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吗?》
“是吗?”谢崇宜扬起嘴角,眼底也噙着一丝笑。
乌珩“嗯”了声,"所以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低温天气,大部分动物都会选择冬眠,食物匮乏,出来活动的生物如果不是变异生物,基本都饿得瘦骨嶙峋,我转了好几个山头,才找到它。”谢崇宜伸长腿,语气松弛冷淡。
乌珩举着一根骨头,一段一段地嚼碎,“你不行。”
谢崇宜不惯着他,“那你去?”
乌珩摇摇头,“我不去。”
谢崇宜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没再说话。
周遭只剩下了乌珩进食时发出的声音,他吃东西很大口,牙关早已经突破了人类能够具有的咬合力,一口下去,雄鹿的腿骨就能直接断开。
雄鹿体重刨去内脏和头骨,剩下的少说也还有两百来公斤,乌珩一开始便将它从腹部剖开,一分为二,脖子连着脑袋放到一边,但耳朵被先揪下来吃掉了,然后他将四条腿拆卸下来,四条覆满了肌肉皮脂的鹿腿,被不到20分钟就吃净,接着吃躯干部分,然后是一整块胸口肉。
最后,只见他染满了血水的手指捏住一块微翘的肉,丢出去几米远,虞美人连忙跑去捡了吃了。
谢崇宜:“那是什么?”
“屁股。”乌珩回答完,去厨房找水洗了手漱了口,回来后,他站在谢崇宜身后,“我要睡了。”
谢崇宜指着墙边的鹿头和它的长脖子,“那个不吃?”
“我已经刷牙了。”乌珩皱皱眉,藤蔓从他袖管里滑了下来。
它只去了一根,藤稍探进雄鹿的眼眶,在它的头颅内穿来游去一番之后,白森森的骨头一块一块地显露。
这点东西,虞美人舔食干净连半分钟都不需要。
谢崇宜身后的脚步声从无到有又到无,他知道乌珩肯定是上楼睡觉去了。
他托着腮,看着面前取暖的柴火逐渐虚弱下去。
与室外的冰天雪地相比,室内这一小捧火焰,显得尤为珍贵和温暖。
但谢崇宜隐约感知到,带给他暖意的不是眼前的火堆。
因为他不久前还在室外,在冰棱悬顶的丛林,朔风凛凛的山巅,穿行其中之时,他不仅没觉得寒意刺骨,反而还觉得有趣——他好像从未为人如此奔走过,哪怕是最不堪忍受的那两年,他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火堆彻底熄灭后,谢崇宜又继续坐了会儿才上楼。
他脚
步在途径乌珩房间时莫名一顿接着他悄然推开身侧紧闭的房间门。
不算大的床铺上
而且躺在熊鸟之间的人还是林梦之。
谢崇宜眯眼找了一圈才看见睡在墙角的乌珩。
幸好对方还不算笨身下垫了张毛绒绒的狼皮子身上也盖着一张。
谢崇宜保持着手握在门把手的姿势好一会儿门缝合了又开开了又合无声好几个来回后他影子在房间内拉长身形在乌珩旁边下蹲。
“乌珩?”
乌珩吃饱了就困睡哪里他无所谓以前在家的时候他睡楼梯间也能睡得很好。
乍然被人叫醒他也只是微抬了一下眼睛接着就往皮子里面缩。
谢崇宜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走的时候男生抬腿动作散漫地将半敞的门一踢。
房间门吱呀一声彻底打开阳台的风徐徐灌满房间睡梦中的熊鸟人一齐哆嗦了一下。
-
一夜无梦。
年纪最大也是起得最早的是沈涉的母亲纪泽兰她每日清晨都会在阳台上神色庄重地仔仔细细擦拭一遍沈涉的琴并且她也着急去南宿。琴身需要抛光蜡琴弓需要松香这里没有条件提供她需要的东西。
“呀!雪化了好多!”她的惊呼使房子内走出了好几个人。
站在阳台上他们放眼之处雪林泛着一层耀眼的金色埋藏在积雪底下多日的植被与树冠经过一夜后逐渐暴露它们没有枯萎之势青翠旺盛而屋檐下面则是大块大块化下去的雪水。
啪的一声一大块体积骇人的积雪从屋檐上滑落。
“怎么还是这么冷?”薛屺趴在窗户上看了会儿又缩回到了被子里。
“雪化的时候最冷了。”阮丝莲眼神迷茫“我去做早餐你们再睡会儿。”
众人睡回笼觉越睡越热。
阮丝莲做饭汗水从细密的薄汗变成了大粒大粒的汗珠一开始她还没有什么感觉但逐渐身上都被汗水打湿了她只能脱了外套但后背又被身后窗外的太阳照得刺痛她转身欲将百叶窗合上手指碰到拉绳的那一瞬间她瞳孔紧缩。
她拉上窗户关上旁边的门并且反锁接着疾步跑到旁边的房间检查了一楼全部的窗户与通往室外的门悉数上锁后她跑到二楼。
一只展开双翼的大型鸟
类正从上方朝阳台俯冲而来。
阮丝莲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她几乎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过去,砰——滑门与门框碰撞出巨大的声响。
将门反锁后,她往后退了两步,变异鸟用锋利的蹼爪疯狂抓挠着门,羽翼不停扇动。
而它的身后,耀目日光,青山绿林,万物复苏,世界已然从冰封的世界中完全苏醒。
确定对方无法进来之后,阮丝莲挨着拍门,又快速想要去检查三楼。
刚踏至转角,她脚步就猛然僵住,改为缓慢地无声地往上走,她的目标只为关上几步之外的门——二楼的楼梯通向顶楼天台,但顶楼上面其实还有一个杂物间,他们之前去那个杂物间里转过一圈,为了寻找物资,但里面其实就只有一些被淘汰下来的农具和破沙发桌椅——此时,阮丝莲的视野,对面杂物间里面的生物挨挨挤挤,不断蠕动,她不敢断定那是什么东西,因为不论是什么东西都有可能。
在没有被它们发现的情况下,阮丝莲关上门,正当她转身要往下走的时候,她头顶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戳了一下。
她抬起头,从黑蛇口中吐出来的蛇信子恰好舔到她的眉心,成人腕粗的蛇尾挂在它的三角形脑袋旁边。
阮丝莲手指攥紧了扶手,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动,可不管动与不动,死亡都已经近在眼前。
一道开门声却在这一刻忽然响起。
黑蛇的眼神骤然转变为戒备,它缠在房梁上的身躯快速滑动。
但谢崇宜的速度比它快得多,它的头像西瓜一样爆开,却只溅了少量的几丝血到墙与楼梯上,蛇头滚落,蛇身软软地垂着。
其他人接连起床。
“日日日,蛇蛇蛇,我怕蛇,我最怕蛇!
小熊四肢着地,跑到楼梯上,站起来跳着用前肢够还没取下来的黑蛇尸体。
X有翅膀,还有脑子,飞过去先小熊一步用爪子抓取到了黑蛇,小熊吼吼着去追,屋子里顿时鸟飞熊跳。
乌珩被吵得要死,一时间都没发现自己睡在谢崇宜的房间,他一走出房门,绕开正欲开小会的众人,直接拉开了阳台上的门,与那只大鸟四目相对。
然而,大鸟看见猎物的激动还没来得及维持到半秒钟,噗呲噗呲数声,藤蔓箭矢般穿过它的身体,被吵醒的不快甚至让藤条卷着大鸟在阳台的水泥围栏上狠狠摔打了一番,带着血的羽毛满
天飞。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几棵高大杨树枝头停驻着几只大鸟的同类它们见前锋失利丧命很聪明地选择了继续蹲守。
砰——
乌珩摔上门他站在原地漆黑的发丝还翘着几缕尽管表情没有什么攻击性但眼底平时的阴郁已经成了阴森。
墙角处小熊跟X为着一条蛇扭打不停最后变为一人拽着蛇的一头你来我往地拔。
少年无声无息靠近鸟一拳熊一脚藤蔓刺过去蛇身马上就不见了踪影。
?
小熊在原地转着圈的嗅闻寻找X哈哈两声连着骂了两句**它将“我讨厌这个新来的”写满了自己的全身上下。
耳边的一切声音都消失后乌珩绕过大家径直回了房间。
谢崇宜探身去看对方已经再次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薛慎拍着手掌“乌公子好大的脾气。”
薛屺坐在轮椅上“哥你可别说了吧待会把你也打一顿。”
“乌珩有起床气?”谢崇宜朝呆住的林梦之看过去。
林梦之本来还在看阳台上那只死状凄惨的变异鸟听见谢崇宜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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