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日记》
四周万籁俱寂,风停止了运动,五感高度集中。
江瑾初摁摁鼻根,不自觉严肃起来,“楹楹,听话,下来。”
冷冽的声音自带压迫感。
喝了酒的初楹愈发叛逆,“我不要。”
深夜处于情绪低潮期,她最近一周受到的委屈急速上涌,妈妈都不会这样吵她。
“这里暖和。”遵循本能,初楹的手反复揉搓,江瑾初皮肤的温度逐渐升高。
突然,隔壁帐篷有了动静,有人半夜起来。
“江瑾初,你好烫啊!”
“嘘。”江瑾初捂住初楹的嘴巴,不让她再开口说话。
男人掌心温热,一张手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初楹的耳朵里灌入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拉开帐篷拉链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乖乖地抿紧嘴巴,一双乌黑的眼睛飘来飘去。
每分每刻对江瑾初来说,都是折磨。
她像小鸟似的不老实,来回啄吻他的手掌心,为本就敏感的肌肤添柴添火。
外面没有了动静,恢复深夜的寂静。
江瑾初放下手掌圈住初楹,护住她不要掉下去,“楹楹,你下来,我抱着你睡觉一样暖和。”
她的大腿戳到他,他是一个正常男人,怀里还是他合法的妻子,做不到无动于衷。
初楹猛烈摇头,“不要,垫子好硬。”
一下回到刚认识她的时候,倔强得不讲道理。
江瑾初无奈叹息,最终放弃治疗,随她去了,“那你趴着吧。”
初楹小心翼翼问:“你难受吗?”
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她也有,不代表喜欢。
江瑾初撇开视线,“还好,习惯了。”
一直在脑海里默背法律条规,总是能从刑法背到民法典,从‘处三年以下**、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下一句接的却是,‘夫妻应当互相尊重,互相关爱,维护平等、和睦、文明的婚姻家庭关系。’*
初楹抬起明亮的眼睛,“需要我帮你吗?我们结婚了,可以的。”
话里直白得有些**。
江瑾初直言拒绝,“不用,这里没有避孕套,而且没有浴室,也不卫生,还会被你哥听见。”
他摆事实、讲道理,好像在进行一堂性教育卫生服务课。
何尝不是在说服自己,怕自己失控。
他不能趁人之危。
反正她第二天起来也会忘记。
限定版的初楹而已,让她调戏吧,少不了一块肉。
最多身体难受,似是被蚊虫叮咬。
过了一会儿,江瑾初发觉身上没有了动静,女生的呼吸平缓均匀,她已经睡着。
他拨开女生额顶的碎发“撩完就睡第二天就忘记。”
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发生了什么还记得清清楚楚像长在脑袋里似的。
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翌日初楹在迷迷糊糊中两只手抓来抓去。
好舒服的质感比捏捏乐硬一点。
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半趴在江瑾初身上怎会如此。
电光火石间昨晚所有的记忆回笼。
初楹裹住被子假装不经意翻到垫子另一侧她需要缓缓她需要静静。
江瑾初得到自由空隙过了清晨最难捱的时间已然过去。
他缓了几分钟起身离开帐篷。
帐中只剩下一个人初楹睁开眼睛望着蓝色的帐篷顶部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昨晚做了什么?她怎么能如此大胆!
趁着酒醉调戏江瑾初污言秽语说了一堆。
什么硬了!什么好硬!
问他体力好不好还强吻他。
很好很好原来她的潜力这么大。
初楹戳戳自己脑袋“初楹楹闯祸了吧你怎么说出来这些话的。”
她想做个鹌鹑、鸵鸟把自己的埋进土里去。
老天爷啊为什么不干脆让她失忆呢。
好过记得清清楚楚她要怎么面对江瑾初。
果然人不能压抑太久会疯的她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初楹平缓下心跳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天塌了给自己洗脑。
这么社死的画面忘了吧忘了吧。
只是
仿佛用502胶水焊在了小脑里。
连江瑾初最后和她说的话一字一句她都记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没有避孕套没错家里从来没买过。
没有浴室没错做完没法清理。
有哥哥在没错帐篷不隔音。
所以江瑾初最后是自己解决的吗?
总归不是她霸王硬上弓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接下来怎么办?
她的脑袋里冒出来两个初楹一个说多大点事儿啊夫妻之间调情罢了。
另一个说坦白沟通万一误会就不好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初楹决定当做无事发生敌不动我不动。
三十六计唯有装失忆这一条路是康庄大道。
初楹伸了一个懒腰“早上的空气真好啊。”
目光掠过江瑾初莞尔道:“江瑾初早啊。”
没有刻意为之和以往一样的稀松口吻拍过**秀节目提升了演技。
针织袖口下的
手指暴露了她的紧张。
“哥我来帮你。”
她以为自己伪装得极好殊不知完全落入江瑾初的观察里。
明显和前几次醉酒后的状态不一样。
眼神躲闪肢体不协调试图用语言掩盖动作顾左右而言他。
是心虚的表现。
稀奇这次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果然人类的大脑是复杂多变的。
孟祈安正在熬粥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你昨晚做坏事了?”
耳朵太灵不是一件好事没听清妹妹说什么话但知道他们下半夜才睡。
初楹脸一红反驳道:“怎么可能我这么乖的人。”
孟祈安扭头打量一眼“你哪里乖?是半夜偷吃螺蛳粉晚上不睡觉钻被窝里看动漫还是说悄悄暗恋一个人暗恋12年。”
初楹吓地回过头江瑾初站在原地未动她动手捶人“哥哥你再说大声点河对面的人都听到了。”
“听见就听见呗。”孟祈安故意加大音量“他何德何能搞不懂。”
清晨的山麓透股冷意初楹拢紧外套嫌弃道:“只有白粥啊不想喝。”
孟祈安:“挑三拣四挑食王。”
初楹捧着碗和电视里的土拨鼠似的“喝喝喝哥你怎么不是炊事班的呢你们那食堂秒杀多少大厨。”
“我回炉重造考个厨师证。”
孟祈安望见身后款款走过来的男人“让你老公考就行了呗。”
“我老公做饭比你做得好吃。”
草地淹没了走路的声音
孟祈安偏偏故意说:“我们兄妹十年多的感情比不上你这新婚两个月的老公。”
“那是比不上我和江瑾初的感情以火箭般的速度爬升早超过和你的塑料兄妹情了。”
“听到了吧。”孟祈安挑起眉头。
初楹怔住回过头对上江瑾初冷矜的脸连连否认“啊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孟祈安!你完了!!”
真的是亲哥挖坑让她跳引导她说“老公”引导她说出“示爱”的话。
江瑾初自然地接过初楹递过来的碗看她揍孟祈安不自觉地扬了下唇。
吃完了早午饭孟祈安和顾延川接到任务先行回城。
桑梨只想瘫在床上。
去看桃花林的只剩下初楹和江瑾初。
桃花林——落雁山十景之一此时正是盛开的季节。
说好来赏景最后人散成几组各自行动。
桃花林沿途被人踩出了几条小径初楹掏出手机对着花朵拍照。
她的摄影技术不错获得过奖项。
顺便偷拍江瑾初。
画面中的江瑾初指指自己的脑袋“初楹我
的脑袋不是漏斗记得清清楚楚。”
开始算账了是吗?
初楹的手指顿住薅一根狗尾巴草“记什么啊?法律条款吗?那你挺厉害的。”
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容易慌不择路。
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加倍紧张越想否认什么越会适得其反。
江瑾初走到初楹面前牵起她的手“昨晚的事你记得。”
初楹昂起头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语气带了娇嗔的味道。
江瑾初蓦然笑了一下“不会怎么样。”
初楹撇撇嘴“再说你是我老公就是我真对你做什么也没关系。”
况且她没做什么就是说了一点涩涩的话。
有什么好算账的小气鬼。
江瑾初俯下身“那你想对我做什么?”
冷冽的呼吸与她的气息交缠初楹不禁向后仰“我想你就给吗?”
腰身**瑾初捞住暧昧的姿势。
江瑾初字斟句酌地强调“给毕竟我们现在的感情很好。”
初楹扭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暴露“都说了是瞎说的我知道我们没什么感情。”
这句话一出不止她连带眼前的男人一同沉默。
现实往往最残忍。
两个人心里的想法完全不同。
初楹是酸涩好像吃多了青橘半夜反胃泛起了酸水。
江瑾初是反思反思自己不够主动。
包括初吻都是初楹主动。
江瑾初表情坚定“没有感情可以培养。”
初楹苦涩笑笑“那培养不出来怎么办?”
喜欢是不讲道理的东西是怦然心动是乍然跳跃是不知道在哪个瞬间跑进了心里。
江瑾初沉吟须臾滚动喉结“不培养怎么知道呢?”
“初楹我想试试。”
嗓音坚韧直截了当袒露诉求。
“试什么?”
“追你。”
徐牧野诚然没有道德可言但他知道自己喜欢初楹想要什么并且主动出击。
虽然不在乎旁人怎么想虽然方法不对。
初楹的耳朵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噪音只剩下这两个字。
江瑾初从舌尖吐露出的两个字在初楹听来好似仙乐贯耳动听。
追她?他说追她?
追的前提是有好感有一点喜欢吧。
初楹心里的青橘被砂糖橘取代嘴里嘟囔“追人没有直接通知的吧。”
江瑾初挠挠鼻头“第一次追人不知道下次就知道了。”
下次?
“没有下次。”
初楹牵住他的手抿
起嘴唇笑,“江瑾初,你耳朵好容易红啊。”
让他说情话堪比登天,更遑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直视他这一副纯情的样子,很难不想挑逗下他。
在她的注视下,江瑾初五官深邃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初楹握紧拳头,心脏砰砰跳,乖乖闭上眼睛。
耳畔传来脚步声,密密麻麻、由远及近。
“有人来了。”
江瑾初护在初楹腰上的手,移到了她的手里。
还没完,后方的一棵桃树下,一对情侣吻得难舍难分,接吻的啧啧水声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感情过于好了,情难自已,情非所控。”初楹咽了咽口水,推开江瑾初。
情侣似乎有所察觉,停止接吻,初楹立刻拉住江瑾初的手,跑向桃林的另一边。
别人都不担心,她们跑什么?
她拉住他逃跑的样子,好像私奔。
刚刚的旖旎气氛全部消失,初楹弯下腰喘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江检察官还是注意下形象,不能产生个人作风问题。”
关键时刻怂什么?
江瑾初一本正经的样子,能做出来在室外接吻的事情吗?
如果她没有推开他,是不是就吻了下来。
难得看到江瑾初主动,可惜了。
江瑾初:“检察官也是人,我又没有违法。”
为了岔开刚刚的事,初楹问:“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昨晚的事?万一我忘了呢?不认账了呢?”
江瑾初拨开头上的树枝,“微表情推理出来的。”
微表情!初楹张大嘴巴,“啊,那太可怕了,在你面前岂不是和裸奔没有区别。”
喜怒哀乐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肯定有。”
江瑾初推理不出来,她对他是什么想法。
她没有正面回答,能不能追她这个问题。
“不过,你是忘记过,之前你喝酒睡醒就不记得前一天做过的事。”
初楹好奇:“我之前做了什么事?”
江瑾初犹豫一下,启唇,“偷亲我。”
是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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