱在,郑卫能否斩立决?”
虞意妧看向女子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浓烈恨意,她突然忆起她一直以来把监察司当作警察局看待,可她忘了二者有一个关键差距。
这是皇权至上的时代,怎么罚也是由皇帝一人说了算,倘若君不贤明包藏奸邪呢?
庆幸的是,虞意妧四处打听过了,君主是贤德开明之人,于是乎她才敢公然与教坊司争斗。
“律法呢?”虞意妧下意识想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律法?”顾清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整个人如同带上浓郁的墨色一般出声道:“什么狗屁律法,不过是为我们平头百姓而立罢了。”
“你只看其中几条,宵禁限制出行,用物之色、之规格限制生活,还有各色平民女上不得厅堂,寒门子上不得朝堂之言论,便说掌柜的未来长安前之事罢,太子当街纵马踩伤平民,还有强掳民女诸多事宜,哪一桩哪一件按律法所言放在咱们身上不是砍头之大罪?就因他是太子,陛下训斥了一番,他磕了几个头罚了几日禁足便轻轻揭过了。
律法早非裴公设立之初心了。
而今郑卫,既是陛下器重之兵部侍郎,又是太子之舅,容妃胞兄,陛下舍得罚他去死吗?可若他不死,怎对得起枉死的姑娘们?”
虞意妧看着面前女子,她铿锵有力的言语,眼中化不开的恨意,逻辑清晰的一桩桩罗列,便知她能走到今日已是付出了千般万般的心血,便只问一句:
“那你当如何?”
顾清徽抬眸看向虞意妧,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野心勃勃,她只道:“掌柜的睿智多思,我只求你不要阻拦我做任何事,当然,我自己之事,绝不会连累掌柜的,连累千机阁。”
“可你如今就是我千机阁中人,”虞意妧说罢见顾清徽脸上露出几分讶色,当即又道:
“更何况这并非你一个人之事,而是所有姑娘之事,你既为我千机阁中人,那我便是一定要护你的。”
言至于此,虞意妧抬手轻轻拍了拍顾清徽的肩膀,语气中带着让人想要大哭一场的温柔:“傻姑娘,从现在起,你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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