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表哥》
一早程瑾知醒来见秦谏正看着自己。
入夏天亮得早晨曦从窗外透进来将他的脸照得光亮洁白眼里的笑意同晨曦一样和煦温暖眼也不眨看着她丝毫不见晨起的困意。
这突来的对视让她不好意思很快移开目光垂眼道:“什么时候醒的这样盯着人……”
“没醒多久看看你。”他伸手过来搂她。
被子下的两人一件衣服也没穿他就这么贴了过来。
想到昨夜种种他所谓的“亲”让她面红耳赤连忙道:“我要起来了。”
秦谏只是笑她坐起身发现衣服也不在身边。
虽说夕露春岚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但眼下的情形她也不好意思喊她们进来更何况秦谏还在床上。
她坐在床上将被子压在身前一时有些犹豫。
秦谏看出了她的窘迫起身道:“我去给你拿衣服?”
程瑾知渴求还带着感激地看向他。
他就直接掀被子起身了让她移开眼不敢看没一会儿他在下面服箱旁问她:“这件?”
问的是一件黄色的提花抹胸。
她连忙开口:“都行
秦谏便拿了一件抹胸一件中衣并中裤过来。
程瑾知接过拿了抹胸来穿但对面的男人也不穿自己的衣服就盯着她看。
她只好一边压着被子一边背过身去这才开始穿抹胸。
还没穿上他果然就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替代抹胸将她裹住一边亲她唇畔一边问:“昨夜怎么样舒服吗?”
她低嗔:“不要闹天都亮了该起来了你不急着去上值么?”
“我不急呀真晚了我还能告假。”
“没有你这样的……”
“我就这样君王也能不早朝我就是个凡夫俗子……你生得真好看。”他没看她的脸看的却是自己的手然后低下头去亲他指缝中溢出来的肌肤。
她闭上眼紧紧咬住唇。
好在他没自己说得那么荒唐费了好大劲总算松开她倒是好心道:“我帮你系。”
抹胸的确很难系她没推托由他去帮忙。
他将她头发拢起来放到前边三下五除二便朝她道:“好了。”
速度竟比丫鬟还快。
她却觉得不对伸手往脖子后一摸就摸到了绳结长长的系绳掉在下面。
一时都被逗笑了她连忙道:“不是这样系的你见谁脖子后面有个结得从下面的眼里穿过去。”
“哪里有眼?”他问。
她无奈只好道:“你先解开。”
秦谏倒是听话地将绳子又解开她拿下抹胸来先将绳子穿好结果
他就趁着这空当又覆了上来,一边从肩头凑过来看她穿绳子,一边揉捏,让她百般不适,却又没手去管他,只能快点做手上的事。
好不容易穿好了绳子,她和他吩咐:“这两根绳子系一起,下面这两根系一起,都系在腰上,不在脖子上。
秦谏总算松手了,听话地接过抹胸,帮她从头上套下来,这才开始系。
她道:“再紧一点。
他拉了拉绳子。
她又道:“还可以紧一点。
“你别把它们憋着了,我看这样行了。他说着系绳子,最后道:“好了。
程瑾知伸手摸,是对的。
也不管松不松紧不紧了,赶紧穿上中衣中裤,逃也似的下床去。
秦谏在床上笑。
一早他走后,她也去贤福院请安,报备自己手上的事务,却在途中遇到了秦禹。
秦禹在沈家私塾读书,相隔并不远,每天回来,因此偶尔能遇到。
“嫂嫂。秦禹朝她行礼。
她关心道:“在沈家私塾还习惯吗?可有相熟的人?
秦禹点头:“习惯,有相熟的人。
“那就好。程瑾知去往贤福院。
秦禹转头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表姐好像比刚到秦家时气色好了很多。大概是最初不习惯,还是想家,现在也习惯了?
他转过头,继续往外去。
哪里都是看家世背景的,他是侯府小公子,就算本性乖顺温和,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他,他在私塾里一切都习惯,只是功课不上不下,不知再读两年是否能中举。
到沈家私塾,坐好,先生还没来,他身后两人在聊天。
“你这个笔洗没见过啊,倒精巧。
“那是,洒蓝釉,姚家铺子里的,外面可少见。
原本没注意听,但听到“姚家,秦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后边的沈奎马上和他道:“三郎,你可认得上面的画?
秦禹看了看那笔洗,上面画着一枝白梅,有种孤清感,回道:“似乎是……长风先生的?
“对,正是,三郎好眼光!沈奎道。
另一人道:“得不少钱吧?
他叫沈万均,是沈家旁支,沈奎父亲则是沈夷清父亲堂弟,与沈家稍进一些,但家中都已没有太多势力,只是两人在沈氏一族中也属可造之材,都中了秀才,因此在小私塾中读书。
沈奎却是笑了笑,带着几分得意和不屑:“算不上什么,以后这些我有得是。
“怎么说?沈万均开口问。
秦禹也很疑惑,但此时先生来了,所有人噤声。
秦禹最后看了眼那洒蓝釉白梅笔洗,回过头来。
待到下午放学,沈奎约
秦禹去书铺找书。
沈奎此人爱占小便宜上次一起去喝茶
这次却犹豫片刻同意了。
沈奎秦禹沈万均三人一起去书铺。
找了一会儿书见书铺挂了字画秦禹看看沈奎说道:“这里也有长风先生的画。”
沈奎看了一眼评价:“是白牡丹长风先生的花就是有意思连这么富贵的花也能画出清凉之感。”
沈万均也凑了过来突然想起早上的话:“对呀你为什么说以后那笔洗你有得是?姚家的东西可不便宜。”
沈奎一笑拿着书朝秦禹道:“三郎钱没带够只能买一本可否先替我付了?等我哥回来就还你。”
秦禹早已厌弃他这套但还是同意:“好。”
替他付了钱几人出去沈万均道:“吹什么牛你哥回来你就有钱了?”
沈奎笑:“那是自然他去洛阳议亲了。”
沈万均回道:“议亲得花钱啊回来指不定还找你要钱呢!”说着看向秦禹:“三郎你等着吧我打赌你这钱要不回来了!”
“哼瞧不起谁!”沈奎不服气:“你猜我哥和谁家议亲?就是那姚家人家可是洛阳首富。”
秦禹一惊:“姚家?”
“正是你们说以后那姚家的瓷器我是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我是不是就有钱了?”沈奎说得眉飞色舞。
秦禹问:“这事已经说定了吗?”
“不知道但八
九不离十吧。”沈奎回答:“你们想姚家一个商户走了多大的运才能攀上咱们沈家?怎有不同意的道理?”
“我想起来了你哥上次是不是把你们家地契给输了?”沈万均问。
沈奎“嘘”一声“马上就能赎回来了听说那姚家的闺女也老大不小了家里急得要死亲事一说定就成婚到时那嫁妆没有千万两也得有百万两吧一张地契算什么十张也不在话下。”
沈万均笑:“那你哥这算是……**啊哈哈哈哈要那姚家姑娘长得行还划算长得不好可真是委屈了。”
“他是委屈可我爹不干告诉他要么去把人娶回家要么剁了手不碰那个了有什么办法。”沈奎说。
沈万均叹息:“倒也是你哥这个瘾除了娶个金山回来还真没别的办法。”
秦禹没说什么他一向也不多话倒并不奇怪几人又走了一段秦禹回秦家与两人别过。
离开两人他脚步便快起来片刻便到家中却没有回自己房而是到了
绿影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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