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敌他又凶又舔》
第八十章
次日,赵初荔便带着宾客们的画作和诗词进了宫,借此向阿爷传递一个态度——她虽闲不住,但所有事情一概不敢隐瞒。
圣人看到这些大作,就知道女儿心里打的主意,笑容里透出敲打之意。
“若是觉得太闲,就把骑马射箭的功夫捡起来,强身健体总是好事。”
赵初荔灵机一动:“儿在城中举办马球赛如何?”
圣人眉头皱起,还未出声,就被她抱住一边胳膊摇晃起来:“阿爷阿爷,到时候您亲赐彩头,让这永安城里的世家子弟争个头破血流!”
“朕还要跟着你胡闹?”圣人气笑了,敲了一记她的脑袋,抽出胳膊。
窗外铺满一地粉色樱花,赵初荔眷恋地看了很久,阿娘在的时候,常让人不要急于打扫,她抬起头,看树上的花瓣落下来,舞出风的形状,在空中转转悠悠,归入尘土。
“阿娘也喜欢看马球,阿爷多久没陪阿娘看,就有多久没陪儿一起看了。”赵初荔怅然道。
圣人站在龙案前翻书册,闻言手里一滞,眼神变得空荡荡的,稍许才恢复了常态。
“你这孩子,专朝阿爷的心底戳。”圣人无奈地叹息。
“阿爷,我早就想问您,为何阿娘走后,您不把真相告诉我?”赵初荔忽然发问,墨黑的杏眼闪着期盼,又透出些苦涩。
圣人慢慢地整理着常看的书册,过了会儿,才抬头看了女儿一眼,目光深沉:“你要办马球赛就办吧,朕同意了。”
赵初荔没有得到答案,但心里什么都懂。
阿爷也是人,他也会受伤,会爱他所爱,但他绝不会违背君主的身份和意志。他就是这样一位冰冷无情,却又愿意尽最大努力,去保护所爱之人的君主。
“那阿爷赐彩头吗?”赵初荔有些涩然。
圣人缓缓笑了起来:“看朕心情,若你接下来表现好的话,或许会赐吧。”
“儿保证一定不给阿爷惹事。”赵初荔认真地表态。
“礼部要敲定你大婚的仪程,你的公主府得好好配合。”圣人笑意加深。
赵初荔愣了下:“礼部也太麻烦了。”
圣人哼了声:“朕就知道,你若愿意,回宫出嫁便是,到时候苏贵妃办事不合你的意,可别来烦朕!”
“儿不愿意。”赵初荔垮下脸。
圣人一记爆栗敲在女儿头上:“嚷什么!这个样子还想接你阿兄的班,朕告诉你,你还嫩了点!回去好好反思,晚上再来陪朕用夕食。”
赵初荔愕然张大嘴,说不出话来,阿兄走了那么久,她一个人拼得头破血流,这还是第一次,阿爷对她说敞亮话。
她心中万分激亢,千言万语涌到嘴边,不知该先说哪句。
阿爷就像平常一样,背着手走到大开的轩窗前,对着满地樱花,和毕翁轻声低语。
毕翁满脸笑意,侧站在窗边,一边点头,余光一边飞掠过她。
赵初荔依依不舍,挪步出了书房,她走在樱花树下,一步一回头地回望轩窗,阿爷站在那里,面带笑意,却没有再看向她。
“恭贺小殿下乔迁之喜。”
赵初荔怔然顿住脚步,只见苏竑迎面走来。
“多谢苏大人。”她淡声道。
苏竑并不以为然,依旧笑着行礼:“小殿下慢走。”
阿爷赶她走,原来是要见苏竑!她眼中泛起了不快,对苏竑点点头,加快步速离开。
她激动又怅然,像朵云一样飘回揽霞宫,令月和嘉月迎上来,见她面色有异,立即对了个眼色,将伺候的宫人都留在了外面。
“殿下?”嘉月被她带得有些不安。
只见她目光不动,显然尚未回过神。
令月走上来,握住她的手:“圣人都说什么了?”
赵初荔缓缓转动脖子,望着两名心腹,忽然脸上绽出大笑:“阿爷他正在考虑,让我入主东宫。”
令月和嘉月一愣,静悄悄地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们不捧场,赵初荔立即反应过来,狠狠掐了令月一把:“我没说胡话!刚才在路上遇到苏竑,心情受了点影响。”
听了她的解释,令月眼神一亮,神色琢磨起来:“圣人刚处罚了殿下,又给殿下喂定心丸,这确实是个好兆头,只是入主东宫——”
嘉月赶紧使了个眼色,接过赵初荔的手:“如此甚好,殿下可以放宽心了,余御奉就要来请脉,殿下快坐。”
赵初荔诧异道:“为何要让余御奉来?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嘉月摇头:“殿下的身体一向是余御奉负责调理,今后咱们住在宫外,不如过去那般便利,我已经派人告诉余御奉,今后凡是殿下住在宫里,都要麻烦他来请一次脉。”
赵初荔只好答应。
果然刚坐下,余御奉就背着药箱到了,走得一头急汗,模样甚是焦渴。
“御奉不用那么赶,本殿又不会跑。”赵初荔开起了玩笑,让嘉月上茶。
只见余御奉接过茶盏大口饮尽,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药箱放在几案上,一脸无奈愧疚之色,躬身弯下了腰:“殿下。”
赵初荔肃然道:“御奉这是为何?”
“殿下,皇后娘娘命不久矣,她派人给臣传信,说有重要的事,请殿下一定要去见她。”
余御奉是皇后的人,这点她早就清楚,见他神情郑重,赵初荔迟疑点头:“我会抽空去见她的,御奉路上走得太急,先缓一缓。”
余御奉叹息一声,依言坐下,擦拭头上的汗水。
“臣老了,还让殿下替臣操心,真是不该。当年宸妃娘娘对臣亦有大恩,臣铭记于心,殿下今后若有差遣,臣万死不辞。”
赵初荔唇边浮起涩然的笑容:“御奉言重了,今年您的生辰,我不在宫中,便让人代我做了长寿面,不知御奉觉得如何?”
余御奉更加愧疚得站了起来:“臣何德何能,能劳殿下记挂。“
“坐!“赵初荔摆手。
余御奉打开药箱,拿出脉枕:“臣休息好了,殿下,伸手。”
赵初荔把手搁好,安静不语。
余御奉搭脉,微微阖眼,顷刻又让她换一只手,再搭脉细辨。
“殿□□内怎会有一股阻滞之气?”余御奉凛然睁眼,语气透着疑虑和不安。
令月和嘉月心里一咯噔,同时变了脸色。
赵初荔摇摇头:“我未曾有感觉。”
余御奉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摊开放置在桌案上,接着挑出闪亮的一根,刺进了她的腕侧穴位。
赵初荔登时痛出了豆大的汗水,她死死咬住牙。
“殿下!”嘉月浑身一栗,声音都变了。
余御奉捻着银针继续往里刺,赵初荔终于忍不住痛呼:“御奉住手!”
余御奉紧紧拧起眉结,虽暂时停止了下针,可神色却是严肃异常:“殿下再疼也要忍住,这股阻滞之气实在是古怪,我用灵龟八法先解燃眉之急,留针一刻即可。”
赵初荔脸色苍白地向令月求助,令月毫不犹豫从身后按住了她的双肩:“请御奉继续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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