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抒性灵》
当方瑅灵走到谈亦的面前,他得以看清她。
时间导致的一些变化在表面上显露出来。大地色系为主的妆容,裸色的唇膏,长卷发裁剪到中等长度,今天出席晚宴,她没有穿礼服,而是一身简约的米色套裙。
在职场上,过于年轻不是一个优势,方瑅灵在装扮上,做了一些成熟化的改变。
再次见面,谈亦无疑很从容,但方瑅灵也没有表现出尴尬或者不自在。
圈内乱七八糟的事多了去了,谁人没有旧的过往——她这么同自己说,谈亦就是她的一段过往,而已。
谈亦嗯了一声:“你是不用躲。”
方瑅灵的手搭上栏杆:“只不过,谈总不是喜欢清净吗,我不在,对你来说更好。”
脚下是城市辉煌的夜景,汽车在沿江的道路上行驶,周末有点堵车,车灯像江水一样缓慢流动。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你应该没有这么善解人意,会关心我喜欢什么。”
当初他明令禁止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她不也只顾自己的意愿做了么。
方瑅灵听出了他的意思:“你指的是我以前‘打扰’了你?你应该不会还想我和你道歉吧?”
“不需要。”
“哦。”她倾身向前,湿润的风袭上她的面颊,“你需要我也不会说。”
过了一会儿,方瑅灵随口开启了另外的话题:“你这次出差应该还顺利?恭喜了,谈总。”
现在,看财经新闻成了她的日常,就有注意到与恒策相关的内容。
“应该说恭喜的人是我。”
谈亦的口吻似乎很公式化:“灵总对新的身份适应良好。”
“你为什么要叫我灵总?”
其他人也这么称呼过她,但从谈亦口中听到,感觉有一丝怪。不过,如果他直接叫她方总,她也不太适应。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称谓。”
露台上的光线明明暗暗,谈亦的视线转向她:“还是说,你更喜欢被称为林太太?”
......
方瑅灵忽然想起和谈亦最后一晚上的争执,旧时的情绪死灰复燃。
就像一只蝴蝶,在振翅欲飞的时候被合进书里,做成标本。经过许久再打开,又挣扎着从书页上飞了出来。
她的后背升起一阵凉意,蹙眉说:“你觉得可能吗?你明知道我讨厌被这么称呼。”她强调了下,“和是谁的太太无关。”
谈亦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停留。
方瑅灵今天的配饰很简单,手腕上系了条深绿的丝巾,上来前就松了,她要重新系好,但单手不方便,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她索性扯开丝巾,想着放弃算了。
一双男性的手接过了她在风中
飘动的绿丝巾。
方瑅灵的手腕本能落下时,被他轻轻握住:“放好。”
方瑅灵手腕悬空着,谈亦站在她身前,垂下视线,为她系上丝带。
以前,他因为承受不了要发狠挠人的时候,他会边继续动作,边不紧不慢地按住她的手腕,对她从指尖到腕部的尺寸都了然于心。
刚才一握,明显感觉到她的手腕细了一圈。
被丝巾遮盖的地方,印着一道红痕。
谈亦问:“手怎么了?”
方瑅灵如实说:“煮东西的时候烫了一下。”
丝带的一端握在他手里,于她的手腕上缠绕一圈:“不是不进厨房?”
“有时候情况所需。”
她现在完全独居,有时候工作到很晚,就进厨房随便做点东西吃。
过去,方瑅灵哪怕受了一点点小擦伤,都要弄得大家来哄她。如今已经觉得,磕磕碰碰在生活中很正常。
谈亦没有再说话,他垂眸,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阴影。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利落,没有其他暧昧之举,只有指腹会偶尔擦碰她的皮肤,在她腕侧的脉络留下温热的触感。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他为她系好了丝带。
方瑅灵举起手腕:“你打的结还蛮好
看的。”
她还以为会看到很粗糙的成果。
“既然是举手之劳,我就不和你说谢谢了,谈总。”她说,“毕竟,我做助理的时候,也帮你做了不少事。”
她的外貌像开在繁盛时期的花,灼灼耀眼,但声音又像夏初的绿色叶片,有鲜亮又舒缓的感觉。
谈亦移开了视线,此时接了通电话,因为有事要处理,他说:“我先走了。”
“你走吧。”方瑅灵说,“把地方留给我。”
只是偶然的碰面,不是约定。
谈亦一直都界限分明,曾经反复越界的人是她,当她回到原位,他不会再与她牵扯不清。:
谈亦转身离开后,乘电梯下楼,在宴会厅一层,门缓缓打开。
林朔站在门外,他正要上顶楼去寻找方瑅灵。
他进入电梯,压低声音,明确地说:“你不应该再靠近她。”
“应该不是由你定义。”谈亦走出电梯,与林朔擦肩而过时,语气淡漠地说,“人最终只能控制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他与方瑅灵是出于巧合遇见,但他没必要向林朔交代,问题的症结也不在于此。
林朔到达露台的时候,方瑅灵正望着远处的夜景,放空思绪。
他走向她,最终停在她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没有上前。
他是控制不了她,更不想去控制。就算是在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不安全感的情况下。
察觉林朔的到来,方瑅灵回过头:“以前你去国外上学的时候,我希望你留下来,虽然我没说,但你是知道的吧。”
林朔轻声答:“我知道。”
但那时他太想要自由,暂时舍下了与她的羁绊。
方瑅灵若有所思地说:“以前我很想改变你,想要你迁就我,但我今天发现,我并不希望看到你变得不像你自己。”
明明比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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