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师姐摆地摊飞升》
重心瞬间失衡,李长悠烂泥一般扑倒在拘灵瓮上。
沉闷冲撞声将半死不活的巴蜡都惊得抬了抬失神的眼瞳。
残碎脏器带着腥气蹭上瓮身,小半个碎裂头颅从李长悠后心滑落。原本用于传信的半头阴儡露出一张更加面目全非的脸。
玉佩生生在阴儡脸上钻出碗大一个洞,冰冷尸液不住从伤口溢出,浇了李长悠一个透心凉。
“哈还是个狡猾的家伙,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你躲不开的,能在这里让老夫遇上,只能说明我俩缘分未尽,乖乖让我吞了,老夫还能给你个痛快。”对面,知道中计的玉佩一口吐出阴儡的腐肉,里头的马世昌发出扭曲又难听的声音。
“偏偏这时候……”李长悠脸上覆了一层寒意。
“谁让你拿拘灵瓮啃自己气运,倒霉了吧!”身神咳嗽一声,说话却飞快,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倒霉还会影响身神吉凶判定?”李长悠语气幽幽。
身神尴尬一笑,忙看向那半颗阴儡头转移话题,“养兵一日,用兵一时,好险平时的灵石没白喂,否则咱们都要下去了。”
李长悠并未细究,她目光从阴儡头上收回,浑身却像是被钉住一般,想要靠向拘灵瓮微微喘气都不成。
身神倒也不是没示警,实际上从靠近庄晋后她就一直在预警,虽然现在看更像是摸不清具体危险来源,到处打一杆子。
玉佩出现时身神也只是意思意思多看了几眼,并非危及生命的紧迫警告,若不是李长悠够惜命,早有防备,这飞来的玉佩几乎真能把她当场送走。
“好了好了,垮着一张脸想吓死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还能害你不成?而且不是我说,你那点修为真撑不起整日整夜的示警,偶尔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挺正常。”身神也是有几分傲气在身上,实在做不来低三下四的模样,李长悠闭嘴了她又觉得自己被故意晾着了,已经忍不住开始嘟囔。
谁又能想到玉佩里的东西敢在庄晋眼皮子底下妄图夺舍李长悠。
“这东西看来也不好过,急眼成这样,罢了罢了咱们穿鞋的打不过光脚的,赶紧把游丝命线扯完走人。”身神望着不远处布满裂缝的玉佩虽是身残志坚却还在蠢蠢欲动,语气更显得十分无奈。
“我倒是想。”李长悠绷着脸从嘴里艰难蹦出几个字,她指尖扣住游丝命线松不开一点,拨动命途,可比身神想象得更费劲。
更何况……
李长悠掌心一滑,手底下压着的绿瓮片还在随着她身体倾斜开始缓缓滑动,并不光滑的瓷缘划过肌肤,带起一汪湿漉漉血水。
即使尽其所能将手掌下压,也只能勉强掩住拘灵瓮上越来越明显的缺口。
更雪上加霜的是,一旁垂死的巴蜡不知道是支撑不住了还是自觉无力回天,前爪还缓缓松了几分力道。
李长悠垂眸,此时的瓮身早已吸满假天雷,瓶壁也被撑得近乎透明,若是凑得近些甚至能看清里头翻涌的层层波浪,只是一个小小的缺口就可能让这些崩腾的雷浆决堤。
只不过李长悠本人已被游丝命线禁锢住,对于这些随时失控的雷浆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正前方,蹒跚爬过来的玉佩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隐约的刺痛已从她灵台炸开。
马世昌畏惧地看了眼拘灵瓮里的假天雷,咬了咬牙还是不断加大夺舍力度。
残魂对雷力一向有着天然的畏惧,但马世昌从陈长老手里掉出来时就自知没多少活头了,况且若不是吞过李长悠的气运,留了几分气息,他还不能一眼就在满地大能的西塘里能锁定这个唯一一个软柿子。
既然已经冒险跑出来,必是要赌这一把了。
陈骏死了有什么要紧的,眼下陈长老没空折磨他,趁此时机换一个人夺舍他就能好好活下去。
“我说了,我们缘分未尽…”马世昌冷笑着,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哪怕狼狈至此,他也能撑着一股劲,一点点侵蚀李长悠神识。
李长悠四肢僵硬,既无法松开游丝命线也不能挣脱马世昌的吞噬,她的神识一寸寸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不行,还差一点……”金丝在李长悠指尖已有松动的趋势。
下一刻,黑暗先如潮水漫上眼睫。
李长悠半垂眼眸,暗自拼命集中神识,似梦似幻中,在她未曾注意到角落,一道微弱银光悄然荡开。
银光小小一团,伸展范围受限,却十分锋利地斩断外来灵力,勉力守着她神识中心最要害之处。
李长悠精神一振。
“淬金雷?”马世昌既惊又喜,虽然看上去不多,可正是不多才给了马世昌更大的希望。
“好好好,居然是还未孵化的雷胎!”他双眼放光,成型的异种雷他惹不起,雷胎却是懵懂温和,可以一惹。
异种雷难得,何况将要被他夺舍的李长悠还是个雷灵根,对异种雷耐受力也比常人强些,若是他得了淬金雷,只要周遭假天雷不死命追着他轰,他安然无恙地逃出去也并非不可能。
马世昌越想越激动,即使被自我防御起来的淬金雷斩断不少灵力,他还是飞蛾扑火般冲上去。
可怜困在原地只能做树桩子的李长悠被两股力量搅得头痛欲裂。
眼前一切仍在持续变得昏暗,李长悠清楚感知到自己的躯体正在脱离自己掌控,被夺舍并不好受,她只能更加死命攥紧金丝。
不知等了多久,一声巨响在耳畔炸开,李长悠眼皮勉强抬起,只见下方的西塘烟尘弥漫,不停发出令人心颤的嗡鸣。
恍眼的功夫,她好像还看见庄晋从上边重重地砸了下去。
与此同时,李长悠手里那缕游丝命线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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