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举文风生水起》
方才离开时,沈慕林同他讲了所定茶坊位置,晌午间,唐文墨便来寻人。
他进屋先饮了两盏茶水,拿了筷子毫不见外用起午膳,待吃了个半饱,才悠悠开口。
“那厮嘴巴严的很,问起何人指使,要么装傻,要么卖乖,便是从他身上搜出了包裹严实的离魂散,他也咬死了是自己觉得好玩,不甚洒落。”
沈慕林早已猜想到这种结果,他心知肚明何人指使,城中非急报不许当街纵马。
平日虽有马车行于街巷中,均是匀速缓慢而行,便是有骑马之人,于城中也会牵马而行。
“那马车是谁家的?”
唐文墨:“路家大公子的,这些家族里总要有个人去读书。”
这事并不新奇,自推行新商法后,商人家也能行科举,只是走商者不得入仕途,与其子女亲属无关,但需多缴纳些商税。
另外若亲属中有人入仕,家中各类商铺应与官府特别登记,因此,好些人家便将铺子记在他人名下,譬如之前的陈家,本家走仕途,旁支兴商路。
沈慕林问道:“路家大公子可有受伤?”
唐文墨笑了下:“往日这可是个见风倒的富贵命,出门在外,宴席不开,事端不起,时辰未到,便蜗在那马车上,今日倒是新奇,他竟早早下了车,只伤了守车的马夫,好在他躲得快,并不严重。”
沈慕林知晓路家夫人膝下两子一女,另有一子出于姨娘房中,只是年岁尚小,那小儿子便是黎欣相公,可惜逝世过早。
大公子是娘胎里带来的病,身子骨总不见好,吹不得风,路家虽瞧着家底殷实,却不见得多好过。
“他不曾入府学吗?”沈慕林好奇问道。
唐文墨摇头道:“他身子总不见好,入学也待不长久,是特意请了先生于家中讲学,这样的身子就算参加科考,也抗不过那几日。”
沈慕林蹙起眉梢:“那位姨娘之子,可有读书科考?”
唐文墨转转眼珠:“倒是没注意。”
一旁听了此事的三个人皆未插嘴,只凝神看着他们两个交谈,待停了话茬,徐福问道:“此事就此打住吗?难道就不追究了?”
沈慕林抬眸道:“如何追究?”
唐文墨只笑着不说话,佯装可惜道:“若是不抓秤砣那狗崽子,兴许能顺藤摸瓜,沈小哥儿,你们两个心急了些,这便打草惊蛇了。”
沈慕林扬唇道:“唐大人,换了角度看,何尝不是敲打呢?他们一再逼让,我们为何要一再忍让?此番,夜深不得安眠的可不是我们家。”
另一间房中,黎明州跪在地上,茶盏摔了满地。
正位坐着的黎风云板着张脸,不怒自威,他冷冰冰道:“今日试探,你还觉得那小哥儿是个好惹的,你偏要擅自做主同他家定下合约,三成利,你倒是大方。”
屋内并无旁人,黎明州咬着下唇,不敢挪动,他分明见那小哥儿满眼纠结,与顾湘竹纵然有情,也不见得有多少。
今日再见驯马之举,衣袖翩跹,姿态潇洒,眉眼间皆是自信,那般张扬明媚。
两人在街上竟也不见收敛,且他们眼中担忧不似作假。
那日竟是在诓骗他!竟有人如此虚假!
他喃喃道:“顾湘竹有何好的。”
黎风云扬起巴掌:“你……你难不成看上沈慕林了?”
黎明州心中咯噔一下,瞬间放大了眼睛。
那个比梁庭瑜还要猖狂的小哥儿有什么好的?不过是好看了些,洒脱了些,张扬了些……
还有那双漂亮的好似会说话一样的眼睛,若是心中担忧是为他,岂非更好,何必放在那病秧子身上?
难道他们还想凭借一己之力,对抗底蕴深厚的并州四家?
“我倒是没想到还能这样行事,”黎风云点点桌子,黎明州连忙上前,倒了盏清茶,双手奉上,黎风云慢条斯理接过,“说到底是个小哥儿,若你能抢了来,放在后院做个玩物也可。”
黎明州咬着下唇,眼中笑意尽显,隐有疯狂之意。
黎风云又问:“你和梁家那小哥儿怎样了?”
黎明州敛起笑意:“回父亲,尽在掌握之中。”
黎风云走到窗边,望着下方人群,嗤笑道:“梁家啊,自诩清高,养出来的孩子一个赛一个蠢,和下面这些人一样,蝼蚁也妄想攀登云梯,不知几斤几两。”
他拍拍黎明州:“他既然想同我们合作,便应了他,交由你去办,留点心眼,拿下这一局,我便将郊外农庄账本交于你。”
黎明州呼吸沉重了些:“父亲,请您放心。”
黎风云摆摆手,黎明州低下头后退几步,正要转身出门,黎风云忽然叫住他:“对了,他们家又要折腾什么新鲜东西了?”
黎明州:“臭豆腐。”
黎风云眉心拧起:“什么?”
黎明州又重复一遍。
黎风云捏捏额角,嗤笑道:“自取灭亡。”
……
“今日这般行事,若背后之人真是黎家,那日你在黎明州跟前作的戏,不就被拆穿了?”
唐文墨走后,徐福出门解手,李溪连忙拉住沈慕林,脸上满是焦虑。
沈慕林解释道:“那花招能诓骗了黎明州,却不可能骗过黎风云那样的老狐狸。”
他将黎兴隆之事告诉二位长辈。
李溪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道:“这人心机如此深沉,捏着一个把柄二十载,可见又是极能忍耐的,且待黎兴隆毫无用处后,利索扔出,又要灭口……林哥儿,他不会……他不会找人……”
顾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现今双方正出棋互相博弈,尚未到狗急跳墙之时。”
沈慕林道:“再者,唐知府到任不久,前任知府留下的烂摊子还未收拾干净,这种时候,他不敢大肆动作。”
“可今日……”李溪仍不放心道。
沈慕林道:“下药的是那混混,车马是路家的,和他有何干系?”
李溪叹气道:“怎么又和路家掺和上了,各自过各自日子不成吗,非要争来抢去,害来害去的。”
顾西听着他赌气的话,笑了笑:“若都有你这样的胸襟,天下可就没有祸乱了,既有利便有争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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