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宋知鸢在长公主营帐里一躺就是三日。
她浸泡在眼泪与失意里不曾露面倒是长公主一连三日谈判不停进展飞快。
两边都有意和谈谁都没有提出来什么过分的条件经过几次试探妥协后终于在第四日谈判圆满成功。
彼此定下条条规矩切割交换九座城。
九座城分上次来七日交割一次一次三城。
七日后先割三城换回一批在大别山被抓的老臣再割三城换回永昌帝李太后要放到洛阳做人质直至二十一日后、九城交接挽成才能归还。
割城彻底结束之前双方军队都不动割城结束之后双方共同撤军廖家军撤军出洛阳回西洲及他刚占下的九城中去北定军与东水军各自回各自的地方去。
大陈陷入了一段诡异的和平之中。
具体的事项已经谈完接下来的两城交接并不需要长公主反而是长安中的具体割城事宜需要长公主来敲定所以永安得回长安去。
永安走之前想将宋知鸢一起带走。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让宋知鸢如此难过但现在事情也结束了可以带宋知鸢回去了。
“左右战事已平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永安细心道:“你跟我回去我正好给你升个官做。”
除了宋知鸢她还得给跟她一起拼命了这么久的党羽都提拔提拔长公主是个大方人就连睡过的小男宠都给位置更何况是她的好姐妹。
她可得给宋知鸢捞个好位置让宋知鸢以后一辈子荣华富贵谁都别想踩在她脑袋上。
现在永安在朝堂间的话语权是最大的寿王党完了太后、永昌帝没回来整个朝堂里一放眼李观棋小侯爷都是她的人她此时不捞更待何时!
等以后她的弟弟回来了这位置肯定轮不上宋知鸢了呀!
就像是永安之前说的
永安虽然还没有生出来明确的“和弟弟竞争”的想法可她的手其实已经隐隐越过了雷池但她自己还没发现。
当一个人的权利超过她的位置的时候她很难克制住的就算她自己不想去拿但旁人却总会无声地催促她。
她的姐妹在等着她扶持姐妹受了这么多苦她怎么能让她的姐妹继续回去当个小破官?
她的属下在给她铺路李观棋为她兢兢业业筹谋她怎么能不让李观棋独坐高台?
她的心腹在等着她安排为她上阵为她死她要是不给钱不给官她不就是个畜生嘛!以后谁还跟她混啊!
她的男宠在她枕头旁边吹邪风他那么卖力她
怎么能不疼一疼他?
人的欲/望永无止境,她想不想上,有时候并不是她自己能决定得了的。
而宋知鸢溺在一片悲意潮海之中,也没力气再一个人留在这营帐中,她不敢想永安走了之后,她要与耶律青野再同处一个军营之内该是什么光景,她耻于再见他,也不愿意再惹人生厌,所以永安一提,她便顺从的点了头。
左右战事也快停了,她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用途,不如与永安一道儿回去。
因此,第二日永安摆驾回长安时,便带上了她的好姐妹。
——
这一日已是二月。
二月正寒,狂风呼啸,长公主的仪仗开了之后,军营众人去送行。
包括耶律青野。
王爷今日穿了一套明光铠甲,在马上相送时,薄阳一照,便闪出熠熠泠光,其人立于马上,风姿卓越,眉目凌然。
路过的官员瞧见了他,都一一过来上礼。
这群官员都是随着长公主一起来谈议和的官,之前都在北定王面前现过一回,现在临走了又来刷一回脸。
唯有人群中的马大人战战兢兢的,躲着人走,脑袋都不敢抬。
马车临行之前,耶律青野的亲兵走到耶律青野的马下,与耶律青野禀报道:“今日运粮队那边来了新的官员,说是来顶宋大人的位置——宋大人将与长公主车队同行离去。
“此事长安那头不曾有人来禀,是我们这头的人自己发现了,过来问一问您的意思。
说话间,亲兵小心翼翼的偷觑王爷的面。
若是普通一个太仓属令要走那便走了,长安人事调动,与北定军无关,谁来都一样做事,但是他们王爷与宋知鸢之间的事情,亲兵们自然是知晓一二的,眼见着宋姑娘要走,自然不能不来通禀北定王。
寒冬腊月中,耶律青野听到这个名字,便觉得一股怒火直顶头皮。
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还爱宋知鸢的,他也不愿意见到宋知鸢,可是听到这个人要走,他更生气。
她又凭什么走?
她利用他的罪赎完了吗?
用他的时候凑过来骗他,现在仗打完了,永安长公主的位置坐稳了,太后也能换回来了,万事大吉,她就想抽身,凭什么?
宋知鸢以为他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吗?利用完了之后就能随便踢开?
他不愿见她,但更不可能放她走,这人就该扣
在他手里,他不痛快,她也别想逃回长安,过上她的舒坦日子!
他面色铁青,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目光锐利的扫了一眼长公主的马车。
他的目光一落过去,正看见里面的宋知鸢突然躲起来,马车车窗的帘子便突兀的一晃。
她在里面抓着帘帐,生怕那帘帐被风吹起,露出她的影子来。
透过帘子上细小的褶皱,可以看到里面抓着帘子的手指的弧度。
耶律青野看见那一点小弧度,就能猜到里面的宋知鸢是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表情。
她又要摆出来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来了,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在欺负她,却浑然不曾想过自己做过什么样的错事!
这让耶律青野越发烦躁,他冷冷收回目光,道:“军务未完,中途不准换人。”
耶律青野话音落下后,一旁的亲兵点头应是,随后便跑去长安的队伍之中言谈。
当时车队已经即将开拔,临时听了这事儿,又赶忙过来通禀。
这消息便赶忙先送到永安面前,永安诧异之时,宋知鸢已经自己从马车里下来了。
她面色温和,并不见什么情绪,只语调轻柔道:“你先去,我手中确实有一些公务,只有我自己知道前因后果,待我忙完公务,再回长安去找你讨官。”
她刚才从马车里瞧见耶律青野盯着她看的那双丹凤眼。
冷冽,尖锐,锋利,其中夹杂着几丝毫不掩盖的厌恨。
看见那目光,她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耶律青野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好和好散的人。
他的爱与恨都太浓烈,中间没有过度的地方,只有一黑一白的极度两面。
他爱她,就像是一条恶犬爱一块骨肉,含在嘴里小心地舔,要将每一丝肉味儿都用力的吮在舌头中品尝,他恨她,就要将她浑身的骨头都嚼碎,嘎吱嘎吱的把她的骨肉都一起吞掉。
他爱的时候确实很好,能把宋知鸢捧到天上去,不管宋知鸢干了什么事儿,他都能给宋知鸢兜底托举,但是他不爱的时候,就很不好了。
上辈子,因为自己养子受了委屈他提刀就能反,虽然有廖家军在其后推波助澜,他才能顺利打到长安,但也可见他的性子,这辈子虽然没来长安打这一回,但当初那位孙公子和宋娇莺开罪了他,也都被他双双断了腿去,再后来,他还抓了那位仇家,从那位仇家入帐之后,连妻带子一个都没出来过,在其中生死不知。
之前的几件事其实已经初见端倪,可见耶律青野本性独/断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实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跟“良善温和”这四个字更是毫不沾边,只是她一直沉溺在爱意之中,没有发现。
不,也不是没有发现,她发现了一些,但她以为自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所以没在意过。
被爱的人从来都是不识抬举、有恃无恐的,她被情/欲冲昏了头脑,见他为了过来亲两下什么都肯做,哄两句话就信以为真,竟以为他是个可以
胡乱引诱,拿来当踏脚石的人。
现在自困囹圄,也是她活该。
她当然可以向永安求救,但她不愿意让这些事情掺杂在永安身上,人各自都有因果,她自己来背自己的,所以她不肯跟永安说是什么事,只让永安先走。
永安不通政事,信以为真,便道:“那我先回,待你回了,我便给你封官。
左右这军营也待不了几日,战争都快结束了,没有那么多粮食养他们,他们很快就该回去了。
宋知鸢便站在原地目送永安离开。
长长的军队在原地拉出一条长线,走出很远才彻底消失。
等到人彻底走了,宋知鸢回头一看,才发觉耶律青野也早走了。
她只能自己走回营地之中。
回营地的路上,她一直提心吊胆,不知道耶律青野要去对她做什么,但偏偏,她这一路走过去都格外安静,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找她的麻烦。
耶律青野像是把她给忘了,只是一切如常的将她丢在这。
她有些不明白耶律青野在想什么,明明说了不愿意见她,却也不让她走,她也不敢去见耶律青野,就这么一直躲着人,直到过段时间,来了个亲兵,说王爷点名让她去给王爷打水。
宋知鸢茫然了一会儿,点头应了。
她隐隐能够察觉到耶律青野为什么不肯放她走。
他舍不得像是对之前那群人一样杀了她,却也不情愿就这么放了她,只把她留下来,就这么日日留着她,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来折磨她。
他沐浴要她打水,他用膳要她做汤,却又不准她出现在他面前,中间还要用旁人来在其中传递送物,但东西真的送到了耶律青野的帐篷里,他也不吃不碰,有时候恼起来,还要骤然掀翻这些东西。
一旁的亲兵看了,都要低下脑袋来,哀叹一声倒霉。
这种行为就像是在火堆旁边埋了一个鞭炮,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知鸢就要就被耶律青野身上的火星子给点了,然后被炸的尸骨无存。
幸好宋知鸢也乖觉,被耶律青野掐了两回,浑身的骨头都软下来了,现在远远碰见耶律青野就躲,就蔫蔫儿的垂着脑袋躲看,从不出去现眼找事。
耶律青野有时候大半夜醒来,坐在床上气的说不出话,便要叫旁人去宋知鸢帐篷里,将人叫醒。
“本王要沐浴。他道。
宋知鸢就得去打水。
小姑娘被叫醒的时候迷迷瞪瞪的,但也不翻脸,不生气,只慢悠悠的点点头,然后披上一层棉衣裳,由着亲兵打着火把,带着她去取水。
取水的地方在很远,有一条冬日里的河,要砸碎河面才有水,但宋知鸢是走不了这么远的,王爷也等不
了这么久,一般都是亲兵替她**,带她直接去附近的帐篷里取水,然后再替她烧开,宋知鸢只要将水桶提到帐篷门口就行。
真要让宋知鸢这么个娇娇姑娘去烧水,能直接烧到天亮去。
因为王爷不肯见宋知鸢,所以亲兵还得提进去。
亲兵提进去的时候,耶律青野正坐在案后,神色冰冷的掀起眼皮来看他一眼,后问:“人呢?”
问的当然是宋知鸢。
别看王爷不愿意见她,但每日宋知鸢做了什么,王爷却都要知道。
耶律青野当然要问,他要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好好赎罪。
“宋姑娘刚歇息,被叫起来后也不曾恼,现在正站在外面等吩咐。”亲兵道。
这些显然不够满意。
耶律青野又看向亲兵。
亲兵后背都开始发麻了,有时候伺候主子真想在伺候一头猛虎,不是说主子很厉害,是说他听不懂主子的意思,主子也不说人话啊!
他到底是想问什么?
亲兵不知道,但亲兵胡编乱造,为了不被殃及池鱼,亲兵微微垂下头去,硬着头皮说:“宋姑娘...瞧着分外思念您。”
耶律青野冷呵一声。
思念他?不过是演戏罢了。
“滚出去。”他一脚踹翻水桶。
亲兵赶忙拎着水桶退下去了。
亲兵走了之后,他便盯着地上的水渍来看。
那水渍渗透在地毯上,像是也浸透了他的心,让他觉得沉闷极了,人也喘不上气,像是被压在北江底,那些湿重的思绪纠缠着他,让他反复的想,她到底爱不爱他?
也许是爱过,也许是没爱过,他总会去想那些旁枝末节,每一丝蛛丝马迹都要放大,放大,放大,人的情绪被各种小事所左右,浑身的力气似乎都消耗在了这里。
再冷静的人,也会在爱里变成疯子。
她来找他,他要生气,要恨她,她不来找他,他还要生气,更要恨她,她想他,那一定是作假,她不想他,那就是她绝情。
这人如同脑内有疾般反复无常,一句道理都说不通了。
陷入到爱意里面的人都是疯子,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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