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春集》
今年入夏晚,周旋租的房子马上到期,趁着天气还没那么热,抓紧时间搬家。
周旋原打算直接叫个搬家公司,白行樾说等他开完会,陪她一起。
下午,周旋无事可做,从头到脚精心打扮,去事务所找他。
光华路CBD核心区,东起东四环,衔接建国门,车水马龙,写字楼高耸入云。
周旋收起遮阳伞,进了国贸附近一栋大厦。
她第一次来这,问过前台,乘电梯上楼。
事务所大门敞开着,左右两面墙画浮雕彩绘,中和了黑白灰工业风的冷调,整体很有设计感。
色彩丰富的构图,看上去太感性。周旋直觉这不是出自白行樾的手。
入门是会客室,周旋一直往里走,经过四面都是玻璃的会议室,一眼看到坐在主位的白行樾。
偌大一张长桌,两边围满了人,白行樾穿白色绸面衬衫,玉树琼林,格外出挑。
周旋盯着看了会,没去打扰,站在过道等。
她没事先和他说自己要来,突然好奇他待会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
外头太阳大,室内开了中央空调,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提神醒脑。
周旋看向正前方那个奇形怪状的巨型悬浮挂钟,等了大概十分钟,听见脚步声。
周末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人在大厅的工位上加班。一身潮牌的年轻男人过来了,朝她探探头,热情接待:“你好,需不需要帮助?”
周旋指了指会议室,笑说:“我约的人在里面,估计快出来了。”
潮牌男没打算走,东扯西扯找话题,问她是不是约了咱们这的设计师。
周旋起初还能笑着聊两句,看出对方在搭讪,干脆不理了。潮牌男没放弃,有一搭没一搭和她闲聊,条理清晰,循序渐进。
周旋不接招,准备绕去另一边,隔一道玻璃墙,无意对上白行樾的目光。
他侧歪着身体,一手撑太阳穴,一手百无聊赖地转笔,看她的眼神饶有兴致。
正赶上开完会,白行樾也不急,等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起出来。
潮牌男看见了,喊一嗓子:“樾哥,巍哥。”
白行樾没搭理,握了下她被空调吹得发凉的肩膀:“等多久了?”
周旋和他十指相扣,笑说:“没多久。”
潮牌男稍微睁大眼,自知理亏,找个借口赶紧走,但求别引火上身。
何巍
笑道:“这位是?”
白行樾言简意赅做了介绍。
还在伦敦的时候,何巍就听说过这名字,不动声色多看了周旋一眼。
简单聊了聊,何巍没继续当电灯泡,拎着车钥匙下楼回家。
白行樾牵着周旋的手,带她去自己的办公室。
路上有人同他打招呼,都喊的“樾哥”,周旋说:“白老板,感觉你跟他们更像朋友。”
白行樾说:“差不了几岁。老板之类的称呼太死板。”
周旋猜:“你们这一定很人性化。”
“差不多,工作时间也弹性。”白行樾说,“国内外大环境不一样,管理方式自然不同。”
周旋羡慕:“你还缺助理吗?”
白行樾挑挑眼:“怎么?”
周旋开起玩笑:“想到你这工作了。”
白行樾顺这话说:“没这个可能。”
周旋好奇原因。
等她迈过门槛,白行樾关上办公室的门,语气不冷不热:“外面一群豺狼虎豹,我没事儿给自己找罪受么。”
周旋回过身,环住他的肩膀,笑问:“你吃醋了吗?”
白行樾没作声。
周旋踮起脚,故意在他耳边吹口热气,似撩非撩:“我还以为,不是什么人的醋你都吃。”
她听见他低低一声笑,有危险的意味。
在他出手前,周旋退开了,若无其事参观起他办公的地方。
同样工业风设计,这里除了黑白灰和绿植,不做多余的颜色点缀,从立柱到窗框纹路都独具一格。大气磅礴,这才是属于他的风格。
周旋站在落地窗和桌子之间,俯瞰北京城的繁华区域。
白行樾视线投过去。她今天穿了条墨绿色吊带长裙,绸缎面料,露出脊背,皮肤跟扑了层珍珠粉似的,白花花一片。
他无声笑了笑,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下按。
周旋支撑不住,上半身伏在桌面,后腰翘起圆润的弧度。她听见身后他的声音:“吃不吃醋另说。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报复心重。”
周旋回头:“……什么?”
“有人招我,我得反招回去。”
来不及反应,“啪”的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像惩罚。周旋头皮发麻,脸红得不自然,水光潋滟。
感受到她的绷直和放松,白行樾有意挑起她的羞耻心:“打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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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没说话,挣扎着要站直了。
白行樾固定住她,掀
开裙摆,熟稔地摩挲。周旋看着明晃晃的玻璃窗,维持最后一点理智:“别……对面楼里都是人。”
白行樾不予回应,挑起那层薄薄的面料,更加明目张胆。
周旋浑身颤栗,由内而外生出一种自己都没料到的亢奋。
白行樾没再逗她,拿起遥控器,窗帘自动合上。
室内昏暗,他把她双手反扣到背后,慢条斯理地拿食指扩充,又翻出没拆封的玩具,消过毒,慢慢推进。周旋受不住这样磨,拖着尾音叫他给个痛快。
白行樾却不再继续,帮她理好裙子。周旋扶着桌沿,神经死死绷着,坐立难安。
白行樾看了眼腕表:“走吧。早点儿搬完,早点儿回去。”
身上某个点酥痒得要命,周旋汗**竖起:“…
…这样要我怎么出去。”
白行樾亲了亲她的耳垂:“忍着。你不表现出来,没人知道。”
几分钟后,周旋随他进了电梯。
原本里头没别人,关门前,刚和她搭讪那男人进来了,看到她和白行樾,表情不太自然:“那个,樾哥,你们也走啊。”
白行樾平淡道:“忙完了?”
男人点点头:“忙完了,手头事情不多。”
体内的东西不断在震,泛滥成灾,周旋心猿意马,低着头听他们聊天,死死咬住牙齿,忍了又忍才没发出声。
白行樾偏在这时体恤:“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明知故问,周旋忍不住瞪他一眼。
白行樾好心情地笑了声。
从这边到她租的那房子,四十分钟左右车程,不算太远,周旋只觉得度日如年。她被这东西控制,彻彻底底被左右,满脑子都在打他的主意。
趁等红绿灯,白行樾抚了抚她汗渍的额头,将碎发拨到耳后。
他手心发凉,周旋舒适得一个激灵。
到了地方,周旋一步步挪上楼,一进门,她立马扑上去,迫不及待解他的衣裤。
白行樾由她任她,两人一路辗转到卧室。房间光线充足,裙子堆在她腰间,肤色像雪,黑发如瀑。白行樾不急不躁,将她脚腕搭在自己肩上,俯下去。
周旋手跟着向下,不受控地抓住床单,真切听到滑腻水声,像来自湖底。
他的吻慢慢延伸,由小腹到锁骨,周旋很快尝到咸腥的味道,来自于她本身。
白行樾闯进时,周旋思绪生生断了几秒,恍惚听见门锁被拧开的声音。
林立静突然回来了。
白行樾被她箍得脑仁发麻,哄道:“放松。”
周旋搡他:“……你先出去。”
白行樾用力一捻:“出不了,哪有中途结束的——你想让我废掉?”
周旋眼神朦胧,勉强腾出精力要说点什么,房门被轻敲了两下。
林立静试探:“周旋,你在里面吗?”
周旋顿几秒,嗡着嗓子“嗯”了一声。
林立静看到门口的鞋子,知道她房里有人不方便,没进来,贼兮兮地说:“我回来送钥匙,放鞋柜上了,你到时记得帮我还给房东。”
周旋忍耐:“好,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啊,不打扰你了。”
周旋承着一波又一波,再说不出一句话。
天花板来回摇晃,五脏六腑被撞得酸胀,她整个人灵魂出窍,搂着他的脖颈,被动迎合。
中途,白行樾双臂支在她的脑袋两侧,问:“搬家公司的人什么时候到?”
周旋想了想说:“还没联系……一个小时应该差不多。”
“我尽快。”
“……你别那么重。”
“不重你怎么舒服?”
周旋无言以对,忽然望着他出神。
白行樾说:“想什么?”
周旋说:“想你。”
“说说,怎么想的我?”
“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有人说你以前玩的花。”
“还惦记这茬呢。”白行樾好笑,“说了是谣言,吃什么飞醋?”
周旋到底还是好奇:“你以前,和别人也这样玩过吗?”她觉得,他玩起玩具一点都不手生,折磨得她有来有回,要死要活。
白行樾笃定道:“没。只和你。”
“你太熟练了。”
“男人对这事无师自通。”
周旋问:“你之前谈过的,她们技术怎么样?”
白行樾一顿:“你确定想听?”
“……嗯。”
白行樾斟酌着说:“不差。”
“那你单身几年了?”
“出国后到去年九月,差不多五年。”
恶趣味和好奇心都得到满足,周旋不再说话了。
白行樾觉得头上好像悬把刀,要落不落:“还想问什么。我一次交代清楚。”
周旋摇摇头:“不问了。不论你的过去,我只要你的现在和未来。”
白行樾垂了垂眼,低头,和她唇齿勾缠。
结束后,周旋靠在他身上歇息,
慢慢平复呼吸。
夏日午后悠长,浅绿色窗帘被风掀起,光影打在木质地板上,像回到上个世纪。周旋被太阳晒得直犯困,白行樾看了眼,抬手罩在她眼前,遮住了光线。
等了没多久,两个师傅上门,帮忙把大大小小的纸箱搬到面包车。
周旋环视四周,检查有没有遗漏,她看着空荡的屋子,很难不感慨时间过得太快,或许阴差阳错才是常态。
白行樾正式出现在她研究生毕业前后,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阶段的接轨处,叫人猝不及防,越陷越深。
一晃眼,周旋认识他已经快一年,但白行樾认识她,实际比她多出好几年——她来北京读大学和他出国,是同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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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周旋把搬过来的行李整理好,按类收纳,放进书房和衣帽间,和白行樾的东西摆在一块。
白行樾看着她进进出出忙前忙后,替她累得慌:“别折腾了。等明早阿姨来了帮你收拾。”
周旋说:“不一样的,有些事得亲力亲为。”
“哪儿不一样?”
“这些都是和你的一个节点,或者,一段回忆。”
这话让白行樾挺受用,他往嘴里衔根烟,来和她一起整理。
周旋把暂时用不到的杂物封箱,搬去储物间。
里面摆了很多画架、图纸和相机,无处下脚,白行樾简单理了理,给她腾位置。
周旋在角落发现一本落了灰的旧相册,以为是空的,她随手翻开,厚厚一沓九宫格的塑封膜,只有第一页中间塞了张照片,是白行樾和母亲的合照。
照片上了年头,那时白行樾大概三四岁,被母亲牵着手,身后是四合院的满堂荷花,门口有棵白杨树,台阶上站了两个穿军装的哨兵。
白行樾扫了眼她手里的相册,无波无澜,反应平平。
知道他和家里关系很差,周旋没打算多问,听见他说:“这是我和我妈唯一一张合照。”
周旋顿了顿,过几秒说:“这些年没再拍过吗?”
“没必要,也没意义。”
周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掸掸相册表面的灰尘,好生将它收起来,放到不太显眼的地方。
这东西能被留下,说明他并非真的不想要。
规整完这些东西,门铃响了,门外的人没耐心等,紧跟着响起解锁的提示音。
白敏绕过玄关,出现在客厅,穿一身素色旗袍,脑后用白玉簪子绑了个发髻
一丝不苟。
周旋率先出来大概猜出这位是谁心里有了数却不好打招呼。
白行樾也出来了没什么起伏地说:“您怎么来了?”
白敏看都没看他身边的女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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