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暴君黑化前》
圣旨一道庇她为太后,一道送她出宫闱……
苏皎恍惚了片刻,抬步往回走。
“来都来了。”
谢宴扣住她的手腕。
“真不走走?”
苏皎不理会他。
“好了,就当陪陪我。”
“怀辞哥。”
苏皎只当没听到,往外张望着徐稷的身影。
“徐稷,你跟他一起来的?”
谢宴顿时脸色微变。
苏皎甩开他,又被他拽了回去。
“乞巧节,你跟他一道出来算什么事?”
“我与谁出来跟你有关系?”
谢宴噎了噎。
“别寻他了,待会我带你回去也一样。”
“用不着,我就与怀辞哥一道。”
怀辞哥怀辞哥,谢宴深吸一口气望向她。
“你与他也不沾亲带故,怎就非得这样喊他?”
“你与我也不沾亲带故,怎就非得这样管我?”
谢宴定定望着她清凉的眼,片刻忽然笑了。
“行,你愿喊便喊,喊怀辞,喊哥哥,喊什么都行——”
他将唇凑到她耳侧,语气玩味。
“反正他才算是我亲哥,你随我一道喊,也是应当。”
苏皎顿时脸色一变。
“你!”
这世上怎能有这样的人。
谢宴看她情绪波动,反而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同心灯举到她面前。
“一起走走吧。”
苏皎还没拒绝——
“前世我欠你一回乞巧节。”
他敛了笑,认真开口。
灯晃入她干涩的眼底,四周却仿佛突然寂静。
最后还是硬被他拽着走了一遭,街上不管遇见什么样的东西,他都要买来给她试一试,簪子珠钗香囊,花灯挂饰同心结,甚至到了河边,他非要点一盏花灯。
“有这样的习俗,我们也讨个喜。”
河中已经有很多人放了灯,年轻的男女在花灯上写下心愿,期盼来年能觅得心上人。
四周都是欢声笑语的依偎,唯独他们站在这,是谢宴垂头虔诚放着,她站在一侧。
顿了片刻,她忽然嗤笑。
“别人放花灯求百年好合,这热闹又与你无关。
无聊。”
说罢,她转身就走。
“我求心上人朝朝暮暮在我身侧,也盼她心中有我。”
谢宴将花灯放入河中,轻声落下。
苏皎脚步顿住,谢宴追上来。
“好了,看看今晚这么
多东西,有没有喜欢的?”
他轻笑着将东西捧去她眼前。
“这同心灯还不错。”
因为是彩头,这同心灯便做的很是精致,灯里的芯子隐约跳动,流光溢彩。
苏皎今晚会往那台上看,也是因为这精致的模样。
可偏生是两只兔子……
“不要。”
她抬步走了出去。
越过街道,她正要往回苏府,忽然听见街边的一声叫卖。
“凉糕,卖凉糕咯。”
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苏皎一瞥,见是街边一个小小的屋子,窗子半闭,外面摆着一个牌子,只听见里面的叫卖。
“你喜欢?”
谢宴见她停下,顿时问。
“我娘喜欢。”
苏皎忽然往那小屋去。
这凉糕是她娘在上京时候最喜欢的糕点,那时候苏府每日都有供着,但这糕点在江南可不多见。
“我倒头一回见关门做生意的。”
谢宴一扬眉,也跟着去了。
“咚咚——”
门敲不开,苏皎就推了推窗子。
“来二两凉糕。”
窗子后,佝偻的影子死死望向她。
“姑娘来了。”
苏皎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
“刚做好的,来的正是时候。”
窗子内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出片刻——
“包好了。”
苏皎便将手凑近窗子去拿——
“咚——”
一个盒子从窗子里措不及防地被扔了出来,苏皎抬手去接的刹那,寒光一闪,里面的人死死拽住了她的胳膊,扬起手里的刀往下砍。
“皎皎!”
变故陡生,谢宴连忙甩开那人,**咣当滚落在地上。
他一手挡开那砸下来的盒子——
“嘶。”
盒子上锋利的刀片顿时划开了他的手,一道森寒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顺着伤口钻了进去。
霎时,他心中一寒,运起内力便将其往外逼,那倒地的老汉注意到这一幕,眼中闪过阴狠,连忙抓起**,在自己手上也划了一刀。
子母蛊互相感应到的刹那,险些被谢宴逼出来的子蛊便更深地往皮肉里钻。
“谢宴?”
变故措不及防,苏皎反应过来便回头看他。
谢宴被她这句话惊醒,一双眼红的吓人,死死将她抱住。
“你怎么样,皎皎?你的手,给我。”
苏皎的手刷地一下便被他拽了
过去。
“嘶。”
苏皎这才发现自己手心有一道血痕。
“哪来的血……”
谢宴三两步转身,一脚踹向那人心口。
“啊——”
“有几个?说!”
他蹲下去,死死锁着他的脖子,刹那就要将人灭于掌下。
“我……咳咳……哈哈哈哈……好女儿,你也有今天……”
披散的头发里,透出一双阴沉沉的眼,一句话落,几人脸色都变了。
苏父口中呕着血,看着苏皎苍白的脸色,却高兴地仰天长笑。
他只看到了苏皎的血,自然以为那蛊钻入了她体内。
“怎么是你?”
苏皎眼神一冷。
千算万算,算错了他还活着。
“当然是我!当然是我!我被迫从京中逃窜,本以为能借着你哥哥再有荣华富贵,但——你们却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如今你们皇室通缉我,你娘这个**也背弃我,索性你哥哥也已经**,我也活不成,与其躲躲藏藏一辈子,不如我们死!我们都死!”
他不甘地嘶吼着,谢宴再抬脚踹了过去。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苏父怨恨地盯着苏皎。
“好女儿,你做太子妃的时候很风光吧,怎么没想过被迫逃走险些被抄家灭门的为父!
你想过荣华富贵,却毁掉我的一切,我不会让你如愿,我不会……”
“到底有几个?”
谢宴已经失去了耐心,一双眼阴鸷地望向他。
“几个……
噗……”
他眼中的得意还没展露,呕出一口血,昏**过去。
谢宴立时便想将他一掌毙命,可手才抬起,他又想到了什么,一双眼通红地回头看她。
“除了这道,你还有别的伤吗?”
“没……”
谢宴抬手将她抱进怀里,一双手往她身上探去。
“谢宴……”
“别乱动。”
谢宴厉声止住了她的话。
苏皎怔愣间,已经被他将碰过那盒子的手检查了遍。
细小的刀口……只有一点,这样的地方钻不进去的吧。
一定钻不进去……
“皎皎,皎皎,你……”
谢宴反复想着,忽然觉得头一疼,大手顿时收紧。
“你怎么了?”
苏皎心里升起不安。
他太奇怪了。
“你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苏皎摇头,她看着
谢宴通红的眼和濒临的情绪。
“你到底怎么了?”
“我……”
谢宴别开头去看倒在地上的苏父。
他着了一身破烂的衣裳身上还遍布了淤青想来一路追到清水县吃了不少苦。
“要杀了他吗?”
苏皎惊魂未定地回了神眼中闪过厌恶。
“他都想要我**留他也没用。”
她说罢就要上前攥起**亲自了解了苏父谢宴才追着她走了一步便感觉一阵头昏皮肉里的东西在不断蠕动吞噬他的血肉他在脸上也感受到了无数针刺入的痛。
被这蛊纠缠过四五个生不如死的日夜谢宴顿时便知道——
快发作了。
“皎皎。”
他蓦然伸手拽住了她。
“交给我吧我来处置我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苏皎望向他。
“我的手段你还不相信吗?”
谢宴佯装淡然地笑了一声。
“点天灯剥皮还是断指……”
“好了。”
苏皎还是攥着**上前一刀划在了苏父扔盒子的手上。
他顿时惨叫一声又从昏迷中被疼醒。
“先走吧我来处理。”
谢宴将她推了出去难得没有纠缠她。
苏皎不放心。
“你今晚到底怎么……”
“我不是好好的吗?”
谢宴轻笑一声扬眉凑近她。
“还是皎皎打算留下来今晚乞巧节正适合你我……”
见他面色如常还有心情说笑苏皎顿时瞥他一眼退开了。
顾念着苏夫人苏皎连忙往院里去。
看着她进了院子谢宴高大的身形骤然倒了下去。
“殿下……”
他捂住心口。
“喊徐稷快!”
回了院子见苏夫人安好苏皎才惊魂未定地松了一口气她没提今天的事与苏夫人说了几句话从她院子里出来。
才要回屋苏皎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伤口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她拎着花灯回来的时候还没。
脑中思绪翻涌迈进门槛的刹那她想起了。
盒子。
那盒子砸下来的时候她伸手碰了一下手上就有了伤口。
而后那盒子还没砸到她身上就被谢宴扔出去了。
等等扔出去?
苏皎眉一蹙转身往外走。
徐
稷却不在隔壁,她只能顺着记忆里那条路,走到了谢宴的客栈外。
才一靠近。
“哗——
“是我。
长翊惊讶过后,眼中闪过慌张。
“您怎么来了?
“我来……
我找徐稷。
“徐公子不在这,晚上天热,您早些回去吧。
头一回吃了闭门羹。
苏皎也觉得自己疯了。
就说真是刀片,她手上也才划了一道小伤口,他不是好好的吗?
她转身往外。
长翊心里松了一口气。
才走了两步,苏皎敏锐地闻到了里面飘出来的浓重血腥味。
血?
“谢宴呢?
“您怎么想来找殿下了?
长翊的心又高高提起。
他这副模样更使苏皎狐疑,她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说了今儿晚上叫我来的,我倒是来了,这避而不见又是什么意思?
长翊眼中错愕。
主子喊了夫人来?
他怎么不知道?
苏皎眼中闪过不耐。
“还是他故意说来戏弄我的?若是如此,那最好以后也别来。
她一甩衣袖转身往外,长翊顿时想要喊人,却硬生生又止住了。
就这样看着她走。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苏皎走了两步,忽然转身,大步往客栈里去。
“夫人,夫人!
“让开。
她抬手推开长翊,一路奔上了二楼。
越靠近那血腥味越浓重,长翊不敢亮剑,更不敢碰着她,一路拦人不得,眼看着要靠近谢宴的屋子。
“吱呀——
徐稷从里面出来。
“小皎来了。
他面色如常,甚至朝苏皎笑了一声。
“他在里面处置苏士呢,猜到你要来,让我出来迎你。
没事?
苏皎眯着眼。
“你不是说怀辞哥不在这吗?
长翊闷声不说话。
“进来看看?
徐稷笑了一声朝她伸手。
“里面可有人等着你很久了。
苏皎别开脸。
“我是来找你的。
先走了,怀辞哥,你待会记得去苏府,我娘想见你。
徐稷心下松了口气,才一转身——
“夫人!
长翊的惊呼中,苏皎大步越过徐稷,一手推开了房门。
霎时,一张遍布了红血线的脸映入她眼
中。
她顿时浑身一凉,脑子嗡鸣。
“出去——”
谢宴甩出的力道被赶来的徐稷拦下。
“小皎——”
“皎皎?”
谢宴猩红的眼看过来,一身绛紫色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手腕处的皮肉开始溃烂,他才动了一下,又捂住手背背过身。
“出去,皎皎。”
少有的声严厉色,苏皎却如同僵住了一般,下意识往前走。
徐稷拉住她。
“别靠近……”
苏皎甩开他的手奔了过去。
“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蛊是哪来的?”
她死死地看着谢宴,又要上前,反被他衣袖一甩拂开了。
“你走。”
苏皎眼中骤然一恼。
“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你出去。”
谢宴依旧不愿让她看到这副模样。
“好,我走,你便在这疼,我要是再来一回我就不是苏皎!”
她蓦然转身往外,迈了两步,便听见了隔壁屋子传来狰狞的嘶喊。
“有几个,到底有几个!”
“你也陪着我死吧,女儿。”
晚上的话又在脑中回响,苏皎彻底停下,她哑声看向徐稷。
“是盒子对不对?
是苏士下的蛊?”
她想起谢宴疯了一般地看她的手,又逼问苏士的话。
有几个?
是说有几个蛊。
徐稷不言,苏皎骤然身子一软,勉强扶住桌子站稳。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谢宴那会的神情那么不对劲。
他还非逼着她走
。
苏士来了一回,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心里一阵阵生恨,苏皎拔步拿了桌上的**。
“我杀了他!”
“小皎。”
徐稷死死拽住了她。
**掉在地上,一股寒意从脊背爬上了全身。
她认得那蛊的,前世在暗室里,她中的就是这蛊。
哪怕后来被谢宴转走了蛊,暗室里那几个时辰的生不如死,她也历历在目。
被谢宴困在东宫的那些天,他送来的医术里也有关于西域蛊虫的孤本,她想起前世那一遭,得闲也看了些。
所以一看谢宴的模样,她就知道了是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怀辞哥。”
冲击骤然涌上心头,苏皎竟有些无措。
“谢宴知道,对,他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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