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爹!》
“混账!”姜弭的胸口剧烈起伏,不停地深呼吸也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他始终注意着身后的太医,对方手中的药刀却从来没有动过。
姜承明不以为意地笑笑:“父皇,你也坐了二十多年的龙椅了。大乾江山被你坐得连失三城,不如就换我来坐吧,我一定替你将这江山守好。”他对着太医道,“动手。”
姜弭没想到这个混账儿子居然会这么突然地篡位,更没料到他居然早就将自己身边的人笼络住,太医听命于他,太监也听命于他。
“姜承明,我是你爹,你要如此继承大统,世人会怎么说你!”
姜承明看着两鬓斑白的姜弭,觉得他真的是老糊涂了,一个弑君夺位的人在乎世人的看法?
“父皇,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我。无妨,等我大权在握,将说话不中听的全抓起来处死就是!”
姜弭脸上的血汩汩而下,他突然明白自己大势已去:“朕不会下诏的。”他说出了自己姐姐咽气前说的那句话。
“父皇,你我父子一场,我伺候你这么多年,真的连最后这点情分都不给我?”姜承明脸上是失望,但他很快释然,似是对这一切早有所料。从书案处拿出一卷黄绸,又开始利落磨墨。
姜弭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在自己面前,一笔笔写下传位诏书,字迹居然与自己一模一样。
“你!”
姜承明如行云流水一般写完放下笔吹了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父皇,我对你如此崇拜,所以,你看,就是你的字我也在学。”他将诏书放到姜弭眼前,让他看个明白。姿态表现的亲昵,却让姜弭的更为愤怒!
“混账,混账!”姜弭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字体,大声怒骂,“你混账!”
“父皇,我模仿你杀了前女皇夺得宝座,你不应该感到高兴?我子承父业,青出于蓝啊。”姜承明笑得开心。
姜弭却已经没有心力去想,当年他不过一个三岁顽童,是如何知道此事,只是一遍遍重复着“混账”,然后心跳在姜承明当着他的面印上自己刻的那枚玉玺时,戛然而止。
“你……”姜弭再想骂,人却如断了绳的木偶,突然手脚垂下,没了声息。
太医维持着坐着的姿态将他一把搂住,乍一看仿佛是太医拧断了姜弭的脖子。
“恭喜新皇,贺喜新皇。”八个字,让一瞬间手脚无措的姜承明回神,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姜弭,又看着单膝跪地,呈臣服姿态的太医,喜悦重回他的胸口。
“好,好,好!”笑容浮现在脸上,太医恭敬的态度让他迅速摆脱了弑父后的不安与忐忑。好,我终于做到了,从此我就是大乾的皇帝!姜承明在心里为自己鼓劲,重拾了信心后,他将国玺握在手上,问太医:“我,是不是该将大臣召集起来,宣布登基?”
太医将姜弭放下,跪在地上姿态恭敬:“陛下,该改称呼了。”
姜承明一愣,笑着改口道:“对,应该是朕。”这个自称显然让他感到高兴,他在心里琢磨了半天,激动得连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地颤抖。
“朕应该昭告天下,元帝驾崩,新皇登基!”他双手在身前展开,仿佛是大权在握的姿势。
“陛下是否要先拟召,那就应该定个年号。”太医仍以一个标准的跪姿跪在地上。
天光大亮,门外的光照进来,恰好照在姜承明的身上,整个人被阳光笼住,他欣喜地看向外面,这就是天意么!
“太医可有合适的字?”
太医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天高云清,她轻笑道:“陛下,你今日出发时云海翻涌,如今大业已成,立刻天朗气清,可谓天命所归。不如就叫‘曇’,上日下云,寓意陛下永远是那个踩在云端的太阳。”
“曇?”
“按字取意,再合适不过了。”
阳光照在姜承明的脸上,让他觉得有些晃眼,可这样灿烂的阳光一扫他心中连日来的阴霾:“‘曇’字不错,就定号为曇!”
曇帝登基,元帝发丧,整个云都陷入一种慌乱而恍然的忙乱,而一城之外的沐良,已经被齐兵围了五天。
大乾士兵本来就士气不足,期盼中的援兵久等不来,更重要的是粮草一日少过一日,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大周,巡守城门的士兵,肉眼可见的一日日消沉。
第六日,城中出现了一个老尼姑。也说不清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总之她站在镇守军营的门口,说她有草药。
因为大批伤兵涌入,沐良城内草药奇缺,原等着援军将草药一起送来,但云都显而易见地出了大事,已然顾不上沐良。沐良太守克制着欣喜,担心此时冒出来的是个骗子或者是奸细,特意亲自接见尼姑,还大着胆子跟着尼姑一起去了她所说的药材库房。
就在沐良的一间三进宅子里,其中一进药材堆得满满当当,一开门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药香。沐良太守徐开卿激动得手脚都在颤抖:“多谢师太,多谢师太!”
无境道:“既是越人,自也该帮越人。”
徐开卿一愣,越人?他都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叫法了。事实上,元帝刚登基的时候,改国号为乾,只要不改口仍自称越人的,都会被抓去衙门挨板子。一来二去,虽然大家对于元帝夺位手段不齿,可宸帝已逝,大家也不能天天委屈自己的屁股,终究还是改了口。
现下猛一听见有人自称越人,徐开卿几乎有些恍惚。倒也没人呵斥对方大胆,毕竟老尼姑捐了三间房的药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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