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不想be》
经过一番屠杀,文暮舟的双手皆染了血,脸上也有斑驳血迹,他这一握,把叶寒岁的衣服都染红了。
良久,少女清脆哽咽的声音传来。
“文暮舟,你别这样,我现在有点害怕。”
叶寒岁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中逐渐溢出泪水,下眼睑红红一片。
文暮舟浑身戾气,几乎要将她吞噬。
这副模样,比他上次质问她为何去捡那把刀时还让她害怕。
文暮舟眸色一震。
他唇角微动,身体的戾气缓慢消散,眼中赤红消去,碎乱的额发遮住了他刚刚还充满杀意的眼睛,身体向前跪倒在了叶寒岁身上。
叶寒岁虽被吓到了,但还是同他一起跪倒在地上,下意识地扶住了他。
文暮舟靠在她的肩膀上,她能听到他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文暮舟用力直起了身,他皱着眉头,双眼迟迟无法睁开。
叶寒岁看他这副难受的模样,心里也开始慌张了,她捧住他的脸:“文暮舟,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听到少女的呼唤声,他才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叶寒岁的脸逐渐清晰。
看他似乎醒了,想起他刚刚那副异常状态,叶寒岁小声地试探性喊道:“文暮舟?”
文暮舟目光游荡了良久,随后忽地抱住眼眶凄红的少女,将她揉进自己怀中,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到你的。”
叶寒岁声音哽咽,委屈涌上心头:“我也没说过要舍弃你呀。”
“对不起,是我自己这样想的,不是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文暮舟此刻头疼欲裂,神智还未完全回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刚刚的模样吓到叶寒岁了,要先道歉。
不管怎么样,要一直道歉。
他缓缓松开怀抱,叶寒岁擦去他脸上的血痕,冰凉又柔软的触觉让他迟迟回不过神。
少女低头看着他双手的鲜血,刚要握住,对面人却抽走了手。
叶寒岁低着头,看着他这双手,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文暮舟觉得自己的双手脏,没办法为她擦眼泪,他语气卑微又谨慎地问道:“哭什么?是不想原谅我吗?我还可以再道歉的。”
“不是……”叶寒岁抽泣着摇头,她注视着他手中的鲜血,一股无能为力之感受涌上了心头。
“我感觉我是一个很卑鄙的人,你手上沾染的鲜血都是因为我,可我却在一旁独善其身,让你背负了一切,最后还要回过头来在乎我的看法,我不该这样的,你太委屈了,可是我……”
文暮舟摇摇头:“叶寒岁,你不要这样想,你的手本来不应该沾染鲜血,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替你去做一切不堪的事情。”
叶寒岁泪眼朦胧地看向他的脸:“可……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
“这对我很公平,我心甘情愿……”
二人四目相对,说到深处之时,陆言卿赶到了。
“寒岁,你没事吧?”
陆言卿找到此处,看到同文暮舟一起跪在地上的叶寒岁,心头一紧,他扫了一眼文暮舟,温柔地扶起了寒岁。
少女低下头,轻轻摇了摇。
看着她衣服上的血迹,少年神色慌张,确定了她未曾受伤后,陆言卿才放下心来。
叶寒岁觉得自己此刻泪流满面的姿态甚是狼狈,于是匆匆转身:“我回去把包裹整理好。”
只留下文暮舟和陆言卿二人。
文暮舟冷着脸站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出现的很不是时候。”
陆言卿瞥向石窟里的尸体,同样没好气道:“你做什么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
文暮舟轻蔑地转身再度走向石窟。
陆言卿皱眉喊道:“你现在又要干什么?”
文暮舟耸了耸肩,百无聊赖道:“刚刚看到后面有一片石榴园,长势不错,我去摘几个石榴。”
在陆言卿疑惑的目光中,文暮舟将自己的手擦干净,随后面无表情地从尸体上踏过,走进石榴园,摘下了几个没有被血溅到的石榴。
“果然是疯子。”
看着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陆言卿再次确认了他是疯子的这个事实。
等他回到酒楼后,便敲开了叶寒岁的房门。
叶寒岁回房后便逐渐整理好了心情。
她看着铜镜中哭肿的眼睛,无奈道:“一天天的,心情大起大落……”
听到敲门声,她连忙站起,给来人开了门。
“师哥?”
陆言卿微微点头,他们坐下。
“寒岁,你那时怎么哭了,是文暮舟对你做什么了吗?”
“没有。”
叶寒岁挤出了笑容浅浅摇头。
陆言卿突然感慨道:“寒岁,你长大了很多。”
“嗯?”
叶寒岁不解为何陆言卿突然这样说。
“我记得以前,你什么事都会告诉我,哪怕是天上云彩的形状,宗门里哪朵花开得最好,你都会告诉我。”
陆言卿说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但那笑却有些苦涩。
“师哥,我……”
叶寒岁听懂了陆言卿话中的酸涩,她是不希望他难过的。
师哥于她而言,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陆言卿语气淡然,他摸了摸叶寒岁的头,一如当年那个大哥哥:“寒岁,这并不是需要解释的事情。”
他接着道:“但我还是想说,文暮舟这个人很危险。”
“他刚杀完妖,就可以在尸体旁面不改色地摘石榴,这般心态,岂不可怕?”
“他……”叶寒岁下意识地为文暮舟辩解,“师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文暮舟他一个人生活了很长时间,所以可能会做出一些别人理解不了的行为,但他不坏的。”
陆言卿沉默良久:
“寒岁,对你们而言,我是别人吗?”
“师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寒岁,你是不是……”
那句话堵在喉咙里,陆言卿终究没勇气问出口。
你是不是喜欢文暮舟?
问出这句话,只有两个后果,要么是得到一个自己不愿接受的真答案,要么是得到一个无用的假答案。
无论是哪种,都会让这位光风霁月的公子心碎。
见陆言卿迟迟问不出口,叶寒岁笑着看着他,认真说道:“师哥,你对我而言,一直是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看见你难过。”
“嗯。”
陆言卿挤出笑意,出了门。
他前脚刚出门,文暮舟后脚便过来了。
“叶寒岁!”
听到有人低声换她名字,叶寒岁站起,一个敏捷的黑色影子从窗子外翻了进来。
她定睛一看,文暮舟。
“文暮舟,你怎么从窗子翻进来了?”
“怕陆言卿那小子发现了呗,一发现又要啰嗦了。”
说着,文暮舟端出一盘剥好的石榴。
“给你的。”
饱满的红石榴堆满了盘子。
“你剥好的?”
文暮舟点头。
叶寒岁凝望着红石榴,抬头对文暮舟说道:“你总是送我东西,我也想送你一些。”
“你不需要送我,这些都是我想送的。”
“不行,不行。”叶寒岁摇晃着头,“你缺什么东西吗?”
“我什么都不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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