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和她的权臣》
古人云“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是以自来从医者男子众多,却不料女子研习医术竟不逊于男子,以至短短数日宫人已无人不知宫中徐妁徐大夫。
初时,徐大夫揭皇榜而来,众人以为是谁家女娘得了失心疯行如此胆大之举,太医院众多御医为贵妃娘娘诊治无果,一个年纪轻轻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娘如何能医得好重症?却不曾料想徐大夫几副汤药外加针灸之后,贵妃娘娘竟奇迹般地醒了。
贵妃初醒时皇上圣心大悦,不仅赐徐大夫‘徐圣手’名号,更是施恩赏赐宫中众人半年月例,太医院众位太医得性脑袋也均保了下来。
午后,李柔到关雎宫,随玉示意宫人将东西送上。
李柔笑道:“送来些药膏,这玉肤膏能令肌肤再生,必不会让贵妃留疤。”
谢芜颔首道谢:“多谢殿下。”
此时殿中早已屏退众人,熏炉中青烟袅袅,沁人心脾又格外安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柔眼底盛着玩味,瞧着她笑,“明贵妃真是好心机,这一招请君入瓮,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得实在令人叹服,能得皇兄信赖,往后你尽可高枕无忧了。”
谢芜虚弱一笑:“还要多谢殿下成全。”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早在跪罚王依人后,谢芜就已做下最坏打算。
与王家人共同生活七载,她实在熟知彼此性情,以刘氏心情,若是得知王志远被剜眼时她在场,便会将一切迁怒于她,再加上王依人被跪罚,定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定会恨她入骨,定会想尽办法报复。
她虽早有意与王家人断绝关系,可明面儿上有些事由她来做并不合适。
于是,在李柔派人告知她刘氏与孙家人有勾连时,她便大致猜到刘氏想做之事。
之所以没有做率先出手的那一个,只因为她不能去做明面上的恶人,更不想让李玦心生警惕,与机敏警惕相较,她更乐于见得李玦认为她是柔弱无能,心含冤屈冤哭诉无门之辈。李玦这人,呵,她越是羸弱无能,李玦越是欣慰。
所以,即便面对李玦猜忌,她亦不适合做那般唇枪舌战与刘氏辩驳之人。
她在李玦面前一直保持着柔弱形象,又如何能做出与昔日舅母割席清算之事?而实情若需一人道出,李柔自是合适人选。李钰的辩解只会让李玦以为李钰对她‘旧情难忘’,更是会落把柄给旁人,于她无益,只有李柔,以李柔身份和心性,话借由她口中说出最为合适。
她需得让李玦知道,她在他面前所谓倔强不过是怯懦胆小不敢招惹行径,她从前凄惨无比,日后只他一人可依,今生今世她能依靠仰仗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李柔眉头稍挑:“这次本宫帮着贵妃,下次可要向贵妃讨回来的,贵妃可莫要忘记才是啊。”
“谢芜铭记,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李柔唇角笑意更深,抬眼往窗边探去一眼,似是透过窗瞧见外界昏暗天色,她道:“时候不早了,很快就要到年下,新年新气象,旧人旧事贵妃可要记得早早处理呀。”
“多谢殿下提醒。”
李柔言毕,未再多留,待李柔离去雨桐这才敢去看随玉带来的东西,先是阿胶人参血燕补气之物,后有锦绣绸缎,还有珍珠宝石,那盛颗放在红色丝绸中硕大南珠,玉润圆滑,皎洁饱满,竟有小儿拳头般大小,实在耀眼难得,仔细看看长公主带来的东西,竟不次于往日皇上赏赐。
雨桐惊叹:“长公主殿下可真是大方。”
谢芜:“长公主尊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天下女子之表率,自是无人能及。”
雨桐瞧过之后回头再看到谢芜伤势,忧心叮嘱:“此次实在凶险,往后娘娘千万小心些吧。”
谢芜莞尔:“我知晓的,你放心。”
先前她总想着前世孙妙可有过子嗣,若是她能得那孩子……将来自有另一番打算,是以,对于孙妙可争宠她总是惯着,可这次孙妙可打定了主意要来害她,如今被冷落便是自食恶果。
她知晓孙妙可意图利用李玦疑心处死她,可孙妙可实在太错估李玦。李玦疑心不假,却甚是忌讳让人指点言语,有些事心知是一回事,将事情闹出来就成了另一回事。
李玦自来以好兄长示人,又怎会做恶人。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孙妙可下场,至少孙妙可现在不会死,李玦现如今还用得上孙家,若是无用,孙妙可当日就会被处决。
至于孙妙可……以孙妙可心性又怎会甘于受冷落?定会削尖了脑袋想方设法向上爬。
眼下,一切落定,反败为胜,还是养伤为重。
过了小寒,转眼到了一年年尾,民间越来越热闹,宫中亦是带着临近年关喜悦。临近新年,日子越来越冷,瞧着阴沉沉天色总觉得长安该落下一场雪,可一连数日长安未落下一片雪。
近些时日谢芜总在关雎宫养伤,直到冬月初十这日。
天色微明,雨桐瞧着天色不好给谢芜披上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丝鹤氅,仔细往暖炉加好碳,装进暖炉套子,交到谢芜手中,一切准备二人才一同出了关雎宫。
天牢阴暗潮湿,自被打入牢狱后王家一行人分别关在相邻牢房中。
谢芜到时只见舅舅王铮正背对着她,他佝偻着脊梁面对墙壁,旁人瞧不出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背影甚是潦倒,与之相较,失了双眼的王志远倒是正面向谢芜,只可惜王志远没了眼睛脸上剩两个恐怖的疤,即便面瞧着谢芜方向也瞧不出人影。
另一间牢笼中王依人正瑟缩着蜷伏在刘氏怀中,刘氏张开双臂全全将王依人护在怀里,这般舐犊情深模样让人看在眼中格外感动,可惜,偏是在天牢。
谢芜冷眼瞧着,正巧这时刘氏抬起头。
对上刘氏探过来的眼,谢芜牵唇微笑时,缓缓开口:“多日不见,舅母可还好?”
刘氏本以为是错觉,怔了许久,待她眼睛一眯,定睛看后,后知后觉确定人眼前站着的是谢芜无疑。
见谢芜穿着锦衣华服出现在视线,她立时扑过来指着谢芜怒骂:“贱人!你居然还敢过来!”
狱卒见状一鞭子抽打过去,呵斥:“贵妃娘娘面前启容你放肆!”
刘氏被鞭子抽疼手腕,一下子倒在地上。
谢芜瞧见刘氏身上有许多鞭子抽打痕迹。
那些血迹经过时间积累有些已变成褐色,由此可见刘氏在牢狱中日子并不好过。
狱卒主意到娘娘视线,解释道:“娘娘,这人实在放肆,言语咒骂,故而平时责罚多了些。”
又道:“娘娘,皇上叮嘱过,您想如何处置都好,咱们一切听您吩咐。”
早在皇上将这一行人打入天牢后就交代过,这些人生死全由娘娘处置,娘娘是皇上身边无比重视之人,前途无量,狱卒跃跃欲试,想表衷心。
谢芜只说了声:“你先下去,本宫有话同她说。”
“这……”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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