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一枝春》
所有参与进宫朝拜的各国王、郡王皆是不能在京城逗留一日,在晚上城门关闭前必须离宫。
春杳杳也跟皇帝求了一些时间与酒坊众人告别。
她依旧得体懂礼,行着标准的的礼节跪拜在地上,问道,“皇帝,民女有一事想问。”
“你是想问朕是早就计划好的还是基于眼下的一切做出的决策。”皇帝道,仿佛一切都是在意料之内,“朕是早有计划,但是并非此计划。把你送给可汗,是临时的决定。”
“民女知道了。”春杳杳恭敬起身,也并不想追问,皇帝之心何须搞懂,只要他想便可这样做,这天下也没人敢指责他,再多追问又如何呢?
弃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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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杳杳走后,苏郡王就来到了皇帝的偏殿,行礼之后他便迫不及待问出了那个问题,“皇上,上书的奏折你考虑的如何了?”
皇帝没有说话,走到桌旁拉开一块白布,下面赫然是一块军印。
苏郡王看了一眼军印,冲皇帝一拱手就离开了。
皇帝坐回到座位上,看着春杳杳先前提交以及这些年他搜集到的苏郡王与边境私通的证据,通通扔到大火中付之一炬。
天子办事从来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
这样换来的和平,是否真的是他想要的。
火焰在皇帝的眸子里跳动,一国之君,身上捆着的是千万人的性命,若想当明君,则当以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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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一跃翻身上马,任凭身后陆燃各种挽留,他面色决绝,眼看就要绝尘而去。
正在这时一只箭精准的射在马的腿上,马疼痛嘶鸣一声跪倒在地上,陆淮也自马身上滚落下来。
他站起来,依旧面色决绝的往门口走去。
陆桦此时手持弓箭走了进来,一拳打在陆淮的脸上,“陆淮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霎时间陆淮就被这一拳打出了鼻血,但他并未理会,依旧直挺挺的往门外走着,仿佛眼前没有任何人,他的眼里只有目的地。
陆桦一把狠狠推在他的胸前,将他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陆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去拦截可汗的轿子犯得是杀头的罪!将春杳杳献给可汗是圣上金口玉言的事,你这样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整个陆家!”
“错了……全错了……”陆淮喃喃道,“我自以为的护她帮她,不惜以伤害她为代价,全是自以为是,我应该陪着她,就像我答应过她的那样,不管怎么样都陪着她……”陆淮喃喃道,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衣领上,他仿佛全然不知,像一个只知道前进的傀儡。
“陆淮!你清醒一点,你去了也没用!就算你救下她又如何,从此你们就要东躲西藏一辈子,永远都要担心被抓到,一个安稳觉都睡不成!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陆桦抓紧陆淮的脖领厉声问道
陆淮眼里流出了一滴很大的泪珠,晶莹剔透,滴在陆桦的手上,他的目光好像破碎的钻石,里面有春水涌动,“杳杳她会怕的,会怕的,她之前就差点被人欺负,现在肯定怕的要死,我要去保护她……”
陆桦盯着陆淮他从没见过陆淮这样,尤其是那一滴泪仿佛灼烧了他的手背,让他缓缓的松开了手,“可是陆淮……你自己也会没命的。”
“二哥,如果被带走的人是林婉之,你也会这样劝我么……”陆淮僵硬的看向陆桦缓缓问道。
陆桦一愣,垂下了头,终究没有再去挽留陆淮,任凭他艰难的走向门外。
“让他走!”
高声嘹亮的一句自屋内响起。
陆淮身子一僵,站在原地。
陆仕良自屋内走出,“他要走你们拦他作甚,让他去罢!不过是送一条命,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爹,请恕孩儿不孝!”
陆淮转身冲着陆仕良跪地一拜后,再次走出门外。
“爹你怎么让他走了!”陆燃着急问道。
“陆淮要走,我们陆家谁能拦住他,就算陆桦将他的腿打折,他跪着都能爬出去。”陆仕良盯着陆淮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这孩子像我,身上一股倔劲,可惜好的地方没学到。”
“可能因为被带走的是他爱的人吧。”陆桦缓缓道。
陆仕良没再说话转身回到屋子里了,就剩下急的团团转的陆燃和在原地发愣的陆桦。
“爹,你不管他了嘛?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陆燃焦急冲着陆仕良的方向喊道。
“他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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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杳杳跟着蒙古的车队已经行至城外,两侧的树林无比茂盛,她掀开帘子树枝的枝丫仿佛无形的手抓向她,就像她现在的处境,被蒙古可汗死死抓住,她的命早就由不得自己。
在古代的命运竟是这般凄惨,影视剧里的作品一切都太美好了,回归到现实的小人物身上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如果一切都不能自己选,那至少她的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她婆娑着藏在手中的短刀,刀柄的花纹每一处细节她都了如指掌,若那可汗强行非礼于她,那她就要先杀掉他,然后再自杀。
这条路她先前出城之事曾走过,不远处有一悬崖,到时候她就在此地了结,就算死也不将自己的尸体留给这帮蒙古人。
马车突然慢了下来,一个人影猛地窜上了她的马车。
蒙古可汗一脸狞笑的坐在了她的旁边,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就是你这个娘们,害得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孤颜面尽失!但是白收了你这样的小美人儿,回去做我的人奴,也是不亏的。”
可汗一把抓住春杳杳的下巴,大力使她的脸变形,一张近在咫尺宛如恶鬼一般的脸蓦然靠近,黑色的胡子宛如铁丝一样隐隐约约的刮在她的脸上,他口中的酒气臭气扑面而来。
春杳杳躲开,用力挣脱可汗的手,躲到另一个角落中,她颤颤巍巍的拿出那把短刀对着可汗。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一刀捅死你!”春杳杳喝道,不断挥舞着手中的短刀。
蒙古可汗左摇右摆的朝她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手中的短刀打飞出去,继而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巨目圆瞪,“这熵朝女子性子果然好生烈,就是缺乏训练,在蒙古有哪位女子敢对孤这般,等到了蒙古让我们蒙古汉子好好调教一番。”
春杳杳手脚并用,不断打在可汗的身上,但是可汗仿不知疼一般冷哼一声,“花拳绣腿还想伤的到孤,现在我已经忍不住了,让我先尝尝你这小女子的滋味……”
可汗粗糙的大手伸向春杳杳的衣襟,不断的撕扯着她的衣物。
正在这时,马车一颠,前面传来了马匹的嘶鸣,还有刀剑相交的声音。
可汗不耐烦的掀开马车的门帘向外看去,却在探出头的一瞬间,一把刀瞬间将他的头颅砍下,大量血瞬间喷涌而出,来不及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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