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夫人对我强夺了》
此话一出,堂中瞬间鸦雀无声。
六老太太一贯心虚,当下便不敢接话,秦梅心知指望易辞晚救人是彻底没戏了,只能咬咬牙跌回椅子上扶着桌案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来。
“你少拿这话吓唬人,”三叔公抬高下巴,左右各瞥了一眼,气势十足道:“休要在这里扯东扯西,我倒是问问你,这些年我易家的生意做的是一年不如一年,就凭借着那点分红本就过不下日子,你拿铺子补偿理当如此,身为易家主家却不能领着易家族人往高处走,当初这位置就不该让给你来坐。”
“就是!要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你舅舅怎么会走错了路,这本就怨不得咱们,你倒是把日子过好了,如今更是姻缘美满,我看这家里的钱都被你给藏起来了,怕不是跟你母亲一般贴补了夫家罢。”
这些年,来来回回都是这些说辞,无关什么酸甜苦辣,剩饭炒久了也就剩不下什么滋味,听得易辞晚心里一丝波澜也无,于是百无聊赖地数着时辰,算算自己被他们浪费了多少时间。
几个长辈七嘴八舌地指责她,宗族里的两位堂姑祖父被堂姑祖母劝住,安安静静地坐着只当是听戏。
他们看着越发不可收场的几人,暗地里打着眼色,悄声嘀咕道:“咱们易家到底还是没落了,经此一役恐怕难咯。”
“本来也就分不到咱们头上,你跟着操什么心?咱们就等虞三郎回来,再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门路。”
“要不这样,”易辞晚点了点额头,提议道:“易家也被这场战事掏的差不多了,诸位说白了,不就是想要钱嘛,要不咱们分一分,从此一拍两散,各姓各的易。”
索性谁如今来接手易家主家的位置,也不剩下什么东西,且无论谁来争这个位置底下人都是不服的,反而越做越难,吵嚷个不停的长辈们一瞬间安静下来,心里的算盘珠子拨得叮当响。
三叔公是最先拨通的,抢先问道:“你打算怎么分?”
“如今既然要彻底分家,刚好也得请宗族里的族老们拿个话,本家一共剩四房,库房被贼人烧毁,只捡出几样我成婚时旁人赠的礼,自然是归我,揽胜街十二间铺面,一分为四,各取一份,尾街也一分为四,这易宅是我外祖父个人私产,但其后扩建的西院就由其余三房自行商议分割,族老们看看可还公平。”
“这……当真到了这种地步,”堂姑祖母于心不忍,但见那三房迫不及待的嘴脸,她也不好说什么,同两个弟弟商量一番,转过身来道:“当真商议准了?我们倒是没什么意见。”
宗族如今另有生计,眼看着本家一步步垮下去,好处是不指望能沾上,定然也不能叫人反贴上来吸血,本家那三房就是养疲了的蚂蝗,眼看着易辞晚将人甩手脱开,几个人一合计,还真是分开的好,谁也不耽误谁,省的以后有了好前程,身后还得拖着这些蹬鼻子上脸的大尾巴。
更不必说易辞晚已然成婚,按规矩他们便不得再插手本家决议。
“铺子一分为四就一分为四,我没什么异议!”秦梅拉着六老太太表态,对于她们来说,只要能拿到点东西在手里过活,就绝不能放过机会。
五房也觉得合适,他们是没得挑,也和六房一个想法。
唯独三叔公他们父子几人犹犹豫豫,生怕拿少了东西,还想开口再讨要些好处,毕竟如今只有他们这一房人丁兴旺,要真想争一争这主家的位置,也不是没有胜算。
但五房六房两位老太太拼了命也不肯叫他们三房继任,东西进了三房的口袋,她们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机会只有这一次,要么就如此到官府那头彻底做个决断,要么就什么都没有,诸位要想清楚,先前按照分红给了你们铺子,易家的产业你们本就没资格再沾边,如今是我仁义心善,念及血脉情义,莫要让自己的贪心咬断了舌头,追悔莫及,”易辞晚呛声截了他们的话。
大堂舅忙拽住三叔公给了个肯定的眼色,转过身来道:“三房没什么意见,宅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大房的,咱们就要铺子的好。”
“如此,那就算是说定了,”易辞晚拍拍手,梧绿梧悠捧着三个匣子进来,分别递到几位长辈手中,竟是事先就准备好的。
她让人准备一份分书,请堂中众人画押,三位族老作为见证人也需按下手印。
“饵香,你将分书送去官府投税盖印,”易辞晚按下手印,用帕子擦拭指尖印泥。
那三房忙着查看铺子,一边数又一边比,吵吵嚷嚷如同护崽的母鸡,叫饵香出门一群人又乌泱泱跟着一道跑出去,着急到官府把地契过户。
堂姑祖母愣了愣,也拉着两个弟弟起身,“被这战事困了许久,如今也该回去了。”
“这云祥如今的确不太平,说不准哪一日又要开战,我也不好再多留几位长辈,我送一送诸位,”易辞晚赶忙起身相送,几人略寒暄了几句,便到西院收拾了一番。
老太太一心与家人团聚,另两位堂姑祖父却有些犯难,他们还想在城中与虞家走动走动,奈何西院也分了出去,再住下去的确不像话,最终还是忍下心也跟着离开了易宅。
宅子里骤然消停下来,还真是静得让人有些不适应,易辞晚呼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一改方才的不耐与烦躁,“总算把那几个烫手的山芋甩出去了,这下便可一身轻松的离开,让方管家过来,将咱们手底下赚钱的几个铺子交给她,就说是我留给她养老的。”
庭罗眨眨眼狡黠一笑,“一早就送去了,方管家还说不要呢,我一说那三房的人要过来分,她这才护在怀里,说怎么着都不能叫那群蚂蝗吸走了。”
“不过……方管家当真不随咱们一道离开吗?”
“她跟咱们不一样,”易辞晚看向她,“她是个念旧的人,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更倾向于在熟悉的环境里,不愿意做出改变,这些东西能保她衣食无忧,加上城外的那些庄子,还有藏在密道里的粮食,说不准这日子过得比咱们日后还要舒心呢。”
反倒是易辞晚,时隔多年再度启程离开云祥,也不知外面的天地,究竟是怎样一番光景,窝在云祥连筋骨都松软上不少,铺子里的账都被她归到一处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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