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表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淡淡聊着船行了一段从旁边追来另一艘华美画舫比他们这游船大了许多船上挂着彩幔灯笼飘着酒香上面有男子两三人又有乐妓三四人船头一名白衣女子抚琴琴声温润婉转更重要是那女子虽为乐妓打扮气质却不俗戴着面纱只簪玉饰看着洁白无暇纤尘不染如水上仙子。
秦谏便盯着那女子看眉头微锁很久没离开目光。
直到那船走开一些程瑾知才道:“这好像是羡阳街那一带的船是我疏忽了没带你去那边这边的渡口都是普通游船。”
秦谏看向她回道:“她刚刚的音弹错了好几处船上那么多客人竟都没一人指出来。”
程瑾知顿了一下回道:“人家只是乐妓又不是琴师。”
“她作这样不同寻常的打扮便是要告诉别人自己与别的乐妓不同别人卖的是色她卖的是别的。既如此那就该好好钻研自己的琴技而不是弹成这个模样然后自诩有才。”
“你确定她错了你懂琴?我听着好似还不错。”她问。
秦谏回道:“一点点虽久未练习但应该比她弹得好。”
程瑾知十分吃惊她没想到他会懂琴。
她说道:“我见他们船上有一把没用的琴不如找他们借来让你弹弹?”
“那不行。”秦谏拒绝。
“为什么?”该不会说懂琴是说大话吧。
他回道:“我长得俊朗若在船头弹琴人家以为我也是卖色卖艺的。”
程瑾知被他逗笑了回道:“你说的那些人都是少年年龄至多不超过二十没你这样大年纪的。”
秦谏意味深长看着她:“可见表妹在江州这一年交游何其广阔连这个都知道。”
程瑾知连忙回答:“我听说的。”
秦谏笑道:“你放心我想你也不至于去渔猎男色。”
“你……”程瑾知嗔怒道:“你都在说些什么!”
秦谏笑:“就兴你说人不许人说你说我要那羡阳街的画舫我什么时候留恋过烟花之地了?”
程瑾知轻哼一声:“那又有谁知道呢反正以前就风流名声在外以我所见也不怎么正经。”
秦谏立刻辩解:“除了秀竹那点事再没别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留宿在外都是为查王善因我有亡母遗产
程瑾知想起那时与现在也不过短短两三年当初东宫扳倒王善何其风光如今太子薨逝一切都结束了。
她不和他争了说道:“好了
,以后在意着就是了。”
“那是当然,我现在也就剩点家世了,名声再不能差。”他随意道,然后说起来:“我把园子重修好了,今年开花了,我作了一幅园景春图,可惜没带来给你看看。”
程瑾知一听他提起画就笑起来:“就你那个画技,我不信能画得多好看。”
“那是以前,我今年不是闲得慌么,练了几笔,我觉得假以时日,我也能有些建树,但我不想再和陆九陵齐名,让他做我前辈。”
程瑾知皱眉看向他:“不知你画技是否有精进,但吹牛说大话的本事却是突飞猛进,竟都开始自比陆九陵了。”
秦谏笑道:“你书法精进不少,损人也精进更多,也不知这两年在江州都跟谁学的。”
程瑾知轻嗤:“我原本就这样,只是以前懒得同你多说。”
“哦……”秦谏叹息一声:“所以你对我都是敷衍,我对你却是一见倾心。”
程瑾知心中一怔,却不作声,他又马上道:“当然那时我也确实有些混账,大概人都是如此吧,年轻时一腔赤诚,却没有经验,等醒悟了,早已物是人非。二婶还和我说,议亲的那家也有个哥哥在江州做官,要是人打听到你们面前来,还请替我说几句好话。”
程瑾知轻哼:“不添油加醋就不错了,还能说什么好话?”
秦谏叹息:“好好好,你尽情说我坏话吧,小心我一直娶不上,回头再来纠缠你。”
程瑾知因他这话而脸庞发热,只能转移话题道:“等下午靠了岸,我们去吃横江鱼吧,我知道一家店,特别鲜美。”
“好,能让你夸鲜美的,必定是佳肴。”秦谏说。
两人继续游湖,气氛却已经轻松了许多,待船靠岸,又去江边酒楼吃横江鱼。
之后到傍晚,去横江边上看灯会。
灯会在一条茶楼街上,两边茶楼张灯结彩,在门前搭了灯台卖灯、出灯谜,堪称“金碧相射,锦绣交辉”,男女老少结伴而行,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两人逛到一座最高的茶楼前,程瑾知一眼就看到前面一只惹眼的牡丹灯笼。
这牡丹灯中间是灯盏,也是黄色的花蕊,外面用细铁丝和彩纸糊成的花瓣,但这花瓣做得纤巧柔美,层层叠叠,非常好看,堪称这半条街的灯王。
茶楼前围了许多人,都在猜灯谜,店家规定猜对灯谜再付额定的钱就能得到灯笼,不猜中有钱也不卖,灯好看,吸引的人也
多。
秦谏也看到了那牡丹灯笼,和她道:“那只好看,我是猜灯谜好手,去给你赢过来。”说着就带着她钻进人群。
他问前面出灯谜的店家:“那牡丹灯笼的灯谜是什么,我来猜。
”
店家道:“客官,这只牡丹灯笼小店不设灯谜,客官可以猜猜别的灯谜。”
秦谏看看别的,回道:“我不要别的,只要这个,你说多少钱,我出重金买。”
店家摇头,笑道:“小店不卖。”
程瑾知在后面道:“算了,走吧,我又不是小孩,也不是一定要拿到灯笼。”
秦谏却不愿走,听到隔壁有个中年人嘴中念念有词:“上不在上,下不在下……”
他在一旁道:“一。”
那人眼中一亮,喃喃道:“天没它大,人有它大……”随后惊喜:“对,是一,是一!将灯给我,是一!”
店家微微皱眉,看一眼秦谏,无奈收了几文钱,将一只兔子花灯交给那人。
那人高兴地将花灯交到女儿手中,向秦谏道谢,欢喜离去。
后面一人听了,和秦谏道:“公子,有劳帮我猜猜那个嫦娥花灯,我实在猜不出了。”
秦谏将那花灯谜面拿过来看了眼,说道:“这说的是算盘。”
那人恍然大悟,“对,我怎么没想到!”
随后便又付了钱,拿走花灯。
秦谏之后从左至右,指着第一盏花灯谜面道:“这个刀出鞘,谜底是力;雨落横山,谜底是雪;如箭在弦,谜底是引;至于这个诗谜,作得一般,但我猜谜底是刘备;还有这个,四句诗为四个药名,半夏,防风,当归,白芷;至于这个——”
“行了,这牡丹花灯你拿去吧,但比别的贵,五十文。”店家忍无可忍。
秦谏得意地取了灯笼,转过头来交给程瑾知:“好了,到手。”
见他如此嚣张欺负这店家,程瑾知早已羞红了脸,站在后面假装不认识他,结果众目睽睽之下,他还将这只万众瞩目的灯笼递给自己,而周围人见这一幕,英俊公子与美貌女子,竟不约而同发出“哟”的声音,在一旁起哄。
程瑾知脸更红了,立刻接了灯笼,转身就往人群外跑。
秦谏连忙又拿出一粒碎银来塞到店家手上,追上去。
正好此时从远处缓行而来一座硕大的嫦娥奔月花车,上面有人洒着花瓣,引得人潮涌动,纷纷往前跑去看,程瑾知护着花灯险些被挤散,秦谏急忙出手拽过她,将她护在了身旁,关心道:“小心,别离人群太近,京城曾经在端午时看龙舟发**,死伤不少人。”
“嗯。”程瑾知依他所言,由他拉着往路边让,离开街中央,就远远看着花车。
但就此,他就抓着她的手再没放开。
不知为何,她也没有抽开,反而有一种满足和欢喜,那种久违的心悸愉悦再次浮上心间。
她突然发现,在离开他的两年后,她忘记了曾经
的心酸苦楚再一次被他吸引不可自拔爱上他。
她假装看花车假装没意识到被他牵着心怦怦直跳想说点什么来掩饰心中的紧张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他也没说什么也看着花灯牵着她慢慢往前走。
隔了一会儿才道:“看后面还有花车好像是……”
程瑾知接道:“鱼龙舞。”
“不如前一个。”秦谏道。
程瑾知笑:“龙之神态太难做了这条龙少了些威严。”
“岂止是少了些威严我看倒像长了角的狗。”
程瑾知“噗嗤”一声笑:“哪有你这样说人的虽不怎么像龙倒也没那么差。”
“怎么没有呢若是做不好不如换点别的。”秦谏说。
又走一段两人都被第三辆花车吸引那竟是一整车的牡丹花灯花团紧簇灯火璀璨而牡丹中间站着个迎风而舞的女子女子身形曼妙远远看着好似牡丹仙子下凡映着身后万千繁光别样动人。
程瑾知久久看着那边感叹道:“真好看。”
秦谏也看着那边开口:“不如我身旁。”
程瑾知心口忽地一滞也不知他是在说花灯还是在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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