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屠刀,放弃治疗》
这声音听起来格外嘶哑,仿佛用极小的力气敲击着一面破锣,虚弱而又有气无力的。
很明显声音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就算她被眼前两个身着黑衣的“小偷”吓了一跳,她也无法用更多的言语表达出此时她慌乱的情绪。
因为她的嗓子不允许她这么做。
南柯倒是很清楚就辨认出了身后的来人是谁。
她暗道一声不好,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没办法了。”
南柯迅速闪身绕后,然后左手往前一探。
下一秒,南柯的手掌已经从那人的身后绕到了那人的面前,一把将那人还未来得及发出的尖叫声按了回去。
“呜呜?呜呜呜——!”
“进去!”
看懂南柯要做什么后,瓦兰一脚把门踹开,给南柯让出了前方第一个进门的位置。
短暂喧闹的街道在店铺门关闭之后重新恢复了夜晚的平静。
“现在怎么办?”
黑暗中,瓦兰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被捆成一条麻花的女研究员,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
“要不,我们直接......”
说着,瓦兰伸出手,细微的噼里啪啦声响起,能看到她的指尖正不断闪过绿色的电流。
“呜呜呜——!”
听见这话,女研究员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惜她的嘴早已被南柯封得严严实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拼命摇着头,同时将求救般的急切目光转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个人。
或许是极度的恐慌导致她忘了,这个被她投以目光的人,才是将她绑进来的真正元凶。
“先等等。”
南柯微微抬起手,拦在了跃跃欲试的瓦兰身前。
“这人是研究员,对设施密道也颇为熟悉,可以暂且作为我们的人质。”
南柯俯下身,低垂的双眼看向那名满脸惊恐表情的女研究员。
那只指骨分明的手轻轻拍了拍女研究员的脸,然后顺着衣襟一路滑到那张用回形针别住的长方形工牌上。
磨花了的金属工牌表面印刻着她的名字:严月丽。
“我可以让你说话,你能保证不乱喊吗?严......月丽。”
“呜!呜呜!”
严月丽如捣蒜般用力点了点头。
“很好。”
嘶啦——
南柯扯下了紧紧黏在严月丽嘴上的胶带,红印迅速在女研究员的嘴角浮了起来。
可严月丽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皮肤发生了什么变化,她猛地咳嗽了几声后歪过头大口呼吸着,仿佛一条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
“就这么轻易地让她能发声了,万一她趁我们不注意喊人怎么办。”
瓦兰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显然,她不是十分赞成南柯的决定。
“我看起来像是弱到抓不住一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吗?”
听见南柯淡淡地说出如此自负的话,瓦兰只是摊了摊手,表示无话可说。
因为南柯的话确实也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我们需要她来解除季无身上的禁制,当然,如果她耍小聪明想要逃跑的话......”
南柯朝腰间的玄月刺摸去,两把泛着凉意的短刀正因为主人的接触而发出阵阵嗡鸣声。
仿佛在渴望着久违鲜血与战斗。
“我会让违背自己承诺的人见识一下究竟会有怎样的下场。”
“好吧,那就交给你了~”
瓦兰挥了挥手不再纠结这些,转身检查起店铺内被她刚才发出的大功率电击电到短路的线路。
“南柯,其实你并不打算杀她,对吗。”
“我只是不想随便杀人。”
南柯收起拔出一半的匕首,看向瘫坐在地上身体抖成筛糠的严月丽。
“就算她只是一个npc吗。”
“严月丽对在季无身上进行实验这件事心怀愧疚,而我们现在,需要这种愧疚。”
至少从那晚南柯听到的对话来看,严月丽并不像其他热衷于实验的狂热研究员那么冷血。
不知为何,她似乎对从季无身上采集材料这件事格外反感。
或许这是一个可以突破的口子。
“南柯,你本性中的善良是无法磨灭的。”
“怎么突然说这些?”
“也许是我的检测程序自动对你进行的评估,又或许是因为我想说这些,约等于人类所谓的——畅所欲言。”
南柯在心里暗笑了两声。
“你现在倒是没那么人机了。”
“虽然我感觉这不是什么完全的好话,不过我可以把这话当做对我的夸奖吗。”
“随你喜欢就好。”
不知怎么了,法法今天的话比平时多了不少。
南柯一边在脑海中不厌其烦地回答着法法那些不着调的问题,一边伸出手,就像拎小鸡崽儿那般轻松地一把将严月丽提了起来。
“来吧,时间紧任务重。”
南柯单肩扛起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严月丽,在严月丽震惊的目光中熟练地摸上废纸堆下的隐藏开关。
轰隆——
南柯抬手扇开了扑面而来的灰尘,探头往里面看了看。
好在,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条熟悉的螺旋通道。
“你们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严月丽强忍住双脚离地的颠簸造成的眩晕感,有气无力地出声问道。
南柯斜睨了肩上的女研究员一眼。
“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赴死了吗?”
“什么?”
“要是不想死的那么快,我劝你还是少知道些为妙,毕竟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严月丽被南柯呛得想反驳些什么,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并没有提问的权利。
她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那么你呢?严月丽研究员,你又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害别人的事。”
短暂的沉默后,严月丽重重地叹了口气。
“研究员加入的本心或许是为了科学能更好的惠及人类,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修补这个世界,他们只想从这个早已脆弱不堪的世界压榨出最后一滴有利的价值。”
“所以,你也随波逐流成为了他们其中的一环,对吗?”
“......是啊,我只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研究员,就算我对这个丧失人权的项目提出了无数次反对,收到的往往也只有石沉大海。”
严月丽自嘲地笑了笑。
正如南柯猜测的那样,这个敢公然质疑黑袍男子的严月丽,她的心中早已埋下了反叛的种子。
却并没有人来为这颗种子浇水。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因为你发出过反对的声音,以我想要达成的目的来看,把你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或许更为有利。”
“有的选择虽然当下不会立刻有所反馈,但未来的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尽管严月丽没有继续回答南柯的话,可南柯通过余光在她的侧脸上观察到了一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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