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做穿书女配白月光》
“那日,我们收到拜贴来柳家看珍奇寒玉。”
临安县主回忆起,她说:“我一进府上,便脏了衣衫,我去换衣服,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动乱来。我急忙将衣裳穿好,便听外面有人说领我来换衣裳的婢女死了。”
“而后,柳净山便邀请我提前去看那寒玉。”
张云梯与郑庭也是一样的遭遇。
只是,他们没想过,柳净山会以寒玉丢失而将他们几人扣下。毕竟,他们三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便也没有提前对柳净山有所防备。
“那你们私下可与他有什么恩怨?”
临安县主说:“前不久,他向朝廷进贡了一批金银珠宝,他每过三月都会进贡,可是这一次,似乎有不满,与我父王发生了龃龉。”
郑庭默不言发。
祈愿知晓了他和柳净山的渊源。
“那前辈呢?”
张云梯想了想,说:“难道是因为,我看上了他已逝夫人曾酿的酒?”
“……”
裴观忍不住吐槽了一声:“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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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找到薛从澜,柳弦倾此时跪倒在柳净山身边,看见他抱着他已死的母亲,几乎肝肠寸断,原本的金冠束发,如今早已凌乱。
秦六闭着眼睛,身后的火势被人熄灭,冒着浓浓的黑烟。
薛从澜朝着祈愿看过去,看她热心肠地关切着大家。他挑了挑眉,低头,将剑插进了剑鞘之中。
郑庭看见那具还未腐朽的女尸,眼眸之中有泪意闪过,他想起了他们少年时的情景,而与此同时,秦六也注意到他,“郑庭?”
“小六。”
郑庭走到她身边,看她被折磨至此:“你家里的人报官,说你失踪了,可是没曾想,柳净山将你关在了这里。”
“不需要你假惺惺。”
郑庭看她冷漠的样子,讪讪收回了手。
祈愿抿了下唇,想来,当年秦六的姐姐遭遇祸事之后,郑庭并未来救她,反而另娶她人。
“若非你当年的怯懦,我姐姐何至于是今日的结局。”
“女人的贞洁,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过你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郑庭看了看四周,临安县主,张云梯还有裴观他们都在,他蹙紧眉头:“小六,这些事儿,我们随后再论。”
秦六冷笑起来:“你以为我是想要与你争一个对错么?”
“不是,我只是想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但是,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姐姐,再也不会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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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观将矿山之事,告知临安县主与郑庭,而张云梯一直注意着薛从澜∶“你跟着随敬可惜了,倒不如跟着我,如何?”
薛从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多谢。”
“不必。”
张云梯叹了声,而后拔出了剑,薛从澜蹙眉,往后退了几步,谁料张云梯逼着他,“拔剑。”
薛从澜不喜被人强迫,他拔剑之后,不过两三下,便将张云梯的剑招拆了。
薛从澜收回剑,厌恶的情绪在眼底滑过。
“你……”
张云梯讶异薛从澜的天赋,而后收起自己不羁的性子,拱手道:“冒犯了。”
秦六原以为自己会烧死在这场大火之中,可她没有死。她看着柳净山的尸身,脸上露出一份苍凉的笑。柳弦倾并不认识她,故而,她不会继续留在柳家。郑庭想要送她回去,被秦六拒绝了。
郑庭与临安县主回京,邀请薛从澜等人一起,但他们拒绝了,分别离开柳家,而柳家之事,便交由京城之人处理。
他们离开之前,裴观将郑庭唤住。
“请问郑崔可是您的儿子。”
“是。”
郑庭讶异地看向裴观,裴观说:“在栖山脚下一间客栈,我们曾见过他,只是他不幸卷到一桩命案之中。”
郑庭说:“他平生老实谨慎,必不会杀人。”
裴观点点头:“我们知道凶手不是他。只是凑巧在柳宅遇见了您,自当告知。”
郑庭拱手道:“多谢。”
他们从柳宅出去。
“这事儿闹得,没得到赏金便罢了,差点小命都不保。”
宋钰衡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裴观沉默着没说话。隔了一会儿,他朝宋钰衡问道:“柳家知晓了矿山之事,巴巴地等着我们上门,怎么就这么巧,你提起了赏金的事儿?”
宋钰衡愣了下,而后冤枉道:“裴师兄,你怀疑是我联手柳家,将你们骗过去的么?”
“我怎么会害你们!何况,我也没落着什么好不是?”
穆舒瑶拽了拽宋钰衡,示意他不要再说。
裴观也没说什么。
穆舒瑶问:“那秦六是怎么回事?”
祈愿将在密室之中的事情告诉穆舒瑶,穆舒瑶说:“当年,郑庭知晓自己心爱之人是被奸人设计生子,可是他也没有救她离开。”
“宋钰衡,若你遇到此事,会如何做?”
宋钰衡有些出神,听到穆舒瑶的话,他才回过神来,说:“我自会去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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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他们没有离开澄阳城,而是选择在城内的客栈歇脚,用来清洗这几日身上的脏泥与污垢。
祈愿与柳弦倾纠缠之时,一不小心伤了自己,当时她并未察觉到,直到在客栈,准备沐浴时,她才发觉。
祈愿将皂荚泡入水中,水中生出泡沫,她褪去全身的衣衫,躺进浴桶之中。
全身的疲惫叫她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而在梦里,她好似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松木香的味道。
祈愿从浴桶之内坐起来,将单薄的内里衬衣挂在身上,便转身推门出去,去寻那松木香的源头。
房门响动,薛从澜躺于榻上休憩。
他听见了脚步声。
祈愿如愿找到了源头,她躺在薛从澜的身侧,依偎在他怀里,像只猫似的,一直蹭着。
薛从澜倏然睁开双眼,不悦地低下头,看见冒然闯进他领地的祈愿。
他早就提醒过她,莫要过界。
如今,还没一日的功夫,便又犯了。
“祈愿,起来。”
薛从澜伸出手捏住祈愿的鼻子,她觉得喘不上来气,下意识张大了嘴巴。
见她没有丝毫要醒的征兆,薛从澜松开手,而下一瞬,祈愿翻侧过身,双手抱住薛从澜的腰身,抱得很紧。
薛从澜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捏紧成拳头。
好想,当下就把她杀了。
薛从澜躺在榻上,双眸无法紧闭。脑海之中,不停有幼年的回忆浮现,他已经许久不曾想到那时的时光。或许是因为柳家之事引起了他的回忆,也或许是因为祈愿的再次冒犯。
“阿娘,阿爹醒了。”
薛从澜生在栖山脚下的一处村庄。记忆里,他的父亲是个温和有礼的君子,他擅弹琴,擅吹箫,也擅写诗。他母亲的性子,则与他父亲性格截然相反,她喜欢养些蝎子蜈蚣,整日侍弄毒蛇,挑他父亲的腰带。
父亲与母亲日日都在一起,有时,母亲嫌他打扰了她与他父亲的相处,要将他赶出去,他不喜欢如此,但是他却以为,他的父亲母亲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直至那日,一向温润的父亲反驳了母亲,他说他要离开这里。母亲质问他,若他离开,她和孩子怎么办?父亲说,他的未来,是建功立业,而非是困在这里日日与她颠鸾倒凤。
“夫君,你不喜欢么?”
“我从来都不喜欢!”
他执意要离开,母亲痛哭了几日,也未能将他父亲留住。幼时的薛从澜不懂,只知道这样的母亲他从未见过。而后,母亲当着他的面,亲手杀了他父亲。
“你若要走,便由我送你走吧。”
“夫君,是我将你带到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鲜血崩到她的脸上,她脸上露出鬼魅一般的笑容。她转过头,朝着一旁的薛从澜看过去,“从澜,看见了么?若是将来有一人背叛了你,这便是下场。”
薛从澜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与母亲死在自己面前,他红着眼,抱着他们大哭,哭到自己麻木,直至眼睛里干的一点泪都挤不出来。
男女欢爱,就是他父亲递给他母亲杀他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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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不安分地动了下,腿架上了薛从澜的腰。
薛从澜彻底醒过来,不再由着她所动,他站起身,低睫看向祈愿。他正准备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制止她乱动,可就在绳子靠近祈愿的时候,她骤然清醒过来。
“大师兄!”
祈愿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她的房间。而刚刚,她明明在洗澡,不是么?
“我睡着了,梦游进了大师兄的房间。”
薛从澜蹙眉:“梦游?”
“那为何不进裴观,穆舒瑶的房间。”
祈愿被他问的一愣:“梦中之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为何。”
薛从澜默声,不再质问下去。
祈愿从床榻上下来,回头看了眼,她不仅闯到了薛从澜的房间之中,还爬上了他的床。
之前就因她的触碰,薛从澜对她格外厌恶,这一次,岂不是彻底触到了他的逆鳞?
她说:“我让小二将新的床铺被褥给大师兄换上。”
“嗯。”
薛从澜无笑无情,祈愿从他屋子之中离开。
这次,他竟然轻易放过了她?
薛从澜看着门扉被她阖上,心中有了答案,为何她去的房间不是穆舒瑶和裴观的,而是他的。
他母亲只告诉他这血契蛊可以保护他,那道士也只告诉他这血契蛊的宿主会对他忠诚。而如今来看,这血契蛊,或许还有一个作用,那便是令宿主对养蛊之人产生亲近的欲望。
难怪,祈愿总是不可自控地靠近他。
要早日用寒玉将血契蛊从她身体之内取出来才是,以免未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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