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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第33章 后悔与报复孙公子被抓

这一夜的长安,个人都有个人的苦,无法与旁人细说,只能自己捂在胸膛里深埋,希望不要被人发现。

而太阳第二日依旧升起,从不管这些在暗夜里蒙在被子里不敢抬头的人如何去熬。

次日,清晨。

齐山玉在宋府中起身,由旁人侍奉着起身穿衣,去刑部上职。

他在刑部眼下只是个七品小吏,每日事物颇多,想要晋升,就需用时日一日一日的去磨。

齐山玉今日上职后,入座殿中抄录些杂记时,难免又听见有人谈论些新鲜事。

现在朝中最新鲜的,不再是[老娘舅大闹丞相府],而是[太后钦点太仓属],这位新上任的女官引来了不少朝野动荡,眼下司农寺那边出了什么热闹,旁人都要来问上一嘴。

“听闻昨日长公主府开宴,司农寺卿都去了呢。

“长公主府开宴谁不去啊?纵是你我,有机会也想去看看。

“这位宋大人好大的凤威啊,不愧是长公主的好友。

各色声音落下,齐山玉当做自己听不见,坐在案后研磨提笔。

油润的狼毫轻轻在云烟纸上推开,淡淡墨香逸散,一个个字被誊抄到纸张上,字体最开始如平日一样规整,只是渐渐写来,字体开始杂乱,甚至还出了一个错字。

誊写的卷宗不能有任何错字梗概,否则会被后人认作是篡改卷宗,所以错了一个字只能重新写。

齐山玉面色平静的换了一张纸,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个字,但是第二次提笔写下来的字突然变得不像字,他越看越觉得不认识,人也越写越烦躁。

隔壁的声量还在不断地传来。

“我以前远远瞧见过她,长的是真标志。

“之前远嫁到南疆方家的那位洛家庶长女、洛夫人还为她操办过赏花宴呢,可惜了,那时候我家人得了帖子,却不曾去。

“现下去也是晚了些,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啦,上有太后,后有宰相,未必瞧得上咱们。

这群人竟然还追捧上宋知鸢了!一群趋炎附势的东西!

齐山玉本就恼火,现在听了这话,更是生怒,接话与旁的小吏冷哼了一声,道:“一个后宅女人,能懂什么种植?

他不敢抨击太后,只骂了一句宋知鸢。

宋知鸢连书都没读过几本,什么国策国论更是一概不知,不过是运气好献上了两根瓜果,什么都不懂的人又如何能做得好官?

若是没有太后胡作非为,宋知鸢哪里有资格站在司农寺呢?

齐山玉这话接的突兀,但是旁边也有人不赞同的摇头道:“千古功绩还要论男女吗?她既然做到了,那便是她的功劳,齐大人莫要狭隘。

“齐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她真不行,这功劳又如何会落到她身上呢?

听着这些人窸窸窣窣的话,齐山玉心底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他说不出反驳的话,只狠狠咬着牙道:“阴阳颠倒,不利朝纲!

提到“阴阳颠倒,便有映射太后之意,旁的官员不敢被牵扯,便干咳一声,扯了别的话题。

齐山玉则一人生闷气。

宋知鸢当官这件事,他早便知道了,最开始是不信,后来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甚至隐隐还有一点恐慌。

在他眼中,宋知鸢一直都是一个后宅女人,一个女人能做什么?最多也就是嫁个位高权重的人,但是这也不代表她就能过得好,因为一个女人的命是掌控在她丈夫的手中的,她要过的怎么样,还要看她的丈夫如何。

所以自从宋知鸢那一日拒绝齐山玉之后,齐山玉就一直藏着一股恨意,卯着一股劲儿,想等着看宋知鸢后悔的那一天。

宋知鸢那一日说,因为他自私自利、不识大义而离开他,那她又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呢?宋知鸢看不上他,又能在哪里找到比他更好的人?

他有学识,出身高,有能力,人中龙凤,能强过他的人,简直是凤**麟角!

他倒要看看,宋知鸢又能嫁给那个男人做妻!

他跟宋知鸢不一样,男人都是越老越值钱的,因为他们会功成名就,他们会平步青云,而女人是越老越掉价,因为她们的容颜会老去,她们的身体无法再生育,人老珠黄,哪里比得过鲜嫩的姑娘?

她会在后宅之中为了男女之事蹉跎,如果她的夫君无能,她还会窝囊受辱,而他,会在刑部慢慢走上去,直到如宋右相一样,成为丞相,门生遍天下。

直到有一日,宋知鸢会后悔当初离开光芒万丈的他。

他一定要让宋知鸢后悔,他一定要强过那一位至今还不曾冒头的、宋知鸢的未来丈夫!日后待他得势,他一定要打压宋知鸢的丈夫。

他那一日从方府离开后,就一直带着这种期盼,用恨宋知鸢的力量来向上争抢。

直到现在,他突然得知,宋知鸢也进了官场。

一个女人,进官场!

靠一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瓜藤,竟然抵得过他十年寒窗,何其荒唐,荒唐!

更荒唐的是,他臆想中的、筹备中的一切都毁了,宋知鸢竟然也当了官,她竟然也站在了和他一样的山脚下,同他一起往山顶上走,而不是滚落到山崖下,成为人人可挑的畜生。

这让他恐慌,也让他烦躁。

更让人厌恶的是,宋知鸢借着长公主的力与太后的力,爬的比他还要快!他跟在宋右相身后汲汲营营数十年,都挡不住长

公主一次胡搅蛮缠!

一想到以后宋知鸢有可能是他的长官,齐山玉就觉得胸口闷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手里的卷宗也觉得烦闷。

而正是此时,他们的顶头上司刑部员外郎踏入大堂内。

方才在闲谈的人一拥而上,匆忙去各自的座位上忙碌,上司对他们冷哼一声,骂道:“一日日招猫逗狗,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说话间,刑部员外郎将手里的卷宗交给齐山玉,道:“你去司农寺跑一趟,把这卷宗交给司农寺的少卿。”

齐山玉听见司农寺时心口紧了一分,随后领命而下。

——

与此同时,宋知鸢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榻间爬起来,被蓝水收拾收拾,与同样醉的乱七八糟的同僚们一起坐着长公主的马车,直奔司农寺而去。

长公主的马车大,眼下挤了一堆人也不觉得逼仄,只是这一堆人都说不出一句话,全都倚着车壁垂头。

旁人是因为宿醉而抬不起脑袋,宋知鸢是因为被昨日的事儿打击太大,没回过神来。

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儿——宋知鸢打了个寒颤。

恰好马车停下,一群同僚们匆忙入寺。

宋知鸢今日可有好多事儿要来办,没时间伤春悲秋。

入寺点卯,随后宋知鸢便要教手底下的官员如何栽种润瓜,随后又要安排人同时推广润瓜种植。

这润瓜是能在北江生长的唯一作物,但并不是只能长在北江,它可以长在任何地方,除了北江以外,其余的缺少农作的地方也需要润瓜。

只是不同的地方种植润瓜的条件也不同,具体的要求更不同,宋知鸢身为润瓜的举献者,

要将所有问题都捋的清清楚楚。

其余要记录这些事情的官员早都准备妥当,在巳时左右会来她这里取经,而现在——已经辰时了啊!

她片刻不敢耽误,从到了司农寺后,便进了专门的种植房,亲手搬个缸出来,在专门用以开办堂会的前堂中等候众人。

前堂宽阔,有大窗做景,大窗常年开着,内外通透,其内摆了一张张案牍,是众人专门用来坐班的地方。

宋知鸢前脚刚进去,后脚便不少官员进来,彼此挨个儿行礼、入座、交谈。

宋知鸢虽然是女人,但也是太后钦点进来的,就连上头的司农寺卿都得去长公主府赴她的宴,更何况下面的下属,所以每个人都对宋知鸢十分温和有礼。

众人落座之后,宋知鸢拿出润瓜,为每一个下属解惑。

这些人都是她未来的功绩——润瓜一旦推广,可以缓解粮食危机,丰盈国家粮仓,到时候每年按照国家粮仓的囤积数量,会给宋知鸢一定的赏赐,所以宋知鸢对他们教

的十分认真,毫无保留,还拿出来自己准备好的种植润瓜记录来分享给别人。

她现在不担心这群人来抢她的功劳啦,她已经在太后面前挂了牌子,谁敢抢她的功劳呢?

这一群下属们也跟着开始详细记录,他们也需要功绩,虽然肉都被宋知鸢吃了,但是他们也可以喝两口汤,所以整个大堂中气氛热烈。

那时候正是初秋,明窗大开,坐在案旁的姑娘眉眼被从窗外落进来的日头笼罩,照出泠泠的金光,她偶尔一笑,唇瓣被秋色映出红润的光泽。

像是一颗明珠,熠熠散发着她的光辉,见之不忘。

旁的官员看痴了,无端的想起首词来。

翠迳莺来,海棠沾雨胭脂透。

宋知鸢瞧见有人看她,便侧头一笑,对方反倒匆忙别看目光。

她当时正沉浸在第一天上职之中,并没有注意到,窗外的人正从旁边行过。

——

“齐大人这边走。行过大堂时,一旁的小吏正在领路。

小吏出身低,并不知道大家族的那些弯弯绕绕,更不知道这位齐大人跟里面新来的那位宋大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他见到那位齐大人在不远处驻足、往大堂里面看去时,还笑呵呵的说:“齐大人莫要惊讶,这位姑娘是太后娘娘刚封的太仓属令。

这小吏还以为齐山玉不认识宋知鸢呢。

齐山玉当时正在看她。

宋知鸢正将缸里的一颗润瓜挖出来,她被修剪的白嫩的指甲被黑色的土壤沾染,但她并不在意,而是正仔细的讲解润瓜的习性。

她看这颗润瓜的表情,像是在看着冉冉升起的希望,不知道是这颗瓜在发光,还是她在发光,总之一眼看过去,让人眼前发晃。

他看她游刃有余的处理政务,头头是道的讲如何栽种润瓜,先是微微震惊,后又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第一次见宋知鸢如此认真,也是第一次,发现宋知鸢身上闪烁着不同于后宅女人的光泽。

这时候的宋知鸢和以前的浑然不同,她不再娇嗔吵闹,不再争风吃醋,而是投入全身的去忙一件别的事情,她周身绕着一层笃定冷静的气场,让齐山玉都有些认不出来是她。

这真的是宋知鸢吗?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宋知鸢蜕变成了另一幅他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直到小吏的声音响起,齐山玉才猛地回过头来,他知道这位小吏不知道他与宋知鸢的过去,所以他含糊的“嗯了一声,抬腿便准备走。

而一旁的小吏顺势将话头落到宋知鸢的身上,道:“小宋大人很厉害的,她手里关于润瓜的手册特别齐全,由此可见,她当初定然是下了不少苦功夫的,您看——

齐山玉本不想看,但小吏说了一句,他又不受控的看了一眼,结果正看见一群男人对着宋知鸢发呆。

齐山玉刚才还混沌的、飘忽的念头突然被拉回,他就是男人,自然能懂这些男人们看宋知鸢的眼神,气的齐山玉面色铁青。

这一群男人对着一个女人如此,这像是什么样子?

他接下来一整日都为此魂不守舍,送完东西后、离开司农寺的时候,还不由自主的走回这条路,顺着原路回去看了一眼。

前堂空荡荡,宋知鸢已经瞧不见了。

——

齐山玉一路失魂落魄的回了刑部。

这一趟回刑部,齐山玉已经说不出什么“宋知鸢一定是运气

这几杯酒,喝的他头晕目眩,神魂颠倒,满脑子都是宋知鸢今日的模样。

他恍惚间发觉,宋知鸢不是和宋娇莺一样需要人保护的姑娘,她靠着她自己,站到了与他一样高的地方,所以她不可能如同他想的一般,垂首伏低做小。

他心神不宁的回了宋府,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谁也睡不着,只在书房中乱走,最终如惯性般拿起笔墨,随意在纸上作画打发时间。

兴许是酒气过浓染就墨,他的笔也醉了,在纸上胡乱的走过,最终竟然画出了一张明媚的面颊。

是宋知鸢。

齐山玉向后跌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那幅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忽然间...有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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