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夫人对我强夺了》
晖州乌雀镇四季如春,冬日里鲜有落雪的日子,易辞晚带着人初到此地时,便被这里漫山遍野的繁花所吸引,当下便决定在此长住。
这些年,她借着行头的身份,与各州名商来往贸易,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攒下了不少家当,易辞晚便带着人一步一步挪,最终相中了此地。
听闻朝廷欲在此地开设边贸,两国约定止戈停战,这一带附近设了军队驻守,目下地价也合适,她买下几间闲置多年的院子,推毁重建,屋后群山连绵,风景秀美,加上此地民风淳朴,是个不错的养老所在。
纵使往后不做生意,守着手里那点财产,一世到老也不愁吃喝。
但言知确学了一手酿酒的手艺,听说青雀镇后有处撒花泉,带着人日日取水试验,忙得不亦乐乎,正商议着要开间酒坊混日子,省得闲来无趣。
卢崇被她留在寿州,那些产业允他五成利润,眼下也是炙手可热的卢老板,日日带着三个不会说话的小徒弟东跑西跑,也说了门亲,是船行孙行头的幺女。
至于梧悠梧绿,带着易辞晚的香粉生意往扬州去了,偶尔往海上走一遭,日子过得舒坦。
这两人一贯喜好研究香粉,说是此生定要做出一款不亚于玉霞台的香粉,临走前拿了新制的香粉过来,托她起个顺口的名,也好挂出去试卖。
“据说南境楚家的玉霞台一盒难求,闻名天下呢,我就想着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做出一款独一无二的香粉来,”梧绿捧着香粉,一脸憧憬,时而感叹自己手艺不佳,时而又浑身斗志,直言总有登高之日。
易辞晚那日也不知想了些什么,一开口便是胡言乱语,“管他们做甚,咱们做咱们的,就跟唱曲儿似的,什么阳春白雪,我看不若还是下里巴人的好,咱们就叫胭脂雀,你看如何?”
她这香粉色泽鲜亮,呈放的香盒用的白瓷,精致又秀气,还烧制了花鸟图,易辞晚一眼瞧见盒盖上的喜鹊,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好吧,这听着倒像是姑爷的名儿,”庭罗没忍住,当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别扭。
正准备出口夸赞的梧绿一下子被她这话给堵住了,仔细一想,也跟着笑,“还真是啊,胭脂雀,言知确,哎哟!可别叫姑爷听见了。”
最后,梧绿还真就带着这名儿往南下,愣是把生意做出了名堂。
这话叫言知确无意间得知,隔日他便从瓷器铺子淘了一套瓷碗回来,上面绘着些花里胡哨的鸟,成日里摆在她眼前晃悠。
无声回怼了她。
他们这些年偶尔也拌一回嘴,各有各的花招,庭罗他们只当是看热闹,只是每当到了饭桌上,易辞晚一捧起那碗,便笑得抬不起头。
乌雀镇离云祥千里,语言更是天差地别,眼下易辞晚身边就剩彭满博满和庭罗饵香,闵家几个年轻人也专程赶了过来,同他们一道在此长住。
几个人在饭桌上聊起了旧事。
闵家人得了户籍,分散到各州府或是做些买卖,或是做工,一切都还算顺利。
只是云祥却回不去了。
京城仅剩的两家拥有从龙之功的世家骤然获罪,听说下场都不算好,亲族皆受牵连,恰那领兵镇守云祥的韩安抚便是其中一家的族人,许是恐唇亡齿寒,便与护城关那位达成协议,带人彻底叛了。
虞家被虞闻祁连累,在推勘院递交罪证后,配合林明远联名云祥百姓的证词,定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举家唯剩虞夫人母子三人。
这其中最无辜的云祥百姓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冠上叛国之罪,无可辩解,只能随波逐流。
“好在嫂嫂提醒,”闵松提起这事儿,也是唏嘘不已,“咱们移居寿州一年后,便从官府那儿落了寿州籍,那些走科举仕途的,现下还在京兆府衙门前鸣冤呢!”
为防有人冒贯应举,参考学子必须在原籍应试,原籍反叛与若夏勾结已是不争的事实,又应了当年反王龙脉的预言,那些在外求学的云祥人,简直苦不堪言。
易辞晚也觉得惋惜,“原本集云书院我都已过了明路,买到名下做田庄,想着你们仍旧住进去,好生修缮一番,好好过日子,往常还能为方姨做做事,没成想被一场战事打乱了计划,如今云祥更是整个陷落,眼下是回不去了。”
“本就是四处飘零,嫂嫂给了我们闵家人一条生路,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闵松一拍胳膊,这些年在寿州做镖师,人也壮实了不少,他得意一笑,“都是有手有脚的人,哪里不能活。”
易辞晚还尚未在晖州置下产业,正因云祥之祸,才下定决心提早搬过来,好在院子修得够大,日常有他们照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乌雀镇,多少添了份心安。
“说来你们也算是为我和言知确牵了线,不过这法子日后万不取,可不兴再打家劫舍,娶妻生子也得按正道的法子来,要守着规矩过日子,”易辞晚着意叮嘱了几句,这是怕他们又走了老路,现如今这些人的能耐,比起彭满他们来也不遑多让,当初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易辞晚带着人下山,就如一盘散沙毫无威胁。
可看闵松现在这健壮的身子,又因做了镖师积累了不少人脉,在晖州占个山头起事,在场没人能将他按住,有了云祥的前车之鉴,那些护卫边贸的军队可不能轻易离营。
闵松将胸脯捶得邦邦响,肯定道:“这是自然的,有了好日子过,谁干那缺德事。”
庭罗不知集云书院内情,每每想到易辞晚那段经历,便有些心疼,“也算是你们运气好,当初要是姑爷长得凶神恶煞不堪入目的,回头官兵打的可就是你们了。”
众人一听,立时大笑。
“哎这话可不对啊!”闵松当即就辩解了,“咱们就是个挂名的土匪,也没正经劫过人,要说这唯一出了一回手,”他指了指易辞晚,“呐!就是那回了,这不也一下子把咱们二寨主给搭进去了。”
“嗯?”庭罗撸起袖子,将胸前的头发绕起来甩到身后,一边揉了揉手腕。
发现庭罗的目光逐渐起了杀气,闵松嬉皮笑脸的表情第一时间刹住。
他忙说不敢,站起身朝言知确一拱手,“二寨主,啊不,该叫言二哥才是,日后可得仰仗您多在易东家跟前吹吹风,为咱们讨些好处哇!”
他这混不吝的话,惹来言知确一记眼刀。
“你当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