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人在末世开酒馆[基建]》
宁筠看着他离开,又想到了昨日在酒窖的模样。
白酒闻到味道就没喝,黄酒喝了一口,似乎就被她丢掉了。剩下葡萄酒喝得最多,其次是水果酿成的酒。
也不知道喝了几瓶,她现在没有饥饿的感觉。
饱思□□,宁筠饱了只会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她随时可能会失控。
“宁筠,原来你在这里。”齐荦荦说,“早上的发动机又坏了,陈叔他们在修,你先吃点干粮垫一下吧。”
宁筠接过了饼干,却没有要吃的意思,虚虚地望了一眼楼下,突兀地说了一句:“我知道怎么解决了。”
“啊?你别走,先吃饭!”
陈叔几个人围绕在发电机旁边,对着上面的零件摆来摆去,伴随着一阵轰鸣声,发动机冒起了黑烟。
发动机冒黑烟有很多种问题可以解释,但绝对不包括眼前的现象。
之间黑烟吞吞吐吐了一阵,停歇了一两秒后逐渐变得庞大,内核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燃烧的红色。
“快跑,要炸了!”
只听“砰”的一声,一朵蘑菇云直冲天际,无数尘土掀起,将陈叔几人吹得满脸灰尘。
经过众人的努力,原本只是有了缺陷的发动机,此时终于归了西。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一个头,笑声就如同滚滚浪潮,一连滚到了宁筠的耳边。
陈叔笑得直拍大腿,说:“小宁啊,对不起哈哈哈哈……”陈叔话还未说完,又忍不住笑,笑得直漏风。
周围几个人看到,笑得更欢了。
宁筠也没忍住,嘴角扯了扯,说:“没事,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发电方式。”
她拿出来刚刚画的图纸,将这些一五一十地指给他们,介绍着。
“我打算建造一个水利发电机和生物质电发电设备。”
众人都是大老粗,在末世之后唯一会的技能是种地,有几个个仅仅学过几年的机械,还未等实践,酒城却没了。
于是宁筠耐心解释,“水利发电机就是靠水发电,生物质电是靠农作物发电。”
虽说是这么说,但众人还是有些懵懵懂懂,只有几个学过机械的人耐心地听着。
宁筠在前世为了玩游戏,学过不少有关于乱七八糟的知识,其中发电机就是一项。
她将这些讲给众人听,将制作方法细致地写了出来,末世后的人们蜷缩在一个城池之内,没见过这么奇妙的建构。
“原来还可以这么利用……”
“如果水流的高度不够怎么办?或者遇到了干旱季节,水压不够,我们怎么做?”
宁筠解释道:“通过压力钢管将水引到水轮机,不用担心水压不够。”
几人又问了若干问题,宁筠连连解释,她讲得通俗易懂,连最基础的原理也细致将清,就连从未学过的陈叔也大致懂了过程。
说做就做,宁筠讲清楚了过程,其他几个人就开始动手。
先是发电机。
拜刚刚所赐,大家唯一能用的发电机已经报废,几人只能再做一个。
除了这些人,陈叔又叫来了几个人,负责制作各种管道和线路,以及进入水底所需的建材。
明明只是几十个人的村落,却做出了上百人的气势来,各个分工明确,有人搬运材料,有人制作材料,甚至有人动手能力强,已经开始研究发动机的构造了。
宁筠也没闲着,不停地探测湖底的位置,直到找到一个最适合建造发电机的地方。
忙碌了三天三夜,第一个发电机成型。
众人小心翼翼地搬运,又小心地打开了发电机的开关按钮。
无数的村民聚集到发电机附近,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
在按钮摁下之后,发电机缓缓运行,发出了阵阵轰鸣声,靠近的人甚至能感受到由发电机飘过来的阵阵热气。
发电机成功运行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众人屏息一口气,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别墅上。
直至一秒、两秒、三秒,在无数人期盼的目光之下,第一家的灯火缓缓亮起,霎时间,铁门上的灯笼亮起,五彩缤纷,点亮了众人的欢呼之心。
“亮了!”
紧接着,第二家、第三家……
由于管道的并行加上了串行的结构,即使有一家的线路有问题,也不会耽误其他家的线路。
直到最后一家,那灯光颤颤巍巍的亮起,还未等所有人欢呼,又“啪”的一声,陷入了沉睡之中。
似乎并不只是单纯的电路问题,最后一家灭掉之后,又像是播放着到放的电影,从后至前,每家每户的灯光短暂的亮起,然后纷纷熄灭。
众人的表情也如同倒放一般,从激动逐渐面无表情,隐约能听到有人叹了口气。
“快,快关掉发电机!”
人群中突然有人吼了一声,靠得最近的青年才反应过来,在水面之下的水轮机不知怎么回事,旋转得愈发厉害,几乎要形成了一个小漩涡。
直到发电机的关闭,水面才归于平静。
宁筠垂下眼看着,然后吩咐道:“去看线路有没有问题。”
水轮机能运行,说明本身没有问题,那只能说明了一件事,极有可能是线路的短路。
过了一会儿,查看线路的人匆匆回来,弯着腰喘息了几口气。
“是……总设备那边跳闸了。”
紧接着,另一个人回来说:“我在最后一家发现了这个。”
他将东西递给宁筠,说,“可能是它引发的。”
是一个小型的金属管,上面还残留着余温,可见刚刚通电时,这个东西有多么的烫。
有人急匆匆地说:“我……我没特意安装,这不关我的事!”
显然是房子的主人。
宁筠没理会,只是吩咐众人继续检查。
过了一段时间后,检查完的众人再度回来,捏着一颗紧张的心情,第二次摁下了发电机的开关。
“一定要成功……”有人默念着。
紧接着,水轮机缓缓开启,水面上波涛汹涌,将所有人凝固的脸打散。
下一刻,所有别墅的灯光亮起,但没有人欢呼,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下一秒又熄灭。
足足等了十分钟,人群才有了几分窃窃私语。
有人不可置信地问着:“成功了?”
“成功了!”
伴随着众人的欢呼声,有人看向发动机,继续喊道:“没变化,宁筠也太厉害了吧!”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么厉害的人,至少要混个村长当当!”
“我觉得对,当村长!”
“当村长!”
“当村长!”
……
宁筠还未等说些什么,众人将她拥护起来,举起手臂,喊着:“当村长!”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统一,直到宁筠不得不应了下来。
“事先说好,我不会管理,如果出问题的话……”
陈叔笑着:“我来担责任!”
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打趣:“您一把老骨头了,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年轻时还当过村官嘞!”
……
热热闹闹的,偶尔有几只路过的飞鸟,也被声音惊得从树梢盘旋,围绕着人群飞行。
自从有了电,酒馆的安保又上了一层楼,村庄里有个天才,通过宁筠模糊的图纸,居然复刻出来不少实物。
比如摄像头,每家每户都安装了一个,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状结构,就能足不出户看到酒馆的四周,伪人就无处遁形了。
又比如电缆线,电缆线很粗糙,但对于不大聪明的伪人很有效,一踩一个准。
这些都是宁筠制作了发动机后的结果。
再然后,宁筠当上了村长,就总觉得闲不住,于是吩咐了一批人连夜制作城墙的图纸,现在城墙改造计划进行中,属于很快可以动工的程度。
直到动工的前一天,酒馆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
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非常的自来熟,上来就对酒馆指手画脚,又对那堵墙壁啧啧称奇。
好像是她家一样。
直到她坐在了酒馆的吧台上,被擦拭酒水的仇远看到。
“你是……舅舅的老师!”仇远一拍桌子,大喊了一声。
怀文雪愣了一下,指着仇远,对宁筠说:“这小屁孩是谁?”
这一句话似乎伤到了仇远,眼看他睁大了眼睛,泪珠就要凝结在眼眶之中,怀文雪咳嗽了一声。
“开玩笑的。”怀文雪笑了一下,说:“你们看起来过得不错,我这次路过没别的意思,就是景澄害怕弟弟没什么自保之力,要我教他一段时间。”
“那舅舅怎么没来?”
怀文雪睨了他一眼,道:“听说有人不关心自己舅舅的死活,他伤心了。”
这话也就仇远这个小屁孩能信。
好在小屁孩也没什么记仇的心理,又听了几句好话,就屁颠屁颠地给怀文雪调酒喝。
宁筠正想露一手,被怀文雪一把阻止。
“停。”怀文雪面无表情地说,“我今天想喝点好喝的,不想品尝生活的苦。”
行吧。宁筠又坐了回去。
仇远果然很有天赋,只见他拿起了酒,就瞬间进入了状态。宁筠距离仇远很近,但从刚刚起,仇远的呼吸就已经听不到了,整个人像是与调酒器融为一体。
接下来,仇远的手上飞速运转,一个简简单单的摇酒器,在他这里成为了一个杂技道具,他总是以极刁钻的位置扔出去,然后精准地接住,酒水就在这瞬间扬起了一个漂亮的浪花。
与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不同。
过了十五分钟,仇远倒出摇酒器上的最后一滴酒,将漂亮的、泛着沫花的酒递给怀文雪,表情得意洋洋。
“您要教我什么?如何打伪人吗!”宁筠听到仇远这般兴奋地说着。
怀文雪抿了一口,道:“不是。”
“教你怎么分辨伪人,方便逃跑。”
仇远:“?”
啪嗒一声,惊醒了仇远,他默默将掉在地上的杯子收拾掉,然后背对着所有人,看起来要多寂寞有多寂寞。
怀文雪故意说:“如果有人能给我再调一杯的话,我或许会教教别的。”
就见那一小圈背影动了动,宽厚的衣袖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来。
“真的?”脑袋发出了声音。
不一会儿,吧台上又多了一杯泛着橙黄色的气泡酒,杯顶挂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那我要学打枪。
怀文雪故意装没看见,慢慢抿着,边与宁筠闲聊。
“我最近回了一趟基地,你猜猜上面的头号通缉人是谁?”
宁筠没说话,表情十分镇定。
看怀文雪调侃的神色,拿脚想,也知道说的是她。
“没意思。”怀文雪叹了口气,说:“你把沈枫打了,不过在野外,哪有不起冲突的,本来是个小事,但恰好赶上实验体失控了。”
宁筠问:“所谓的实验体,是伪人?”
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实验需要猎人。
“对。”怀文雪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长呼一口气,“基地一直在研究伪人,一直以来没什么成效。”
“具体过程就不多说了,直到上个月,他们发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基因,这种基因可以让改变生物的形态。”
“这不是好事吗?”
如果这种基因能被破解,人类可以打造出绝对的安全基地,再发育一段时间,就能够彻底解决掉伪人的存在了。
然后宁筠就可以乖乖投降,请求基地的宽恕了。
然而怀文雪的表情却变得郑重起来,“这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那天晚上,刚进入研究所的实习生小张,照例查看基础设备时,无意中走到了实验室的最深处。
那里有一间单向玻璃制成的房间,里面装着最危险的实验体——伪人。
但小张只看到了他的母亲。
“儿子啊。”他的母亲说:“妈妈以你为骄傲,但是……妈妈好像看不到这一天了。”
母亲趴在单向的玻璃上,似乎想要伸出手,隔着玻璃与儿子相握。
小张浑身发抖,眼中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你……杀了我妈妈?”
玻璃内的母亲温柔地笑着,语气与平时的她别无二致,这恰恰是小张害怕的点——这说明他的母亲早被伪人吃掉了。
没想到下一秒,实验体又变成了他父亲的模样,用严厉的语气对他说:“你这辈子都要听从父母的话!”
“妈妈以你为骄傲。”
“我是你的父亲!”
两张脸互相交织,不断冲击着小张的感官,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将玻璃门打开……
第二天,研究员们照常打开室内,结果发现了惨死于玻璃内的小张,而原本实验室内的伪人不知所踪。
“沈枫本来是回去接手这个麻烦的。”怀文雪说,“结果你打了他一枪,子弹碎片击中了沈枫的身体,结果实验体跑到不知哪里去了。”
这种罪也能怪到她的身上,基地的负责人大概是拿脚在拍案。
宁筠又回想着这件事的细节,突兀地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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