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高官之后》
章若荃听了这番话,心中很是恼怒。他自以为算计了沈钰,没想到却是被沈钰算计了。
但随着把事情了解清楚,他反倒安心许多,梗着脖子道:“今日我没得手,你也没什么损失。我现在就走,你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不然……”
他说着看了眼四下黑黢黢的山野,道:“老太爷也派人跟着呢,这边的动静肯定已经被察觉了。你若再敢伤我,他定不会饶了你!”
沈钰闻言笑出了声,饶有兴致地问他:“你也知道他派人跟着呢?那现在咱们都说了这么半晌的话了,他们怎么还不现身?这么亮的火把照在你脸上,他们便是离得远也该看清你是谁了,怎的还不来帮你呢?”
章若荃一怔,旋即悚然,吞咽一声,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把他们也杀了?”
“我本不想动手的,”沈钰幽幽道,“你若不添乱,我顺顺利利地到了望乡亭,咱们相安无事各自安好。可你们贪心不足,以我换取了好处不说,还持刀而来,意图伤人夺财。”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请你们去死了。”
这个“你们”自然也包括章老太爷的人,不然让他们回去传信,将她有意设伏杀人的事说出去,后续岂不麻烦?
章若荃以为这处山坳是自己动手的好地方,殊不知这里是沈钰专程派人提前踩了点的。
前面的清河湾固然很好,但万一有人正好经过也在那里停马歇脚,会被无辜牵扯进来不说,还会发现她反杀章家的计谋。
为了少些麻烦,沈钰这才借口马车损坏放慢了速度,故意停在了这处荒僻无人的山坳。
章若荃想通其中关窍,猛地打了个哆嗦,坐在地上两腿蹬着地面往后退去:“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沈钰抿唇轻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这样吧,给你个机会。”
她说着指了指一旁随从手中的弓箭:“这弓箭是自制的,简单粗陋,射程不远。我数到十,倘若你能逃到射程之外,我便放了你,如何?”
章若荃觉得荒谬,欲开口反驳,但不等他多言,沈钰已经红唇轻启,开始数数:“一。”
随着她口中吐出这个“一”字,一旁随从抬起了手,弯弓拉弦。
章若荃大惊失色,顾不得伤口疼痛,本能地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拔腿就跑。
“二。”
身后又传来沈钰的声音。她数的不算快,按照这个速度,数到十的时候他没准真能跑出去。
章若荃拼尽全力向前奔跑,听到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十。”
十?怎么会是十?中间的三四五六七八九呢?
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再想其他,便听得一阵破空声传来,一只箭矢正中他的脖梗,从他喉中穿透而出。
章若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口中发出几声艰难的喘息,渐渐不动了。
火光随风摇曳,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走到他身边,确定他死透之后回身对沈钰道:“小姐,没有活口了。”
沈钰点了点头,用帕子轻轻掩住口鼻,秀眉轻蹙,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快去报官吧。青州有赤焰军驻守,这条官道不知清剿过多少遍了,竟然还有山匪,真是吓人。”
男子应诺,转身安排下去,待报官的人走了之后,随手从一个章家人的尸体旁捡起一把刀,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
其余人也有样学样,做出一副曾与人激战的样子。
…………
附近城镇均有宵禁的规定,除非是有军情急报,否则夜半时分是不会轻易给人开门的。
沈钰派去的人等到天亮方才入城,将自己一行人遇袭的事说了。
当地衙门听说竟有贼匪在官道附近劫掠,恐是溃逃的乱军聚集作乱,当即带着兵马匆匆赶来。
“这……这怎么……烧成这样了?”
为首的县丞看到那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十分惊诧。
一个身上带伤的高个子的男人上前几步,拱手对他说道:“大人,我们昨夜遇袭后恐有其他车马行人夜半经过被路上的尸体绊倒,就将他们都抬到路边聚于一处。”
“谁成想夜半时分不知为何又来了几个人,却不是冲着我家主人和车上财物来的,而是来焚烧这些尸体,毁了他们的面目。”
“来人虽少,但我们当时已经过一场激战,损耗了不少体力,唯恐主子有什么闪失,便没敢靠近,只远远地放了几只箭。还好那几人似乎只是冲着这些尸体而来,得手后就走了。”
“看他们的样子跟这些人应该是同伙,怕我们报官后追查到他们的身份,这才有意毁了这些尸体的面目。”
县丞皱眉点头围着被焚毁的尸体来回看了几遍,口中喃喃:“看焚毁程度,似是临时起意,用夜间引燃火把的火油焚烧的这些尸体。因火油不够,所以只着重烧毁了他们的面部。”
但也因为如此,这些尸体的很多其他特征都还保留着。
“身强体壮,衣饰统一,兵器精良……”
县丞说着又命人将几具身上衣物保存的比较完好的尸身扒了,俯身看了看他们的躯干和手部:“身上没有积年累月的刀剑外伤,手上有茧但并不厚,可见并非山贼马匪或乱军逃兵,看上去倒像是富贵人家的护卫随从。”
县丞说到这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是匪寇逃兵就好,不然他和知县大人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接下来不知要在这条路上来回巡视多少遍才能安心。
“不知你的主家是何人,近来可曾与人结怨?这些人显然是专程冲他而来,不是寻仇便是求财。”
“你们车上带的都是什么东西?很贵重吗?带着这些东西要去往何处?都有谁知道你们近日的行程?”
他一叠声问了许多,高个子男人皱了皱眉,面色为难地回头看了眼远处的马车,这才低声道:“不瞒大人,我家小姐乃营州沈氏女,其父曾任督察院佥都御史,三年前嫁来青州章家。近日……近日小姐与夫家和离,正欲归京寻亲,车上带的都是当初出嫁时的嫁妆。小姐她素来与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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