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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折腰》

37. 离宫避暑

转眼已至陛下起驾向离宫避暑的日子。

鎏华宫——距京百里,山峦环抱,溪水围绕;脚下有温泉,举目有云烟;一年四季,时时相宜。

天破晓动身,日薄时抵达。

漫漫葳蕤下,卫琳琅同容恪的栖身之所便紧挨着帝后,名为栖云殿。

戌时,帝后做东,于琼华殿设山珍海味,宴请群臣。

卫琳琅懒着身子窝在贵妃榻上不愿动弹,口内哈欠连连。

宝格搬了小杌子坐着给她捶腿,道:“这也是躲不掉的事。不若夫人借着这个空档,略眯一眯,快到时辰了,我叫您。”

卫琳琅叹道:“怕一觉睡过头,别了。你提灯,随我出去四处走走吧。既见识了美景,也能醒神。”

二人说走就走。

由于人生地不熟,她们没敢去远处,唯在栖云殿附近打转。

行经一处园林,迎面遇上两个人,个头相当,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卫琳琅对他们有些印象,穿靛蓝锦袍的是太子,穿墨绿锦袍的是三皇子。这两人在她和容恪成婚那日,短暂地露了个面。

“太子殿下,三殿下。”卫琳琅先行跟他们问好。

太子轻轻一点头,算是回应。

三皇子则摸着下巴,一壁上下打量她,一壁若有所思道:“瞧我这记性。这小娘子是哪家千金来着?”

口吻轻浮,目光直白,典型的色鬼相。

卫琳琅退后半步,面带警惕。

三皇子恍悟,射向她的视线暗含轻蔑:“记起来了。敢情是长平侯的夫人啊。”

太子淡淡道:“三弟,正经些,莫吓着卫夫人。”

三皇子的扫视令她很不舒服,她当即打消游园的主意,道句“失陪”,匆匆离去。

人一不在场,三皇子原形毕露,嗤之以鼻道:“就这等货色,也值得他容恪金屋藏娇?”

太子挑起一抹哂笑,直言不讳道:“三弟恐怕不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

心底龌龊被揭破,三皇子恼羞成怒,口出恶言:“我酸?我什么美人没见过,才不像容恪,乡巴佬进城,把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当宝贝!”

太子侧目看他:“父皇为你这烂事气病多少回,你自己有点数。现在不比以前,行宫也不比皇宫——大臣们全在,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他们眼里。孤点到为止。三弟,你好自为之。”

即便三皇子是为数不多站在容恪对立面的人,太子依然看不上他。

一个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被女人哄得团团转的蠢货,能成什么气候?

和这种蠢东西厮混,脏了他的眼。

诚然,太子一语中的。

卫琳琅敬而远之后,三皇子后觉温香盈鼻,似有一缕锦绸,飘飘然拂过面皮,欲上手抓,却是扑了个空。

三皇子伸手摸着半边脸,突然阖眼,在空中长吸一口。

该死的,那女人怕不是个妖精。

重华殿,夜宴。

陛下高坐上首,举杯邀殿下众人同饮。

皇后伸手按住陛下,好言相劝:“陛下,你的病才有起色,不宜饮酒。”

帝后少年夫妻,携手历尽风雨,终享太平盛世。陛下尊重皇后,乃至畏惧皇后,几十年如一日。

于是,两鬓斑白的陛下,讪讪放下酒杯,面向堂下,笑眯眯道:“皇后爱惜朕的身子,朕就不吃了。诸位爱卿随意。”

皇后低眉一笑,执箸夹一筷子笋丝搁陛下的空碟子里:“太医说了,茹素对陛下养病有益。”

陛下大吃大嚼大半辈子,老了老了和各种绿叶菜大眼瞪小眼,着实难受,故而扭头低低央求:“朕这程子能坐能卧,就差点荤食解馋。大家都看着,皇后,给朕个面子。”

皇后笑吟吟道:“为了陛下着想,这面子,我不能给。”

央求不过,陛下认命,干巴巴往口里送笋丝。

沾大红人容恪的光,卫琳琅紧挨着陛下右手跪坐。是以,帝后的悄悄话,一字不差收入耳。

“陛下看着严肃,没想到对皇后娘娘百依百顺呢。”她和容恪分享着见闻。

容恪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面无波澜道:“陛下是著名的妻管严,不止事事顺着皇后娘娘的心意,年轻时还曾甘愿俯身替皇后娘娘洗过脚。”

陛下当然不会自损颜面将这事往外说,实是领兵打仗时,醉意熏熏下不小心说漏嘴的。

老侯爷听来,偷偷和侯夫人讨论,不料被容恪听了墙角。

卫琳琅惊讶掩嘴,多瞅几眼并肩而坐的帝后,释怀道:“陛下是位好丈夫,纵身居高位,也不对家里人讲究高低贵贱。”

精明如容恪,立时洞悉她的言外之意。他反问:“依夫人看,天底下光就陛下一个人是好丈夫了?”

前几日在书房的悲惨遭遇,卫琳琅一笔笔记着,当下他怪里怪气出此一问,恼意顺利死灰复燃。她冷笑道:“别人不敢担保,但绝对甩开某些人成千上万倍。”

垂落于双膝上的手腕,陷入一座囹圄。

“夫人无需羡慕皇后娘娘。陛下能做到的,你的夫君同样可以。”

即使视线未曾交汇,身侧火焰般的注视,卫琳琅毫厘不差地感受到了。

“好啊。”她顺手推舟,“侯爷不是有言,陛下曾委身为娘娘洗脚吗?那待会散席,侯爷不妨也为我牺牲一回?”

“有何不可?”容恪不假思索道。

卫琳琅原意在于恶心恶心他,因为她断定,“杀了他”和“要他给人做洗脚婢”二选一,他决计会选前者。

孰承想,他一口同意了……

长这么大,碰过自己双足之人,寥寥可数。若论男人有几个,只有她的爹爹——刚生下来时抱过她。

书上说,女子的脚不可轻易见人,要时刻护好,爹娘也如是教导她。她一直奉为圭臬。

而被他凑近看、用手触碰……想想就头皮发麻。

卫琳琅强压着恶寒,谢绝他的好意:“玩笑话而已,侯爷怎就当真了。我有人服侍,用不着劳动侯爷。”

容恪的确是认真的。

因旁人突破底线,绝无可能;

若是她,并无不可。

他们俩肩擦肩低语的一幕,同样成为他人的谈资。

安庆公主朝边自斟自饮,边对驸马感叹:“我这老朋友啊,算是无药可救了。”

驸马抢走她的酒杯,置于一侧:“安庆,饮酒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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