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夫人对我强夺了》
昏暗潮湿的巷子里,一个身穿黑衣的陌生男子脸朝下匍匐在地,右腿微曲,左手向前抠住一块石砖,维持着一个爬行的动作,只有一只黄狗在围着他打转,时不时吠叫。
赵喜提着灯笼过去一照,那人的左腿裤管上烧开了巴掌大的口子,里头血肉模糊,周边有火星溅上的痕迹,看样子是从火场里逃出来的。
人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
“这人定是个贼,我就说今日它怎么非要挣脱绳子跑回来,”门房招手召回黄狗,拢到身前抹了抹它被烟熏黑的狗毛,将挣断的链子绕圈草草打了个结,牵着狗退到一旁。
“今日易家有喜,宾客携重礼登门,恰好都摆在这库房里,想必贼人是惦记着这些,”方管家方才一边招呼人去报官,一边让人提来入库名册,对着一院子刷了炭似的黑货逐一排查,当着火长周全的面清出几样物件,多是金银器,以及一些名贵的玉器。
火长周全当场誊写了一份火场明细,落下盖印交到方管家手上,以便到衙门里核验。
他往四周看了几眼,附近许多住户涌进来帮着救火,倒是罕见地少了几个人,于是好奇一问,“怎得不见易主家?”
另一处着火的地方正在内院偏房,听说旁边就是易主家的主屋,宅子里烧死了人,总要有主人家出面才是。
赵喜吹灭了灯笼,朝周火长一拱手,“姑爷受了惊吓,与主家在正堂歇息,不过主家吩咐了,不可怠慢潜火队众义士,”他说完将那盏灯递到周全面前,背对着众人把那挑灯笼的木杆微微一拧,露出一排明珠朝他低调地打了个眼色,又迅速拧回,低声道:“主家听闻今日潜火队的一驾水车无故损毁,想到诸位日后行事终归是不便的,小小心意奉上,火长或可多备几驾,潜火队的一应器具,都由易家出资。”
周全忙双手接了,“替我谢过易主家厚义。”
云祥潜火队严格意义来说,并未完全隶属于官府,却又依托官府而建,既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却又不上不下无甚前途,公中发放的薪俸不过旁人指缝上的一点,也多仰赖替人救火偶尔得些惠赠之物,他手底下的人平日里也接些别的活,才能勉强糊口,更别提手中这些用具,传了不知好几代人,稍有不慎本便会贻误火情,自然在大官们眼中也是能省则省罢了。
有了这盏灯,便可以重新置办一套齐整的救火工具。
“与人方便更是与己方便,主家吩咐了,若是不够,周火长只管差人来取。”
周全话里话外都很感激,深知做人留一线的道理,“易家因这场火确有不少损失,这些……已是很够了。”
赵喜颔首,遂不再接话,待衙门的人过来清走尸身和嫌犯,粗略勘察过现场后,便与潜火队的人一道离开了。
易家下人开始收拾残局,听到消息后,几位长辈也匆忙赶回,有方管家顶在前头,赵喜寻了个无人留意的角落忙碌着,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衙门只带走了三人,是与孙魈他们提前分开专门盗宝的山匪,只等着孙魈他们灭了口赶来汇合。
库房里囤积着许多布匹,火是突然烧起来的,几个人没有防备,被困在库房里,仅有一人撞开门逃了出来,在奇痒与剧痛中,一时心悸才致昏厥。
光州在前朝时曾名为晄州,被一条分水岭隔开,恰好位于少水的一面,是以常年干旱,作物难收,被若夏割让后,新朝去日改光,又扩渠引水,日子相对从前略有改善,但当地树种奇缺,漆树这般凶悍的树种,对光州人来说,太过稀罕。
易辞晚派人提前在内院主屋的望板上涂抹特质的汁液,又在库房的几样金器里留下粉末,比生漆更为致命。
飞影手随徒儿翻窗而入时,被窗扇里提前夹紧的蒙汗药挥了一脸,很快失去反抗之力,房顶上察觉不对劲的三人正打算逃离,房顶洞口吹出一阵迷烟。
孙魈再度醒来时,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他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眼前蒙着黑布,无论如何挣扎都发不出一丝声音,他能感受到身边还有很多人,但似乎和他一样,被困于此,凭借着非凡的耳力,他依稀听见些不同的动静,除了他们五人,这地方应该还有其他四人。
孙魈用后脑勺撞击身后的柱子,企图引起旁人的注意,却发现另外四人似乎毫无反应。
老闯用脚尖艰难地蹭着地面,助孙魈辨别他的位置,但孙魈听得出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三尺,在手脚皆被束缚的情况下,几乎无法互救。
孙鸠他们三人呼吸平顺,尚且还在昏迷之中。
他不断地撞击木桩,寻找敌人动向,直到后脑勺再也撑不住痛击,只好大喘着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思索对策。
脚下这片位置应该在地下,他能感受到脖颈间掠过的阴凉水汽,这地方不仅能通风,还能极好的隔绝外界一切声音,孙魈对云祥并不熟知,一时没办法辨清方向,但能够猜到自己多半还在城中。
易家……
是他小瞧了易家人。
不知道他们究竟用了什么诡异的技巧,这种不能说话的感觉委实叫人难以忍受,尤其在这种未知的死境中,生与死被人拿捏在掌心,完全失去了控制。
孙魈咬紧牙关,只恨不得立时挣脱,寻到易家人杀之而后快。
他绕动手腕,一遍又一遍磨着绳索,努力思索破局之法。
只是他们这群人的身份,已在他虚无的等待中被人悄然捅破。
醒来的窃贼整张脸又红又肿,顺着脖颈往下密密麻麻的疙瘩布满整副身躯,将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不耐漆树者在云祥被称为“姓漆,”程度有大有小,孙雀恰是最为严重的一类人,是以发作极为猛烈,几乎没有自愈的可能,林大夫将应季的莲叶捣烂涂抹全身,又开了解毒的方子连着数碗灌下去。
孙雀在反复折磨中交了底,言明了盗贼的身份。
“将人提上来!”
李典使领命,亲去牢里提了一人上堂,此人衣衫褴褛,受刑的痕迹遍及全身,几乎没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