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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高官之后》

14.大婚

虽然众官员争执时景帝不在场,但散朝后他还是很快知道了这场小小的争端。

大太监忠和将打探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说了,景帝听后一笑:“这些前朝旧臣还真是……冥顽不灵。”

他言语间说的不止那姓陈的,还直指前朝旧臣,忠和垂眸没敢接话。

好在景帝也不过随口一说,很快转移了话题:“跟他们争执的那个武将……我记得好像姓许?”

“陛下好记性,”忠和笑道,“正是神机营千户许昌。”

景帝点了点头:“此人话说的虽糙,但见微知著鞭辟入里,是个人才,只做个千户可惜了。正好神机营还缺个指挥佥事,我看他补上去正好。”

正五品升至正四品,直接一跃成为绯服官员。景帝虽未对那姓陈的做什么,但这个擢升的旨意就能表明他的态度了。

忠和应诺,当即传令命人拟旨。

这道旨意下去之后,景帝才又饶有兴致地问起卫渊的婚事。

“你见过那沈小姐吗?长得什么模样?当真与卫渊的心上人生得一模一样?”

忠和面露难色:“这……奴婢是跟随陛下一同入京的,先前也没见过沈小姐啊。而且国公爷那心上人的画像也只有您看见过,像不像的……奴婢着实不知。”

卫渊之前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画像,是进京安顿下来之后才画的,还一直藏着掖着不给人看,景帝也只是趁他不注意时候偷偷瞄过两眼。

画中人生得的确国色天香花容月貌,因此他一度怀疑那画像是假的,是卫渊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样子随便画的。结果没多久,他竟说找到个跟画上一模一样的人,要娶她为妻。

景帝倚在案上,若有所思:“最好是真的很像……”

这样他就能安心了。

…………

四月廿八,宜婚嫁。

朱雀大街两侧酒楼茶肆的好位置早已被人包下,就连一些卖衣裳首饰的铺子里也挤满了人。大家都在争抢窗边的地方,想寻个好位置一睹这场仓促但盛大的婚礼。

卫渊乃超品国公,又手握实权,还是皇帝最信赖的重臣。这次他大婚,皇帝特批了金吾卫和赤焰军作为仪仗队伍给他开道,命礼部和鸿胪寺的礼官一同主持,其余一应赏赐等等更是不计其数,可谓给足了面子。

迎亲队伍从镇国公府出发,一路浩浩荡荡地往城门口走去。马背上的新郎官一身吉服,将平日冷峻的面容映衬出几分艳丽。

沈钰清晨从灵泉县启程,行至京城五里外换乘花轿,刚好在吉时抵达城门。

迎亲队伍与送亲队伍汇合到一处,城门前鼓乐齐鸣,礼官高声唱和,国公府的下人们一簸箩一簸箩地往外抛洒喜钱。

喜钱一直从城门抛洒至国公府门口,百姓们争相拾取,沿路热闹非凡。有人四处寻找被人遗漏的喜钱,也有人在国公府沿途设置的喜棚里喝喜酒吃喜饼。直至新娘下了花轿与镇国公携手走进国公府的大门,街上仍旧热闹的宛如过年。

除新帝登基那日之外,这是京城恢复安定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庆典。人们借着这场热闹欢笑嬉闹,战乱留下的伤痕似乎又淡去了一点。

沈钰一直盖着盖头,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但只听声音她也知道今日的京城该有多么热闹。

三年没有回京,也不知这里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东安街卖枣泥糕的那家铺子还在不在?杨柳胡同卖糖画的老伯有没有避过灾祸?沈家街口的大槐树还好吗?会不会多几道刀斧或灼烧痕迹?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心不在焉地跟卫渊拜了堂,在喜娘的搀扶下迈过门槛进了洞房。

直到在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等物的床上坐下,她才将心思收了回来,垂眸敛目等着新郎官掀盖头。

喜秤将盖头轻轻挑起,沈钰做好了看到一个头大如斗相貌丑陋的男人的准备,谁想面前男子竟生的方额薄唇高鼻深目,剑眉入鬓眸若寒星。非但不丑,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沈钰短暂惊艳一瞬,很快收回视线,心中腹诽:传言果然不可尽信。

“新娘子害羞了。”

不知是谁凑趣说了一句,房中众人哄笑起来,大家纷纷跟着说些吉祥话。

卫渊对旁人视而不见,眼中只有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子。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面容看上去一点都没变,就像……就像他画中那样。

但画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可能毫无区别。

卫渊想象着她如当年那般恣意狂放的模样,心头微颤,还未饮合卺酒就开始嫌房中其他人碍眼。

但新郎官待会还要去前面赴宴,他再如何想与她单独相处,也不可能立马就将宾客们赶走。

卫渊耐着性子完成了接下来的礼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才去了前院。

…………

“相貌倒是不错。”

待他走后,沈钰随口说了一句。

秋婵在旁点头:“不知这位姑爷性情如何,只看相貌的话倒是堪堪配得上您。”

在她看来自家小姐那是天仙般的人物,这句“堪堪配得上”便是极高的评价了。

撒帐的金银彩果硌得慌,沈钰起身让秋婵收了,又让她给守在外面的国公府下人传话,叫送桌席面进来。

这一是因为她没有饿着肚子等丈夫回来的习惯,二是借此机会想看看国公府这边的态度。

虽然一路上桂妈妈对她都很敬重,说明卫渊没有为难她的意思,但镇国公姓卫,卫家可不止卫渊一个人。

秋婵应诺去传了话,不多时厨房那边就备了一桌席面,遣了几个伶俐的丫鬟送来了。

沈钰喜食茱萸,桌上好几道菜都有这味佐料,可见厨房那边已经提前从桂妈妈那里了解了她的口味,知道她的忌口和喜好。

这说明要么国公府的人都很好相处,没人想要为难她这个新妇。要么卫渊对国公府的掌控力很强,没人敢违拗他的意思。

不管哪种,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沈钰摘了凤冠,除去厚重繁琐的喜服,换了件红色的家常衣衫坐在桌边,心满意足地用了饭,吃饱喝足后才将脸上的妆容卸了,坐在床边等着卫渊回来。

大抵是前院的宾客太多,天色擦黑时他才回房,彼时沈钰已经倚着床柱快睡着了,听到动静才睁开了眼,坐直身子摆出一副一直乖巧等待的样子。

卫渊不喜有人贴身侍奉,进屋就摆了摆手将秋婵遣退了。

房中只余夫妻二人,沈钰起身要去给他宽衣,卫渊却已自行解了腰带褪下外袍。

他抬头看见沈钰悬在半空的手才意识到什么,思忖片刻将准备随手丢到衣架上的外袍递给她。

沈钰垂眸,温顺地接过,将衣裳在衣架上平平整整地挂好。

两人沉默着走到床边并排坐下,中间隔着半人宽的距离,不远不近。

沈钰以为卫渊会问她为何愿意来京城,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有没有怨言,对章家和章茂芝是否还有留恋?

她心中打过很多腹稿,仔细思索过要如何回答才能显得自己既非薄情寡义转头就忘却前恩之人,又不至于让卫渊觉得她放不下章茂芝,心生芥蒂。

只等卫渊开口,她就能有很多应对之策。但卫渊却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卫渊两手放在膝头,少见的有些紧张。

他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之人,但中间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

他等着她质问自己为何这么做,等着她发脾气表达心中的不满,或是像话本里写的那样骄傲地仰着脖子说“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但她没有。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像……像一幅画,她真的好像那幅画……

卫渊等了许久,这幅“画”仍旧一动不动,别说发出一点声音了,连个表情变化都没有。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这个僵局,眼见着烛火都燃去一截,思来想去最后只得说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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