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日记》
“看什么?”同住一间屋子的乔若涵突然出声,她以为初楹在和她说话。
初楹不明所以,接了她的问题,“啊?”
乔若涵摘下耳机,恍然明白,“我以为你和我说话,原来和你老公视频呢,不打扰你们,我继续看视频。”
小插曲结束,初楹回头看微信视频,江瑾初的屏幕对着浴室柜,而非淋浴间。
他脱完了?
什么时候脱得?
为什么不让她看?
强烈谴责,太**道。
有些话不适合用嘴巴说出来,初楹打字发送过去,【江检察官是害羞了吗?】
镜柜上方蒙上一层水雾,听筒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初楹带着降噪耳机,隔绝了室内其他的噪音,屏幕对面的声音灌入耳中,好似发生在她身边。
片刻之后,水声停止,一道男声出现在耳机里,“嗯。”
江瑾初磁性的嗓音在浴室内回荡。
初楹抿着嘴笑,不能笑出声,【那好可惜哦,我没看到。】
江瑾初看着稳重、波澜不惊,其实非常纯情,每次撩他,他都招架不住。
屏幕对面切换摄像头角度,男人矜贵禁欲的脸完全占据视频画面。
漆黑短发滴下水珠,落在高挺的鼻梁上。
冷白色皮肤在顶灯反射下白得反光,他的耳垂冒出一颗黑色的痣。
从前没有,什么时候长的?
江瑾初手拿白色毛巾,斯文地擦干碎发,“等你回来当面看。”
耳朵红透的男人,嘴硬地撩回来。
反差感太足。
初楹:???
他变了,竟然学会反撩了。
初楹不落下风,【江检回头不要临阵逃脱。】
旁人的暗恋不知道什么样子,初楹的原则是不委屈自己。
江瑾初颔首,“彼此彼此。”
他掀起鸦羽眼睫,接近0点,“明早气温降低,你在山区,温度更低,带羽绒服了吗?”
年纪轻轻一副老成的模样,好像长辈嘱托小辈,传闻中的爹系老公。
初楹如实回答,【没有,没得什么事,春天的降温不至于用到羽绒服,而且我身体倍儿好,常年不感冒。】
个位数的温度,初楹手脚容易冰凉,江瑾初放心不下,“毛衣、厚袜子穿好,围巾戴齐。”
他说:“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初楹挥挥手,“晚安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江瑾初和家里人一样唠叨,把她当小孩子。
翌日,天空湛蓝,受晴空辐射影响,气温异常偏低。
初楹拢紧双面呢外套,脸颊被风吹红。
倒春寒也不是这样倒的啊。
乔若涵戴上帽子,“走吧,早点采访
早点回家。”
林序南在酒店剪辑视频。
她们今天寻找的是嵌字糖手艺人,全国仅剩20位传承人。
或许再过10年,这项非遗就会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
成为博物馆里的展品。
依山而建的古老村落中,几乎见不到几个年轻人,新生人群向往山的对面,想要冲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只有老人坚守传统文化。
嵌字糖是一项冷门非遗,不像热门刺绣、戏曲源远流长、传播广泛,无人问津。
当代零食多种多样,进口、国产的糖果选择空间大,已没有多少人再会购买这种糖果。
而嵌字糖对生产环境的温度、湿度要求颇高,又考验手艺人的水平和体力,反复拉扯糖条,一站就是半天。
渐渐的,便没有人再想去学。
一周多的时间,采访一圈手艺人,得出的结论是:「没有利益可图,又费时费力的东西,终将会被时代淘汰。」
即便如此,初楹自告奋勇,小声请求,“谭师傅,我想学着做一下。”
师傅问:“小姑娘,想做哪几个字?”
“一个人的人名,江瑾初。”初楹极小声地说。
师傅:“是你喜欢的人的名字吗?”
初楹羞赧,“是我老公。”
即使声音小,乔若涵仍听得清清楚楚,她感叹,“楹楹,你真是爱惨了你老公。”
初楹反驳,“我没有,因为他的名字简单。”
乔若涵挑眉望着她,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接着狡辩。”
初楹不和她争辩,洗干净双手开始做糖。
熬好的糖浆经过反复拉伸、扯开,做字用的黑色糖条一层一层叠加,包裹在一起。
最终字被嵌在了里面。
字考验做糖人的立体思维空间能力,提前想好如何叠加。
做糖步骤分解在脑海里,实际上手难于登天,糖很烫,需要趁热拉扯。
软一分、硬一分,都会影响成品效果。
初楹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两条胳膊酸胀,额头沁出汗珠,她没有放弃,最终在师傅的帮助下才算完成。
每项非遗,都不是轻而易举能够做成的事,
乔若涵尝试拉扯两次就歇在一旁,“有些人啊,颠覆了我的认知,结了婚这么腻歪的嘛。”
初楹切开糖条横切面,江、瑾、初三个字完美呈现在眼前。
她装进袋中,“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乔若涵别开脑袋,“不试,我一个人很好。”
随着嵌字糖手艺人完成采访,本次工作画上句号。
她们沿着原路下山返回。
日光透过竹林的罅隙落下,风吹过沙沙的声音,春光正好。
春季山区多雨,土壤浸透了水分,变得蓬松。
初楹点开微信沟通工作,一不小心踩在山路的边缘,直接踏空,身体急速下坠,“啊?”
太过猝不及防,她的手边没有能够支撑的东西。
乔若涵只听见‘轰隆’一声,她反应不及,回过神来,初楹已不在身后。
她在上面喊,“楹楹,你在哪儿?”
山林视野受限,灌木丛和低矮的树木遮挡住视线,看不清人在何处。
初楹拨掉头上的碎叶,她抬起头,扯住嗓子喊,“我没事,我看看怎么爬上去。”
她扶住树枝,活动四肢,似乎并无大碍。
多亏有枝丫起到缓冲作用,加上不是陡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初楹四周打量一番,顺着掉下来的方向向上爬不是良策。
以她的观察,也许会有小路。
很快,她根据地上的痕迹,摸索出一条回到主路的小路。
提防蛇、虫子等可怕的生物,初楹忍着痛快步回到主路。
她绕一圈寻找乔若涵,冲着山上挥手,“涵涵,我在这儿。”
好家伙,摔下来一步到位,直接掉到山麓。
“我这就下来。”乔若涵吓坏了,她连忙跑下来。
初楹急忙说:“你慢点下来,小心路滑。”
另一个人不能再受伤了。
乔若涵扶住初楹,声线颤抖,“楹楹,我们快去镇上的卫生院。”
她还没有缓过来。
值班医生是个小老头,照下眼珠,拍了CT,初步检查后说,“小姑娘,还好你穿得厚,下面没有石头,没出大事,福大命大呦,去找护士清理伤口消毒,记得勤换药,少走路,额头的擦伤没事,不会留疤。”
多亏是早春季节,除了裸露在外的皮肤,其他地方没有明显的伤口。
只是脚踝崴到,影响正常走路。
护士用棉签蘸取碘伏,擦在初楹手心的伤口,“忍着点。”
初楹心说,一个擦伤能有多痛。
下
一秒,她痛得脸要变形了,“嘶,痛痛痛。”
手心破皮是刺骨的痛。
伤口消好毒,悬着的心放回胸腔,乔若涵载着初楹回到酒店。
“你不和你老公说吗?”
初楹蹙眉,“不了吧,下午就回去了,他干着急不好。”
他折腾一圈,她都回到了家。
初楹悻悻地说:“手机还好没坏。”
只是屏幕碎了一个角,不影响正常使用。
当替她挡灾了。
初楹终于感觉到异样来自哪里,左手无名指空空如也,“啊,我戒指丢在山上了。”
乔若涵安慰她,“命在就好,我发个朋友圈。”
好吧,戒指
也替她挡灾了。
【光荣负伤没有毁容。】
乔若涵的配图是她拍的初楹消毒的背影一小角。
对此朋友圈她振振有词地解释“这是工伤得让领导知道这年头能力强的不如会表现的埋头苦干不如会说的。”
检察院内“叮”的一声迟星宇手机响了有人提醒他看朋友圈。
“咦受伤了。”
齐鸿琛问:“谁受伤了?”
迟星宇点开大图“乔若涵发朋友圈说「光荣负伤没有毁容」。”
她特意提醒他看不然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知道。
仔细看照片“她配的图好像不是她自己怎么有点像楹楹姐**你看看。”
江瑾初接过手机只瞥了一眼。
一向稳重的男人面色微动
“我请假出去一趟。”
同时微信上和领导请假得到准许后在系统里提交流程。
初楹接通了电话江瑾初问:“初楹你在哪儿?”
“我还在镇上傍晚就回去了。”
镇上的网络缓慢传输视频需要一段时间医生让她观察2个小时尽量不要走动。
江瑾初这个时候问她在哪事出反常初楹问:“你都知道了?”
“对我现在过去。”
说话间他已启动车子开好了导航。
初楹赶快阻止“不用过来没多大事我看过医生了不信的话我们视频。”
“等我。”
江瑾初丢下两个字踩下油门向高速路的方向驶进。
电话结束!
初楹刚回到酒店准备换衣服。
她的衣服被树枝刮破上面沾满了泥土头发凌乱现在没办法洗澡。
换好了干净的外套初楹坐在床边一会看下时间等待江瑾初的到来。
虽然嘴上和他说不要来但是他担心她的语气心里像吃了蜜糖。
漫长的一个小时后房门被叩响。
“咚咚咚”
乔若涵迅速冲到门口“我去开门。”果然看到江瑾初站在门前。
不愧是检察官行动速度挺快的嘛不枉她的提醒。
她冲着屋子里喊“楹楹我去隔壁找南哥。”
初楹抬起左脚蹦到江瑾初前面“你真来了啊?”
江瑾初加快脚步赶忙扶住“我担心你。”
手掌微抖握在她的肩膀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回观察。
他定定望着她初楹挪开眼神“你怎么知道的?”
江瑾初一把抱住初楹“迟星宇说你同事发了朋友圈。”
初楹拧眉“他怎么会有涵涵的好友?”
“不知道迟星宇他遇到妹子就加。”江瑾初的手背摸摸初楹的额头没有发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哪里受伤了?”
初楹挽起袖子一一展示给江瑾初看“胳膊、膝盖、脚踝还有右手江瑾初我好疼。”
掌心的伤口最严重缠上纱布依旧很疼。
其他部位的划伤渗出红色的血液间歇遍布在身体的各个地方。
江瑾初心疼地抱紧她又害怕弄痛了她。
初楹忍了一上午摔下去没哭消毒没哭现在反倒忍不住了。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真的好疼那个坡好高我什么都拽不住消毒很疼脚腕疼肩膀疼哪哪都疼。”
她才不要装坚强明明很疼很疼为什么要说不疼呢。
江瑾初搂紧初楹轻轻抚拍她的背
他捧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吐气。
江瑾初神情专注一副对待易碎珍宝的模样。
哭过一遍初楹心里的难过慢慢散去她吐槽“土怎么会松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弄丢了婚戒。”
江瑾初心疼道:“你没事就是最好的事婚戒再买一个更大更亮的。”
“你看我做给你的糖还在江、瑾、初。”
初楹的眼眶里蓄了晶莹的泪水像初夏的星星闪出细碎的光芒。
每个糖果嵌入了他的名字江瑾初问:“你的呢?”
初楹扬起眉梢“我没做你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