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国子监混得风生水起》
长街两侧人流如织,街边贩卖的小玩意儿也琳琅满目。逛了大半日,姑娘们虽说将怀里的东西塞给了少年郎抱着,衣裙之下的小腿不免还是有些发酸,见有些行人会掀袍坐在湖边的石阶之上,众人便也跟着照做。
陶霁已将那包香酥软糯的点心吃干净,此刻正捧着碗慢慢喝着糖水。
众人面前是石桥,直直连通对岸。正发呆时,对岸左侧的巷口忽然拐出一条长长的队伍,众人凝神去看,只见那条队伍挥洒着新鲜采摘的花瓣在半空,人人面上都是喜色,嘴里还喊着‘接运喽——’。
显然是在祈祷什么。
四周的行人听得这番动静,男男女女当即提裙的提裙,掀袍的掀袍,都踩着石桥往对岸跑。
匆匆抵达对岸后,便敞着面上的笑意加入了队伍,那条原本就很长的队伍须臾间变得更长更宽,挤在末尾的人险些掉进河里去。
众人顿觉新奇,柯浔言匆匆喊住一名正准备踏上石桥的中年男子。他起身作揖,问:“敢问这位大哥,对岸这是在......?”
那中年男子眼神急切,却也还是耐着性子站在原地与他解释:“你说那条好运龙?那是咱们这小镇上的风俗,咱们这儿的人大多都在镇子外面有几亩良田,平日里种点瓜果蔬菜、麦子什么的,一年下来丰收的粮食能够寻常之家吃到来年......”
“小郎君可知龙王掌水?”中年男子笑道:“便是这个道理,马上要开春了,大家伙儿都得去镇外春耕,你瞧见的那条长长的队伍,是在效仿龙王布雨哩,龙身越长,龙王便越能显灵!”
急匆匆说完,中年男子颔首向柯浔言告别,神情雀跃地往前方跑去。
纪珈芙听得发愣:“这倒是头一回听说,果然水土不同,这祭祀的法子也不同。”
众人没有春耕的需求,见对岸的人实在太多,便没有赶着过去凑热闹。
最右侧坐着林逸亭,他总是忍不住用余光去瞥身旁不远的庄之茉,见行人都往对岸去,他缓缓起身,轻咳一声,喊道:“茉茉......”
庄之茉抬眸看向他,巴掌大的小脸已散去所有淤青伤痕,今日穿一件极衬她的红裙,肤色雪白,明艳动人。
林逸亭抿唇,还是开口:“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这几日有些事在悄然改变,二人都心知肚明,庄之茉已猜到林逸亭要与她说什么,到底还是起身跟了过去。
众人的脑袋紧紧跟着二人转,睁大的眼睛里满是促狭。
林逸亭一直走到离众人有些远的树下才堪堪停住脚步,众人只瞧见他双唇翕合,与庄之茉说了什么,后者则是掐着衣裙站在他面前,看不清面上是什么情绪。
“他俩这是......”葛修眨眨眼:“林逸亭想通了?我就说庄之茉能有什么不好的,长得又漂亮,只不过是性子跋扈了些,可女子跋扈一些又没什么。”
众人原以为他俩会更进一步,下一刻,就见林逸亭又说了几句,而庄之茉则是抬手甩了他一耳光,紧跟着神情愤然地往另一头走,林逸亭吃痛捂脸,连忙跟在她身后追了过去。
“......”
众人倏地转头看向葛修。
葛修:“......当我没说。”
另一头,心思敏感又谨慎的陆廷弈探头看了看,问:“咱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葛修连忙起身:“是啊,庄之茉打了林逸亭一巴掌,万一俩人不欢而散,省得咱们还要四处找人,走走走,跟过去看看!”
“哎,你你你坐下!”纪珈芙连忙喊住葛修。
她一脸阴恻恻地向众人勾起手指,待众人竖起耳朵后,她便扬起下巴解释起来。
“你们都忘了?庄之茉从前天天将‘逸亭哥哥’四个字挂在嘴边,在林逸亭身上花的心思比自己还多,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如今林逸亭是不知哪根筋搭错想起她的好来了,但照她这脾性,又岂会让林逸亭轻易哄好?”
“别忘了,”纪珈芙凉凉开口:“她是经历了杜娴那件事后,想开了,林逸亭也是经历了杜娴那件事,才想明白什么,放心吧,他俩不会有事儿的。”
说着,她就装模作样掐起手指:“容老衲算上一卦,二位小施主情路之坎坷难以想象,离修成正果怕是还远得很哩!”
蒋翎十分捧她的场,笑吟吟将自己凑过去,双手抱拳:“那能不能请小纪师傅替我算算,我今夜能不能睡个好觉?这几日夜里我总觉耳边躺了只小狸猫在打呼噜......”
“好啊!你敢笑我!”纪珈芙双手叉腰,嗔她一眼,杏眸转悠几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趁着蒋翎不备,一把捧起河面的水打湿双手,又转而用指尖余下的水珠洒向蒋翎。
这番动作勾起了葛修的玩心,他鬼鬼祟祟靠近身侧的傅书芩,顿时学着纪珈芙的模样去逗弄傅书芩。
傅书芩被冰得‘嘶’了一声,面上闪过愠怒,转而抄起衣袖,将水往葛修那边泼。
岂料葛修躲去了柯浔言身后,柯浔言冷不丁被泼湿,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竟落下一绺来。斯文少年转眸在众人身上看了半晌,登时笑道:“好啊!竟都泼起水来了,那便看看谁能躲过我的!”
一时之间,几人绕着河边弄水嬉戏,竟也引得行人微微驻足看热闹。
畅怀大笑后,众人顿觉心底又舒畅了不少。
方才也不过是寻常打闹,没人会真的用水泼湿同伴的衣裳,是以,除了柯浔言的面上被泼湿外,余下几人都只当是出了几滴汗。
陶霁听见脚步声,转头往身后看,不由有些戏谑地开口:“小纪师傅,你可真是神算子,他们来了。”
众人身后正是林逸亭与庄之茉,庄之茉神情还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方才林逸亭到底与她说了什么,她恶狠狠瞪他一眼,轻哼一声,转而重新与傅书芩待在一处。
见谢栯用眼神询问,林逸亭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陶霁瞥见二人之间的交流,心道庄之茉应当是没给林逸亭什么机会,同时亦有些惊诧庄之茉的改变。
见天色还早,陶霁勾唇笑笑:“珈芙,你不是说有座山头开满了玉兰花么?”
她四下张望片刻,开口:“我瞧着这些人都去祭祀,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心思再做咱们的生意,不如往那座山头去看看?”
众人觉得说得在理,便由柯浔言出面,找了个面容和善的婶子问路,继而循着指引往飞鹤镇外走去。
飞鹤镇不大,那座山头自然也不高,见的确开满了整座山头,柯浔言忍不住吟道:“深谷名花何处移,森森玉树媚清漪......”
葛修赞叹:“好文采!”
纪珈芙拉着蒋翎在树下捡掉落的玉兰,嘴里还嚷着:“咱们不是见过那个什么提花娘子么?她的花想必也多是在树上摘的,我多捡些回去,做成香囊挂在身上,别提有多香了!”
“不去和她们一起捡么?”谢栯找了处空地坐下,见陶霁向自己走来,不由勾唇。
陶霁在他身侧坐下,掏出怀里那朵在提花娘子处买的玉兰,答道:“我有这一朵便够了。”
四目相对,捕捉到她眼底的情愫,以及略微有些泛红的脸颊,谢栯耸着肩轻笑出声:“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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