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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第39章 故人重逢,恨比爱深,怨较情浓哪怕自……

殿宇深,月色寒,回廊长寂。

悲凉的骨埙声填满天地间,其中似是藏着无尽悲凉,直到走廊的尽头响起一阵蛮冲的脚步声。

如果今天站在她面前的如果是林元英,那她会答应给林元英全家**,会让当初害了林元英一家的人**,只要能保住大陈江山,她完全可以一杯毒酒把所有人送下去。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如果是王太傅,她自己也可以死,只是临死之前,她要让她的儿子记住,王太傅是他的杀母仇人,王家狼子野心,今日她**,来日她的儿子一定要让王家满门下狱,男子去势女子为娼,世世代代给她赎罪。

但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廖寒商。

所以李万花没有算计,只有恼怒!

你怎么敢呢?她想,廖寒商,你怎么敢让我受伤呢?

在他面前,李万花娇蛮,霸道,不讲道理,她就是对的,她有恃无恐,哪怕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她也不怕他。

李万花就裹着这样的怒火,从甬道外冲进来,一掌推开了后门。

后殿的木门“嘎吱一声响,李万花冲进来的时候,几乎是爆吼一声:“廖寒商——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冲进来、尾音高亢落下的时候,正看见坐在临窗椅面处的廖寒商。

李万花还和年轻时候一样,但他与年轻的时候浑然不同了。

年轻时候的廖寒商恣意爽朗,是长安最耀眼的翩翩少年郎,打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如初升烈日,远远便能看到他身上的光芒。

而现在,坐在圆面莲花凳上的男人病骨支离,身上穿着一身素色灰袍,袍下清晰可见一把骨头,单薄消瘦,三十有七的年岁,却满头白发,听见动静,他放下手中的骨埙,抬起脸看过来。

那是一张苍白的面,毫无血色的唇,一双死气沉沉的眼,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里,像是一条盘绕在林间木上的蛇,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发阴。

像是一下子老了七十岁,只剩下一把骨头,硬是不肯咽气,就算李万花把他埋到了棺材里,他也要用他的手硬生生刨出来一条通天路,一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十八年!

十八年过去,他终于重新站在她的面前。

他人**,魂也要钻上来,裹着满身的腐蛆过来,看着她,回她的话。

“我想做什么?他苍白的唇瓣扯开一丝缝隙,像是笑了,声线发飘的回她:“我来讨债。

她欠他太多的债了,她为了追逐荣华富贵,头也不回的走了,把他抛在了过去的旧时光里,让他一个人在恨意里起起伏伏,他如何能不恨她?

他不是没有挽回过,他无数次纠缠她,

可她不见他,她进了宫,成了宣和帝的宠妃,为宣和帝生下了两个孩子,为了宣和帝和一群后妃争风吃醋,她成了最终的赢家,她贪婪到什么都要,唯独不要她,她大方到什么都赏,就是不肯赏给他一个目光。

她不肯再爱他,她不肯!

但没关系。

从西洲到长安,这样远的路,她不肯为他走,那他就走回来。

她不肯再爱他,那就来恨他。

她喜爱宣和帝给她的权势,地位,孩子,那他就把这些一一都毁掉,她让他一辈子孤苦伶仃,他就要让她也晚年不幸。

故人重逢,恨比爱深,怨较情浓,哪怕自己不好过,也要让对方痛苦。

因为他的许多年,就是这样痛的。

爱里生出的痛,就像是骨头里长出来的脓,时时刻刻,不休不眠。

而当廖:

寒商说出“讨债的时候,李万花心口一紧。

“讨债?

这个人,杀了这么多人,背上谋逆的罪名,居然只是为了向她讨债。

“我不过欠了你一段情债而已,值得你翻上朝堂,来杀这么多人吗?

她不明白,在深宫里沉浮这么久,她早就觉得情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她要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就走不到今天。

“你要讨债,你向我来讨啊!你为什么要**?为什么要谋反!她早都不在乎这幅皮囊了,如果能让她当女帝,她跟王家那个死老头子睡一下都行,更何况是廖寒商呢?

更何况是这个,她真正爱过的人呢?

如果他想要她,何必要做这样的恶事!

不过一段情债而已,她愿意还,可以还!

“你要觉得我亏欠你,你来找我,我一定都还给你,宣和帝早都**,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拒绝你。

李万花踩着绣鞋走过来,白着脸,一字一顿道:“现在停下,本宫还没死,永昌帝还没死,本宫可以想办法把这件事压过去。

弄成什么**,什么谋反,只要压过去就行了!到时候,他还是廖家军的将军,她还是太后,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过去的那些岁月两个人都铭记于心,他们现在也为时未晚。

廖寒商却并不回应她的好意。

他只用那双眼看着她,似笑非笑、语调讥诮的回:“我和你在一起?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做你的不见光的男宠?

他做不到。

因为他不能这样轻易地原谅她。

在过去无数个夜里,他是靠着无边的恨意熬过来的,他这样轻易的原谅了她,那他过去那些日日夜夜算什么?

她为了权势,想跟别的男人在

一起,就可以去嫁给别人当妃子,她为了荣华,给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孩子,现在见到他掀桌子,又愿意回来收他做男宠——呵,李万花勾勾手指头,他就要跑过去舔吗?

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做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当初我求你给我时间,给我机会,你不肯。”他说起过去,声线轻柔,说出来的话却残忍万分:“现在,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他那双眼猩红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剥皮抽筋。

太后瞧着他这模样,步伐不由得一顿,她大概没想到廖寒商会如此恨她,恨到带着整个廖家军谋反,恨到让大陈血流成河,恨到让所有人都**。

廖寒商疯了,她却不能疯!她要钱要权要天下!她什么都要!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的一切,不可能因为一个疯子断送。

当务之急,还是稳住他。

由此便可见,李万花与廖寒商的“爱”还是不同的,李万花在痛苦与挣扎之中妥协了,爱和恨都被放到了后面去,她学会了权衡利弊,学会了虚情假意,而廖寒商的爱不是,他的爱是独占,是侵略,是双方独有,是不能背叛,他是爱万花,但更恨万花。

一旦背叛,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人虽然还站在这,但是他早就不是一个人了,他是一团由执念和恨意组成的莫名其妙的一团东西,他说不出什么爱,什么回忆之类的话,他张开口,只能呕吐出粘稠的、冒着泡的黑色液体,里面混着烂肉,他的血肉早都枯萎,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和我一起死吧,万花。

李万花脑子里飞快转了一圈,软下声调来,靠近他,轻声说道:“何必呢?当年...当年我也是被他逼的进宫。”

“我当年爱不爱你,你不清楚吗?”李万花的声音软下来,像是示弱,狐眼一垂下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突然变得十分可怜,连语调里都带上哭腔:“只是宣和帝非要让我进去,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时候我不敢告诉你,也是怕你做蠢事,万一连累了两家,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可怎么办?我只能和你退婚,后进宫中去,但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你走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忘记过你。”

当年正是壮年的宣和帝,对他们两人来说就像是一座大山,宣和帝轻轻掸下的一点灰尘,落到他们二人头上就是一场泥石流,他们无法反抗。

这一点李万花没有撒谎。

当初宣和帝要她进宫的时候,确实是强迫她,她不敢告诉廖寒商实话,也确实是怕他发疯。

若是寻常人要强夺他,廖寒商发疯便发了,廖家当年也有几分家底,但是对上宣和帝也是死路一条,她才一直隐瞒

,只说自己嫌贫爱富,不愿嫁给廖寒商。

她是真的爱廖寒商,也是真的想保护他,所以愿意为廖寒商受苦。

因此,廖寒商才能安安稳稳的去到西洲。

现在事到如今,宣和帝已经**,那些当初不敢说的话现在也敢说了,她情真意切的提及过去,希望这个人不要再因为恨而过来报复她。

就算是非要报复,你去刨宣和帝的坟不行吗!跟她个可怜无辜的女人发什么火呢?

而廖寒商听到这些话,只溢出了几丝笑,那黑沉沉的眼眸里似是有火光炸现。

他一字一顿道:“在他面前说爱他,做他的宠妃,做他的皇后,给他生儿育女,在我面前说是他强迫你——李万花,你到底那一句是真的?宣和帝废除皇后、给你后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他废了先皇后的儿子、重新立你儿子为太子的时候你在想什么?那些时候,你没有爱上过宣和帝吗?”

李万花当即理直气壮的回道:“我没爱过他,我从始至终只是被他的权势所威慑而已。”

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李万花在宫里的每一日都受尽折辱,如果一定要说“爱”的话,那李万花爱的是宣和帝的权势,而不是这个人。

她说的是真话:“我爱过的人只有你。”

她心底里真正爱过的男人只有廖寒商一个,但是如果问她最爱的是什么,那就不是廖寒商了。

真要弄个顺序的话,她最爱的是她的权势,其次是她的女儿,然后她忠心的娘家李氏,廖寒商得排在最后。

她不介意说好话哄哄他,也不介意跟他在一起,如果她早知道廖寒商对她念念不忘到这个地步,她肯定在宣和帝死的那一年就去找他。

“这些曲意逢迎、满口瞎话的本事,是在宣和帝那里学会的吗?”她的那些真心话说出来,却让廖寒商觉得可笑,他看着她,苍白的薄唇慢慢扯大:“这些话,你跟宣和帝也说过,现在修修剪剪,又拿来骗我,我早已不信了。”

过去的十八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期盼她。

第一年,他恨她,但如果她愿意给他一封信,他可以原谅她。

第五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如果她后悔,他可以想办法把她带走。

第十年,他想她想到偷偷回长安,用足迹丈量西洲到长安的距离,那是他们之间的路。

而现在,第十八年,他不需要她的爱了。

他只要她生不如死。

听见廖寒商这样尖锐的话,李太后脑子里的算计突兀的一顿,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离奇的在原处僵硬了片刻。

曲、意、逢、迎。

这四个字,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刺到她的胸膛里。

意逢迎,她也是为了活着啊!如果不是她曲意逢迎,当年的宣和帝就会降罪给廖寒商,如果不是她曲意逢迎,她李家那些人都会死!如果不是她曲意逢迎,现在根本就没有他们两个了!

“你什么意思?我曲意逢迎他有错吗?就放到当初的任何人身上,都得去逢迎他!我做的才是对的,如果不是我的逢迎,我们两家都要倒霉!当初他要娶我,谁能拦着,你拦的了吗?”

她的声音突然都变得尖细,像是恼羞成怒,如突然被抽了一耳光一般。

提及过去那些事,她觉得**极了,特别是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她哪里对不起他呢?她只不过是因为时局抛弃了他,

但他一直都是她心底里不一样的人,她只是迫于无奈才答应宣和帝,但她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最不能触碰的人!她掌权之后,那个世家的人没祸祸过?那个门庭的人她没抽过?她唯独没碰过西洲廖家!她对他的特殊还不够多吗?

可他呢?

他居然要谋反!

李太后被气得浑身发抖:“当初宣和帝活着的时候你不谋反,你不去杀他,现在他**,你倒是来欺负我来了,你真有那个本事,你去把宣和帝的坟给刨了啊!你谋反了你就能当上皇帝吗?长安外面还有三边重军,只要有任何一人回来勤王,你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你以为你带一些兵就了不得了吗?长安还有五城兵马司,还有金吾卫!他们马上就会过来,你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这群人**,明日我便去刨他的坟,我一直很想杀他,日夜都想,他死在我谋反之前,是我的遗憾。”坐在椅面上的人缓慢站起身来,转而轻柔一笑:“至于我的脑袋,没关系了。”

他步伐缓慢的走过来,对她丢下一句:“你想要的都被我毁了,就足够了。”

别人谋反,是想坐稳千古大业,想搞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他们小心翼翼,他们不敢暴露,但廖寒商不是。

他就像是飞蛾扑火,用燃烧起来的火星弄死一些人,然后利落的死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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