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仙世界怎么是草台班子》
林云往将雪团放回周衡衍臂弯。
晨光映在她含笑的眉宇之间,衬得面庞柔和极了,语气却透露着不可置否的意味:“御剑终归要靠自己领悟,昨夜白师姐已指点过要诀,我想先试试。等摔得惨了,我再向师兄求教。”
谢听水清脆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林云往顺势与周衡衍告辞,“谢师妹到了,师妹我先行告辞。”
周衡衍并未纠缠,微微颔首,目送她离开。
人影逐渐缩小,直至消失在晨雾之中。
“那是周师兄吧?你们两个刚才在聊些什么?”谢听水贴了过来,腰间也有一把佩剑。
“不过是碰了面,打声招呼罢了。”
林云往找了块可供御剑的剑坪,开始练习御剑。她现在已能学会用灵力控剑,使其在空中漂浮,但人到了剑上,剑便不动,一时僵持住了。
“这就是浥尘尊者带你去剑阁挑选的剑吗?”谢听水懒洋洋地抱剑站在一旁,她没有什么学习御剑的欲望,今日起了个大早,单纯是为了陪着林云往而已。
“是的。”只是稍微分神就从剑跌落下来,万幸,剑的高度还不致人受伤。
谢听水见她跌落在地上,赶忙跑了过来,“云往你没事吧?”
剑悬在半空纹丝不动。
林云往借力从地上起身,拍去衣摆尘土,又朝谢听水安抚地笑了笑,“我没有受伤,不要这么紧张。”
谢听水围着她转了个圈,看看是否受伤,纳闷地说道:“依照你对剑道的悟性,区区御剑而已不应这么难学。”
在还未系统学习前,林云往便可将灵力施加于剑上,用于攻击力,韩掌事在前些天还专门表扬了她这一点,在实战中有运用灵力的意识。
“从理论上看,明明差不多!”谢听水思考半天,仍未思考出个结果,“也许是你太急切了,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可看林云往的模样,也不想心切的样子。
“怪了怪了。”她还在想着原因,林云往又迈上了剑,这一次的高度要比之前好上很多,但看着脚下仅凭着一柄剑,就凌驾万物,心中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又是一个恍神,她再次失去平衡。
“小心!”谢听水箭步上前却扑了个空。
淡青衣袖卷着酒香掠过,白洗砚揽着人稳稳落地。
“御剑讲究人剑同心,你并不信任它能带你御剑飞行,自然就难以做到。”
“多谢师姐搭救。”
“见过师姐。”
林云往与谢听水一同行礼。
“这里又没有旁人在,不用处处恭谨。”白师姐对待同门,向来以温和著称。
白洗砚认真思索林云往御剑存在的问题,“你御剑时姿态太过僵硬,这样极易失去平衡。但最为重要的一点,御剑需信手中剑,你舞剑时那份从容,怎的到了空中就丢了?”
她的语气柔和,并不令人觉得难堪。
“切记,无论剑的用处在何,都要与它往一处去。”
“谢师姐指点。”她认真听完白洗砚的指导,沉声呼唤她的剑,“长渡。”
此名是剑阁中名册所记载的,她觉得这名字好听又不拗口,就未更改剑名。
剑响应她的号召,来到她身边,并指握住,林云往闭眼体会她与剑的共鸣,半晌,终于睁眼。
“我先带你走一遭。”
白洗砚牵住林云往的一只手,“闭眼,你只需驱动你的剑,剩下得都交给我。”
林云往不知她与自己的剑被带到各种高度,只是听从白师姐的嘱托,专心听风过剑刃的声响。
“可以睁眼了。”
白洗砚未松开相牵的手,暖意传来,令林云往心安,脚下云海翻涌,惊得她身形一晃。连带拽得白洗砚也下坠数尺。
白洗完不愧大师姐之名,快速调整了姿态,极力托住林云往的身体。
“回想你闭眼时的感觉。”
最终堪堪在距离地面三丈处二人稳住身形。
“云往,你成功了!”耳边是谢听水狂喜的声音。
白洗砚撤了灵力,身形如蝶翩然落地,“忘了问你,对于御剑是何看法?”
“有些不可思议,总觉着剑是杀伐之器,载人飞行实在古怪。”林云往依照先前的想法回答道。
听了这说法,面前之人不禁扶额,“我算是明白你为何御不好这剑了。修仙之事,最要紧的就是敢想,换个说法便是信念,你觉得可以做到就可以做到。”
白洗砚递给她一本书,“里面是……我搜集的一些修仙者御剑经历的记载,你通读一下。理论已经颇丰了,你还需要无比认定御剑是可行之事。”
转而问谢听水,“谢师妹,你的御剑之术学习得怎么样了?”
茶桌上摆着两盏茶杯,茶雾氤氲。
白洗砚回想起少女哀嚎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浅笑,“只是可惜最后让她以早课为由跑掉了。”
她拿起茶杯,闻其味,观其色,“是我最爱的雨前龙井。”
“前些日子周家派人送来许多。”周衡衍的心绪全然不在这茶上,但从面上看很难看出一二,“要是师姐喜欢,尽数拿去就是。”
闻言,白洗砚一怔,笑道:“要是为今日突然叫我起来,去教导云往师妹御剑的歉礼或者谢礼,我可收不的。毕竟我早已应允了师妹,而非承你人情。”
“师姐说笑了。”
她在心中无声的叹息,观察衡衍师弟的行径,料到二人间定是发生了什么,暗示道:“伤口还是早处理得好,不然日子久了,怕是要变成烂疮的。”
“不说这个了。”见周衡衍面上没有特殊的情绪流露,她转了话题,“仙盟新规想必你早已知晓,清明时分,你要回周家?”
年青修士浅笑道:“既是强规,自然要遵守。”
茶盏渐空,周衡衍没有续茶的打算,白洗砚亦无意久留。她仰头饮尽残茶,青瓷杯底叩在石案上发出清脆声响。
“你托我提醒云往防备谢家那位,我终是未提。”她将茶饼推回原处,“这礼我就不收了。”
衣摆扫过石凳,人已起身朝院门走去。
“师姐可知宗门里那些云往与谢家的谣言,是谁放的风声?”周衡衍垂眸,茶杯在他指尖翻转,眸色渐深。
白洗砚已走到门口,闻言顿住,半侧着脸道:“你如何以为不重要,还须看云往自己信什么、选什么。”
温软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晨雾里谢听水呵着白气搓手的模样浮现在眼前,成功了笑得比当事人还欢畅,白洗砚认为今早所见的真心不像作假,忍不住替她说话:“待今日之后,看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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