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与我是天作之合》
“少君醒了!”
公玉衍醒来,只听到耳边一片嘈杂声,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在韶和殿中,几个太医拥在床边给他号脉检查。
他想从床上坐起,发现身体没有半点力气,宋宁见了上前将他搀扶起,小心翼翼放靠在床头。
宋宁急道:“少君已经昏迷了三日?”
果然,他身体还是太虚弱了,这一倒下既然昏睡了好几日。
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出征之事,忙问道:“军队可出发了?”
“军队已经顺利出发去剿敌。”
回应公玉衍的不是宋宁,而是他父亲的声音,应声望去,看到周主就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桌案边,而公玉瑾站在他身旁侍候。
公玉衍拱手行礼:“父亲。”
周主凝眉望着公玉衍,唇角颤了颤,似是有话要说,但又没办法说出口。
公玉衍主动说道:“孩儿无恙,有劳父亲探望。”说罢,无力的垂下头,已经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了。
他也不奢望父亲对他能有几句关怀,也不愿仗着病中惹他同情,只求他们父子之间能维持表面和气,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就好。
周主望着公玉衍这副虚弱的模样,眼里多少藏些心疼,但他没有在公玉衍面前表露出来,攥了攥拳头,手指不住的在颤抖,似是叹了一口气,最后艰难的开口道:“太医都跟我说了。”
公玉衍不明所以的望向周主,只见他动了动唇角,没有继续说下去。
父子两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对方,最后,还是公玉瑾忍不住打破平静的氛围。
“哥,太医说……说你没几年寿命了。”
公玉瑾说着面上表露出一丝痛惜。
公玉衍原本不打算把这件事告知父亲,不想还是瞒不住了。
公玉衍平静的点了头,什么话也没说。
周主见公玉衍一副面无波澜的模样,问道:“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说。”
公玉衍浅笑道:“有何可说的。”
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让天下人都知道明昭少君即将油尽灯枯,好让东周朝廷人心惶惶,然后以此借口罢免他的权利,重新在选定一个继承人。
公玉衍说道:“父亲想要回兵符,孩儿定会奉还,但不是现在,我必须保证段遇知平安归来才会放权。”说着不住叹息道:“父亲就耐心等等,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只要段遇知平定了西元和薛家叛党,天下太平了,他会跟着段遇知退隐生活,至于东周的江山,他父亲愿意给谁就给谁,他也没有精力在争抢了。
周主眉头紧锁,问道:“放权!之后你如何打算?”想到段遇知出征之前公玉衍说的那些话,周主气道:“在校场上你说要跟段遇知重新举行一场大婚,难不成你还想跟他去北岐。”
公玉衍没有回应,却是一脸坚毅,仿佛是默认了。
周主怒道:“荒唐,你是东周的大少主,怎能入段家的门。”
公玉衍虚弱的靠在床头,苦笑一声:“我在这里不也只是个少主而已,又不是储君。”
周主知道公玉衍是在怄气,说道:“寡人说了,只要你娶妻生子走上正途,寡人即刻下诏立你为储,是你非抓着段星河不放。”
公玉衍转头望着父亲,眼里空洞无神,似是无力在争执了。
周主望着他这副模样,多少不忍心,犹豫了半响,最后终于退步了,说道:“好,我不逼你跟段遇知和离,你只需答应纳妃,为东周诞下能够继承大统的子嗣,寡人即刻下诏立储,然后退位让贤。”
公玉衍苦笑道:“我如今这副残躯,父亲觉得我还能做几日国君,可还有力气纳妃生子?”
周主语塞了!
公玉衍无声的叹息道:“父亲,这江山已然跟孩儿无缘,兵符和政权我会悉数奉还,您将来是想继续高坐主君之位,还是立公玉瑾为储,都是您说了算,我只想过几日平静的生活,望父亲成全。”
周主撑案而起,愤然道:“这是你堂堂一国少主该说的话吗?而今列国归顺,东周即将位列诸国之首,眼看就要一统天下,你就这么放弃宏图大业跟个男人一走了之,东周多年来招揽列国的心血算什么?你还想进段家门,你不觉得是在痴人说梦,你觉得段家族老会接纳一个外男进门?会同意你进段家祖坟祠堂?段遇知现在是疼惜你,但你能保证他一生都会护着你,等过几年后,你身体衰竭,容貌不复当年,而他还正值壮年,身边有那么多如花美眷诱惑,你觉得他会不会把你弃之不顾。”
公玉衍决然道:“他不会!”
周主怒道:“人心是多变,更何况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身边的诱惑。”
公玉衍面如死灰道:“如父亲所言,那孩儿只有死路一条了,咳咳~,噗……”
公玉衍一激动止不住的咳嗽,他捂着嘴想要止住咳嗽,不想,咳得激烈之时,一股血腥味上涌,当他放下手一看,手上已经染上了鲜血。
“少君!”
“衍儿!”
公玉衍望着一手的鲜血不住的心慌,努力的平静自己,吩咐道:“宋宁,叫人去请陈仙医。”
他不想死!在段遇知还没回来之前,他好要保养好身体,等待和段遇知大婚。
太医慌忙给公玉衍施针止血,一边叮嘱道:“少君,您身体还虚弱,万不可冲动。”
周主看着这一幕也是吓坏了,平定了情绪,忙问道:“少君怎会咳血?”
太医回复道:“回主上,少君伤及经脉,身体很是脆弱,根本受不得太大刺激,必须得静养。”
公玉瑾也担心父子继续争执下去,公玉衍可能有性命之忧,劝道:“父亲,有什么话等大哥养好身体再说,我们还是先离开。”
周主无奈点了头,最后嘱咐公玉衍道:“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出了天枢城,谁都护不了你,只要你留在东周,始终是东周的少主。”
公玉衍躺在床上,双眼放空,心如死寂,他不明白,自己已经不争不抢了,为何父亲还是不肯成全他,他余生也就那么一点小心愿而已。
父亲说的那些话他何尝没有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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